〞雨梅格格想去翠湖看看吗?反正顺路﹐我们可以顺道去那儿瞧瞧。〞他突然提议道﹐翠湖是德绍家业的所属之地﹐环境清幽怡人﹐最重要的是﹐无人打扰。
〞也好。〞雨梅无啥兴致的道﹐反正她的目的又不在玩乐。
到达来福客栈外﹐香云下了轿﹐感激地看了雨梅一眼后﹐迅速转身离去﹐兴奋局促的神情溢于言表﹐就连雨梅也感染了她的喜悦之情。
〞现在我们可以去翠溯了吧?〞碍眼的人已走﹐习昶情不自禁地按住雨梅的小手﹐却被她霍然抽回。
雨梅怒视着他﹐沉声道:〞习昶贝子﹐请你自重。〞
〞好好﹐我不碰你﹐难道你还在想着那个恶魔?〞习昶噙着鄙夷的笑。
〞你似乎也好不到哪儿去!〞她怎么也忘不了那天他的卑劣行径﹐口头上虽说既往不咎﹐但她却记忆深刻﹐如果不是沙慕凡实时赶到﹐后果真不堪设想。如果沙慕凡是恶魔﹐他便可谓之魍魅。
〞爽!我就是喜欢你这种调凋。〞他霍地扬声大笑。
〞习昶贝子﹐你是不是眼晴有毛病呀?别说宫中﹐就连外面随便一抓也全是才貌在我之上的女子﹐你干嘛老对我纠缠不清?〞
雨梅不耐烦地低斥﹐心烦意乱的她着实没心情与他好言相向﹐尤其是在这个曾经欺侮她的男人面前。
〞你果真不同﹐不像其它女人﹐老是自以为是全天下最美、最的女人﹐只会在男人面前搔首弄姿。〞他看着雨梅的眼神中满是炯炯的野心﹐一心想斗垮沙慕凡﹐他定要她对他降服。
〞你!爆里有不少格格、郡主﹐论气质、美色﹐都比我要好得太多﹐你就不能多看她们几眼吗?〞雨梅没好气的强调。
〞她们?〞他满脸不屑的又说:〞老是伪装成一副唯命是从、软软弱弱的模样﹐像极了一捏就碎的搪瓷女圭女圭﹐恶心!〞
雨梅瞥向窗外﹐双手拧着手绢﹐已不愿再做无谓的劝说﹐还是对他多挺防点儿较好﹐免得他又故计重施。在马车的颠簸下﹐雨梅感到有丝反胃﹐若严格说起来﹐今天还是她头一次坐马车呢!所以非常不习惯这种震动的滋味。仿若胃都提到了胸口似的跃跃欲出!
〞你瞧那里就是翠湖。〞习昶的嗓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循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真有片碧绿如茵的原野。再往前眺望﹐则是闪耀着金光潋潋的翠湖。
哇!她着实被眼前的美景给吸引住了﹐静谧、怡人、幽然﹐古人不懂得何谓环保﹐却能将风景区保护得如此完美﹐真是令她感动!这里没有艺术家鬼斧神工的刻意雕塑之美﹐纯自然的景象更能捕捉每个人的目光。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在这里驻足。
马车停下﹐雨梅不自觉地跨下马车﹐走向那片金光闪烁的湖光山色。
〞只要你跟了我﹐这里就是你的了。〞习昶看出了她满脸欣喜与心怡的眼神﹐于是很有把握的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雨梅收回恋恋难舍的眼光﹐浓眉深锁中隐约透出一股灵气﹐煞是迷人﹐更加强了习昶急欲得到她的心。
〞你应该懂才是。〞他愈发靠近她﹐光看她是无法满足他的胃口。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雨梅跨前两步.逃过他那双令人作呕的眼光。
〞你应该懂得才是。〞他仍亦步亦趋的接近她。
〞我想回去了。〞风景再美﹐身旁有个讨厌的跟屁虫﹐一样会破坏心情。
忽地﹐一道黑影闪过前方的树荫下!奇怪。怎么她突然觉得心口怦跳不休﹐仿佛有双利眼老在监控着她?不可能的﹐八成是她心里的不安在作祟。
蓦然﹐她感觉到大大的不对劲儿﹐这么美的地方﹐为何就只有他们两人呢。
〞这里到底是哪儿?〞她脸色骤变﹐有丝慌乱的问。
〞翠湖呀!〞习昶依旧在嘻皮笑脸地打着哈哈。他喜欢看一向冷静自持的她露出慌乱的一面﹐这才有点儿女人味嘛!
瞧她现在这种惊惶失措的表情﹐还真是合了他的胃口。
〞你别给我装傻﹐我要知道这里为何没有别人?〞她清澄的眼瞳夹杂着愤怒与担忧﹐尤其在看见他倏变的表情后着实诡异!雨梅气极败坏地揪紧领口﹐双脚因紧张而拐了一下。被那双翘头履扭伤了脚踝。
〞哎哟!〞她半跪在草地上﹐手抚着伤痛处﹐隐忍着泪水。
〞我看看。〞习昶终于逮到献殷勤的机会了。
〞别过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话。〞雨梅含泪的眸底射出强烈的愤怒。
〞好﹐我说﹐这里是属于我家的别业之一﹐外人是不得进入的。〞他双手交错于胸前﹐狞着可恶的笑站在她面前。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雨梅头一次感受到孤立无援的可怕。
〞以防别人破坏我的好事啊!〞他热血澎湃、摩拳擦掌地走向她﹐黑眼灼灼地搜寻着属于她柔美的体态。雨梅当下楞得不能言语﹐待找回说话的力量时﹐他已攀住她的肩.准备欺上自己的嘴!她狂喊着﹐使劲往他小肮用力一踢。
习昶一阵闷哼倒仰于地﹐他抚着小肮﹐粗俗地骂着:〞少假扮圣女了﹐谁不知通你早被沙慕凡那家伙玩弄过了﹐我还要你﹐你应当感到庆幸才是。〞
〞你走开!〞刚刚那一踢.便她受伤的脚踝更肿了﹐疼得她泪眼婆娑。
〞哈……我不会走的﹐你以为沙慕凡还会要你吗?那天我之所以会来找你上完全是得到他的允许﹐他把你给了我﹐你知不知道?〞
听了他的恶毒之语﹐雨梅仿若陷入千年寒窑似的﹐原来沙慕凡不仅是个恶魔﹐还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看见她失魂落魄的脸色,习昶变得意了﹐〞所以﹐你还是跟着我吧!除了我﹐没有人会看得上你的。〞
〞告诉你﹐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跟你!〞月兑了鞋﹐她仅穿著白袜﹐一拐一跛地往外走去﹐但才走数步﹐就被习昶给揪了回来。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他目光冷凝﹐紧抿的唇角讥诮地上扬。
〞放开我﹐否则我要喊了。〞他那张猖狂的脸﹐扰乱了雨梅极力抚平的心﹐她轻喘着后退﹐原有的冷静已一点一滴的丧失了。
〞你喊吧!就算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习昶对她挤眉弄眼﹐奸诈地笑了!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她往后退﹐一个不注意﹐居然失足滑落湖里。啊﹐游泳难不倒雨梅﹐但这套连身的窄裙锦缎服局限了她的动作﹐伸展不开了﹐她开始下沉。活命要紧﹐于是她开始撕扯着身上的外衣﹐直到仅剩一件白色衬底衣裤时,立即挥动着双臂﹐正当她要从水中钻出头﹐突然腰际被一个强而有力的臂膀搂住往上提升。
雨梅潜意识以为是习昶﹐连声破口大骂:〞姓习的﹐你别碰我!我死了也不要你救!〞咕噜一声﹐她又喝了一口水﹐但猛咳之下﹐她还不忘抵抗。
〞别挣扎!是我。〞沙慕凡那抹狂猖孟浪的嗓音在耳畔扬起﹐雨梅剎那间忘了所有的动作﹐只能呆愕地让他抱着缓缓向岸边划去。
此时的她发丝已散开﹐在沙慕凡颈间徐徐随着水波飘动﹐惹得他心猿意马。冷硬的表情更加森然了。再加上掌中自湿透的薄衫下传来她女性柔软的曲线触感﹐与微凉的体温﹐都不断考验着他的抑制力!他只能深蹙眉头﹐以一种谜样的眼光打量着前方﹐不敢多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