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樱花邬除了我们四个人的房间外,哪还有多出来的客房。”樱木龙越这句话也就意味着他们从没来过什么客人,也没有朋友可言。
躲在大哥身后的樱木翩翩突然冒出一句话,“二哥不要,送给我好了,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你——”如果樱木翩翩是正常的女人,樱木龙越必定举双手赞成,只可惜这女人对待起女人倒如狼似虎的,由她现在的眼光就可略微观察出——她已迫不及待想扒光箱子里那女人的衣服了。真是变态!
想想,这女人如果不病死,也会被翩翩的举动吓死!
“不用,我自己来。”
樱木龙越再度连箱带人的扛起,腾空翱游过海拉山,直驱贝尔湖畔的樱花邬。
※※※
“喂!喂!”
妈的,她怎么又昏死过去了?
樱木龙越伸手探向她的鼻息——气若游丝!天,她当真是快被他闷死了吗?怎么办?再这么下去她准会没救的。
懊把翩翩找来吗?不,看她那副色迷迷的嘴脸就让人受不了,倘若把这女人交到她手中,或许当真会被生吞活剥。
但是,他一个男人……完了,这事怎么那么棘手呀?
眼见她的脸色愈来愈铁青,气色愈来愈苍白,就快不行了!这……他虽是“花盗”,却不是“采花盗”,这种乘人之危的事他怎么做得出来?不过,他可是为了救人,老天应该原谅他才是。
主意一定,他立即俯在已躺在床榻上的悯悯身上,以口接口,传递着自己温热有力的气息进她的檀口之中。
双手固定她的后脑勺,樱木龙越在平稳地输送自己的热力时竟感到心神微荡,被她身上所散发的暗香给迷惑住了心绪,有股无法言喻的甜美袭上他的胸臆间……此刻外头是无垠湛蓝的苍穹,而他的心却是混沌不明的。
女孩微弱的气息渐渐转强,他这才徐徐地抽离了她,享受着那袭乌黑亮丽的秀发在他指间滑落的触感,这种柔美居然是那么的诱惑他。
只是她仍是不甚舒服似的,那蹙眉不安的模样全落在他眼底。
被蛊惑般,龙越轻轻挑起她细致的脸蛋,深深凝视着她形状优美的唇,激发心底蛰伏已久的莫名情绪,再次着了魔似的黏上她的柔美的唇瓣。
“咳……”她苏醒了!
樱木龙越抹抹唇,试着擦掉沾在他唇上的胭脂,似乎也有些微罪恶感在他的心底丛生。
“你……你是谁?”悯悯睁大那双泛着雾气的眸子,怔怔地望着他。
“你的救命恩人。”他只差没说:也是快要将她闷死的罪人。
“我……”悯悯突然想起在柳宅发生的一切……“是你救了我?”
“你怎么会被关在箱子里?”
“箱子?”她表情中净是一连串的烦闷焦郁,因为她忆起了哥哥和依苹姊私奔的事。
她猛然站起身,一阵突如其来的头晕目眩向她袭来,使她又倒进龙越怀中。稍微缓和后,悯悯立即挣月兑他的怀抱,满脸歉意的说:“对不起!”
“喂!你去哪儿?”这丫头摇摇晃晃的,连路都走不稳,却直想往外冲,到底想怎么样?
“回柳宅。”
“回去?”他拉住她冰冷的小手。
“我想回去确定一下我哥的情况,看他到底安全的逃出去了没?”
“你哥?”怪哉,她怎么老是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你不会懂的,不过,你的恩情我来日定会回报。”语毕,悯悯立即冲出了房门,却与樱木翩翩那诡谲的面容对上。
“嗨!美人,你醒了?”樱木翩翩眼瞳冒着星星,看见美得让人惊艳的悯悯后更是不停地扩大……“你……”悯悯以为遇上了登徒子,俏脸顿时转了颜色,袭上的怒气刷红了她的双颊。
“她是我妹妹,从小喜欢作怪,别理她。”
樱木龙越立即挡住樱木翩翩那双仿佛要将人吃了的眼神,连忙做了解释,免得人家以为身陷贼窟。
“龙越,你怎么可以毁我形象?以后你叫我在……咦!漂亮的妞,还不知你的芳名哪?”樱木翩翩蓦然想起还没打听对方姓啥名谁,怎么“泡”呀?
“我叫陶悯悯,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吧?”眩目感已逐渐消逸的悯悯,头一次感觉到自己置身在可怕的梦境当中,眼前这个有着色迷迷双眼的人当真是女人吗?
瞧她唇红齿白、双眸含媚、五官绝伦,的确像是个百分之百的美女,只是这世上无奇不有,当然好看的男人也不少呀!
“这怎么可以?”
樱木翩翩“不规矩”的双手正要拍上悯悯的肩,却被她矫捷地闪开了。
“樱木翩翩,你别杆在这里吓人,滚!”樱木龙越咬牙切齿的想:这个臭翩翩难道就不知道节制点?他的和颜悦色只是给她面子而已,想不到她居然得寸进尺,开起染房来了。
压抑的耐性,突然在刹那间崩溃了,他指着樱木翩翩的鼻子破口大骂,“再不走,我就扒光你的衣服,好证明你到底是男是女!”
樱木翩翩脸色丕变,骇于他这抹罕见的怒气,于是很圆滑地换了个笑脸,“好嘛!我走就是了,记住哟!不想要了就留给我,我可是登记第二顺位的哟!”
“去你妈——”咒骂还没发泄完,樱木翩翩已识趣地溜之大吉了。
“你们?”悯悯又怕又窘地指着他。这人刚刚竟然说要扒光自己妹妹的衣服?!简直就是嘛!
看来她还是先走为妙,省得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们没事了,你给我躺回床上去!”残余的怒气没来由地全发泄在悯悯的头上,此刻樱木龙越的脸上因气恼而显得有些可怕。
“你要干嘛?”难道他想……悯悯揪紧领口,思绪开始乱了起来。
“睡觉。”
“我跟你?”悯悯的喉头已愈来愈紧束了。
“这是我的房间,也是你唯一的选择。”他邪邪地牵动唇角,化解了脸上紧绷的线条。
她愈是紧张,他愈觉得有趣。
“我要回家。”悯悯抬头挺胸的说,勉强表现出自己不畏恶势力的模样。
“不过,樱花邬全被樱花瓣所覆盖,东西南北任你怎么瞧都是粉白的一片,若你一个方向抓不好,很可能会跌进贝尔湖里喂鱼的。”
樱木龙越虽是存心吓唬她,但绝非危言耸听,由于他们“樱木花盗”的恶名昭彰,追捕他们的杀手和官兵多不胜数,只可惜往往在十里外就被挡了回去,因为樱花邬内雾茫茫,想找到他们的据点简直可以说是大海捞月呀!
“没关系,反正我决定要出去。”她非得知道哥哥的消息不可。
樱木龙越发现用威胁的没啥用,他只好出言恫吓了,“小心点儿,那个不男不女的小子也许正躲在暗处等着你这只小绵羊呢!”对于不愿让她就此消失的情绪反应,他有说不出的震惊,因而又叫:“喂——”
“我不叫喂。”悯悯急忙后退,双眼中充满了敌意与害怕,宛如樱木龙越是只正要向她扑来的大野狼。
他无奈地一摊手,“行,你说你叫悯悯是吧?”
“请不要随便省略我的姓。”听他这么叫自己的小名,悯悯感觉全身不舒服。
“你还真麻烦。算了!陶悯悯,你会不会武功?”
她摇摇头,继而用一副警戒的模样回答:“我会武功要干嘛?”
“那不就得了,我妹妹武功可不赖,到时候你若被她抓了,可别想逃出魔掌。”
“你们……你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家?”悯悯感到不寒而栗,双眸交迸着怒火与疑问,心忖:她究竟倒楣地被谁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