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雪儿再去单独面对忧虑或担心,有他在,他要她将所有的烦人事物全都丢给他,别再独自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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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雪儿包扎好伤口,寒森才徐步走向窗外,遥望天边微露的晚霞,脑中却不停整理着凌乱的思绪,他该怎么询问她?
“我知道你有话问我。”雪儿聪明的领悟到他的想法;毕竟刚才自己已露出太多可疑之处。
“你认识劳伦斯?”他由窗外拉回视线,转移到她的脸上。
雪儿点点头,“认识,他就是我继母帮我选定的丈夫。或许你早已知道他与我的关系,所以才‘接近我。”
说到“继母”二字,寒森明显的感觉到她脸上那股强烈的恨意,更让他难以捉模的是,她附加的那句话说明了她对他的十分不信任。
他蹙眉深锁,执起她的下巴,“告诉我,怎么回事?”
雪儿深吸了一口气,对于往事她实在不愿再去回忆,但她想弄清楚他对她究竟怀着什么样的心?
“我父亲是旧金山的富商,他叫费蒙特,你应该有听说过吧?”雪儿看向他。
“你父亲就是名扬加州、传闻财产有上百亿美金的费蒙特?”
寒森在脑中搜寻着少有的印象。
“那不是传闻,是真的。”
“那么追赶你的那些人的目的就是为了钱?”
“没错,他们是潘蜜的走狗,潘蜜虽为我继母,但却大我没几岁,是个蛇蝎心肠的坏女人。我父亲就是因为发现了她的狠毒与善攻心计,所以私下立遣嘱将所有财产过继在我的名下,但需要我结婚后才能拿到这笔钱。现在他死了,我当然成为了他们的目标。”
“所以你继母就为你安排了未婚夫?”寒森沉静地分析着所有事情的始末。
“你很聪明,是不是因为你早就知道了才接近我?”
雪儿低首咬唇,深锁的眉说明了她的害怕与踌躇。
“你说什么?”
寒森受到打击般的攀住她的肩,语调忿忿不平道:“是我接近你,还是你接近我,麻烦你回忆一下。当初又是谁拦住我的车,求我载她一程?”
“我……”
“你说呀!”他猛晃着她的肩膀。
“你弄疼我了!”雪儿对着他大喊着。
寒森陡地放开她,“对不起,我不是……”他的右拳用力击在墙板上,发出震天巨响。
“不要!”雪儿抓住他自残的手,轻轻抚触他,“别这样,会弄伤自己的。是我不好,误会了你,我因为害怕,所以提防着所有人,我担心每个人与我接近都是凯觎我的钱。”
“你唯—不用提防的人就是他。”
乔勋和宛秋听到响声,连忙赶至。而乔勋不愿自己的好兄弟被误会,而自动帮他解释。
“乔勋,不用你多事!”寒森哼骂出口。
“你别管,由我来说。”宛秋将雪儿拉至门边,“除了这幢大楼,我们‘黑帮’在世界各地均有分部,壮观的房地产不说,更有数不清的事业体,寒森是不愁钱的,说句不好意思的话,或许你的钱还不及他的九牛一毛……”
“宛秋,你不要让我也骂你!”寒森立即制止她、
宛秋耸耸肩,“好吧!不说就不说,反正该说的我也说了。”
她勾住乔勋的臂膀,柔媚一笑,“亲爱的,这里不欢迎我们,我们走吧。”
“是的,老婆。”
乔勋对寒森眨眨眼,留了个烂摊子给他。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雪儿走向满面寒霜的寒森面前,小声怯弱的出声问道。如果是真的,她可就糗大了。
“真或假有关系吗?”
他沙哑低沉的开口,细细探索着雪儿那张清新坦白的脸。
“是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担心你会笑我。”
“为什么笑你?”寒森露出一抹苦笑。
“我自以为是全天下最有钱的人,而且还心病重重、疑神疑鬼。”她啄起红唇,小小头颅抵在他胸前撒娇着。
“我能体谅你的心情。”他轻拍她的背部。
“可是我罪该万死的竟怀疑起你的真心。”雪儿气极了自己,她抡起小拳猛捶着自己的脑袋。
“不可以!”他抓紧她,对她的关心毫不掩饰的流露在眉宇间,“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把你的事交给我吧!”霍地,他的脸色也紧束了,“事实上我也没你想像的完美。”
“你……”她狐疑地看着他。
“你在这儿也有半天时间了,我想你多多少少也看出黑帮的不平凡,你能接受黑社会份子吗?”
“什么?”
雪儿的反应是张口结舌!没错,她是曾怀疑过,但却一直告诉自己他不像,乔勋和宛秋也不像。
寒森微微勾勒起唇角,略带自嘲一笑,“不怪你,通常好人家的女孩儿是不能接受自己的丈夫过着枪林弹雨中的生活。”
“丈夫!”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想结婚了。但现在我知道自己没什么希望。”
寒森靠着墙,扬扬眉,在其无奈的苦笑中亦能不经意流露出帅气迷人的丰采。
在雪儿此刻的眼中,他是一个磊落的汉子,管他是黑是白,只要对她的心是真的又有什么关系!
“我想我爱你的心应该不会比宛秋爱乔勋的还少,她既然能摆月兑一切跟随自己所爱的人,我也可以。”
她大胆的说出爱意,相信寒森能了解她的心。
寒森低首轻轻一笑,再次抬头他却眯着眼告诉她,“现在可不是比赛勇气的时候,我可不希望你抱憾终生。”
雪儿却一脸正经的说:“我是说真的,难道我没资格做黑帮夫人?如果黑帮夫人需要像电影里演的凶恶勇猛,身手一流,果断独行,也许我做不到,但我可以降级做你的黑市夫人,你回家我帮你准备晚餐,你累了我帮你放洗澡水,好不好?”
他拍额摇摇头,大大的笑声逸出喉间。“天哪!那还真像情妇,你还忘了说一点,当我有需要时,你会宽衣解带的躺在床上等我。”
雪儿脸色陡变,又羞又窘的尖锐喊道:“楚——寒——森,太过份了,你纳命来!”顺手勾起一个衣架,雪儿开始追着已快耍笑瘫的寒森*
“气死我了,你还笑!”在房里转了四五圈,她却连他的一只袖子都构不到。真快气毙了!
人家只不过说真话,他就笑成这样,什么跟什么嘛!不要就算了,谁希罕当他的黑市夫人。
倏地丢下衣架,雪儿企图旋身离去。
“你干嘛?”寒森冷不防的勾住她的手。
“我没要干嘛,只是想——”雪儿眼珠子偷偷一转,“只是想打你!”
然突袭的手只伸出一半,即被寒森抱个满怀,在她吞甜的唇上偷了个香,“你敢偷袭我?”
“是呀!你想怎么样?”
“套你一句话,不想怎么样,只是想请你做我的夫人。”他牵动唇角,好整以暇的笑说。
“我后悔了,我不做黑市夫人。”雪儿猛摇头。
“我指的是黑帮夫人。”寒森拉她近身,以额抵额,深情意切。
“当真?”雪儿扬睫愉偷瞄了眼他瞳仁中的真意。
“当然是真的,如果你担心我贪的是你的财富,你可以拒绝我。”他递给她一个慵懒但潇洒味十足的眨眼。
“你这句话让我连反对的理由都没了。”雪儿突地闷笑出声,自动栽进他怀当作她一辈子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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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R-SAR”啤酒屋的三楼隐密式阁楼上,乔勋、楚寒森及骆子尘均依约定时间准时前来。
这里是过去他们时常聚集的地方,因为这半年来世事突然变得太过平和,他们与这儿也久违了。
今天来这儿,宛如旧地重游,除了窗口多了几张蜘蛛网、桌面多了一层尘埃外,其他并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