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一八七,毫不逊色于其他四人。
在黑道中,“黑帮”是居于幕前,而他们“三剑客”则主于幕后,因此极少人,甚至可以说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我是评估过后且考虑周详了才决定这么做。”
“如果到时董樊祈或是那位董小姐不放人呢?就单凭仇云他们寄给你的空白离婚协议书是没用的。”
他说的是事实,一次错误的决定极可能误了他一生。
“不会的,那女人我还罩得住。”他剑眉一挑,笑话梵诺的庸人自扰。
“只要你有法子就行了,反正陷入水深火热的人又不是我。”梵诺于脑后束上一把黑色发辫,身着一套黑色西装,在这场合看来的确黑的过火、黑的醒目。
他有沉稳的内在,稍嫌女圭女圭脸的外貌,实乃三剑客中最难以捉模的一位。
“好家伙,这会儿又画清界线了!”乔勋浅笑,“枪械采购的还顺利吧?”
“很顺利,这你放心,好好当你的新郎倌吧!”他下颚指了指司仪台,“瞧,司仪说话了,快去进行仪式吧!”说着,他已离开了乔勋身边,再待下去恐怕引人怀疑。
乔勋摇摇头,猛叹:想不到结个婚还挺麻烦的。
今天真是漫长的一天。
***
此刻已是月淡星稀、晓风残月之际。
天空已些微冒出了氤氲的颜色,这就是所谓晨曦之美吗?
乔勋一个人坐在床上倚着床头,翻阅着手中杂志。
浴室中的人从昨晚十点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了,但他不催也不唤,随她去吧!在没遇上这女人之前,他从未碰过,也未曾料及天底下有那么怕男人的女人!
异类!
炳啾!霍地,从里头传来一阵细小的喷嚏声。
现在的纽约正值秋时,白天虽还温暖,但入夜的寒气可以冻僵人的,何况她躲在满是清冷磁砖的浴室中。基于一股恻隐之心吧!他丢下手中杂志,缓缓走向浴室门边。
轻叩了下门,他低声问道:“很冷是吗?那出来吧!与我共处一室真有那么糟吗?”
听见对方吸了吸鼻子,却没出声。
“好,我答应不碰你,这样可以了吧!”反正他也没那。
她再将自己锁在里面,准会重感冒,搞不好还会并发肺炎。他总不能才结婚第二天,就炒出妻子感冒住院的新闻吧!
然,依旧得不到回应。
他摇摇头,继续说:“浴室中虽有暖气空调,但那是不够的。”
“哈啾!你……走。”
嘿,虽语调不太好,但总算有反应了。
“这里是我的地方,你总不好赶我出新房,让我手下见了,不太好看吧!”
“我问你,你把我带来的睡衣藏哪儿去了?我怎么在浴室旁的更衣室中找不到呢?”她语出责难,好似这一切都是他的手段。
“我没动呀!”乔勋一头雾水,他即使爱开玩笑也不至于开到她身上吧!乏味的女人无需玩笑就已够让人可笑了。
“胡说,为什么全变了,变成……”她面红耳赤的说不出话来。
乔勋的大脑迅速一转,蓦地想通,“变成性感睡衣?”
炳,有趣!这八成是骆子尘稿的鬼。
“你龌龊!还不赶紧把我的衣服还我。”董宛萩是又急又气,头又冷的有点儿晕,自小有偏头疼毛病的她真的快疼死了。
“你干脆穿你原本的衣服出来算了!”
“我不知道我衣服被调包了,所以已把衣服浸进水桶内。”她好委屈好委屈的说着,低泣的声音蓦然揪紧了乔勋的心。
他甩了甩头,试图甩掉自己这荒谬的想法。
“这样好了,你出来,我不看就是了。”天还没挺亮,商店也还没开门,他没办法帮她弄衣服来。
“不──”
董宛萩激烈的叫嚣着,看看自己身上那件薄如蝉丝的性感睡衣,天哪!这比杀了她还恐怖!可是她的头真的好晕、好疼。她就快死在这间浴室里了。
“那你说,除了要我出去外,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他也光火了,一夜没睡,现在还要跟这女人玩文字游戏,他上辈子欠她的吗?
“我……不知……知道,好冷……好疼……”她有气无力的申吟着。
咦,怎么没声音了!
“喂,董宛萩,喂!”
一股不好的预感突地窜过胸口,令乔勋倏然一窒!没时间再做任何假设立场,他用尽全力奋然撞开了浴室门──
第三章
乔勋猛进门,尽收于眼底的是一袭红滟滟的娇小身影,倒卧在浴室一角,“董……宛萩,你醒醒,宛萩快醒醒呀!”
一趋近她,乔勋霍地愣住了,眼前这昏迷的小女人是她吗?
玲珑曼妙的身子被裹在一件半透明、足以引人遐思的整件式纱质睡衣中,丰满的胸脯若隐若现,白皙修长的腿部是匀称有加,如此美丽的胴体她竟舍得将它长年包裹在黑色保守的衣物中。
天,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她都已昏倒在地,怎能再任自己天花乱坠的胡猜想呢?抱起她,他直往外走。
罢踏进卧房,董宛萩这时又突然转醒,“天,你放我下来!”
他怎么可以……这个臭男人!
“我会放你下来的,你乖乖躺着,我叫王嫂去请医生过来看看。”他顺势将她放在水床上,踅足门边。
“别去──”她昏沉沉的坐起身、跳下床,急忙唤住他,她不过是偏头疼发作,吃颗止痛药睡个觉就会好的,他干嘛大惊小敝?何况她也不要在新婚之夜丢这种脸。
但董宛萩却没发现因她此一动作,不小心右肩细带滑落,露出她大半的酥胸。
乔勋胸口猛然狂跳,下月复蓦地紧缩,刚刚未曾细看她的脸,此时她一头乌亮的黑发披泻肩上,丢掉眼镜的脸蛋竟是出奇的绝色动人!水灵灵的双眼、小巧挺直的鼻、丰满的唇瓣像是诱人亲吻似的微翘着,这是上帝可怜他,变出的法术吗?
发现自己可能会克制不住冲动的,他赶忙别过头,“舍不得我走,想以这种撩人的姿态留住我?”
董宛萩从昏沉中收纳他的言词,继而转到大脑消化他的词意,他说什么?
她低下头往身上一瞧,险些再度昏死过去!完了,她怎么忘了自己身上只穿着这么一件有穿等于没穿的衣服?
她迅速回身,准备跳上床找被子掩饰,怎奈速度过猛,一阵晕眩,她又感觉意识不清了!
最后她居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强健有力的臂弯中,“我告诉过你,你别碰我。”董宛萩有气无力的挣扎着。
“我扶你回床上躺下。”见她脸色发白,还一迳那么固执,乔勋也一反原有的嘻皮笑脸,厉声说着。
一方面惧于他凶狠的语调,另方面董宛萩也实在无力再说什么,只能任由他牵着她躺上床,甚至让他体贴的为她盖上被子。
他坐在床缘,口气极为温和地说:“我去请医生过来。”
董宛萩吃力地挪动了身躯,能离他多远就离他多远,还好现在从头到脚覆上了被子,她比较有安全感些,“我皮包里有个小药罐,你帮我拿来就行了,我不需要医生。”
乔勋挑起一眉,半信半疑的走向梳妆台打开她的棕色皮包,的确有瓶药丸,他大约看了下瓶上说明后,为她倒了杯水,拿至床前。
“我自己来。”她微微侧转身,躲开他的手。
“放心,我对病恹恹的女人没“性”趣。”
董宛萩瞪了他一眼,在时不我予的情况下只好张嘴接受了他鸡婆的好意。
“你偏头疼?这可是会遗传给我的后代。”他突如其来的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