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暍碗鱼翅汤慢慢说。”莫司傲以眼神示意水胭去盛一碗过来。
水胭的手艺真是得了齐叔的真传,好的没话说。也难怪那个叫赵子黔的家伙会对她的厨艺爱不释手,不过从今起,能有幸品尝的只有他一个人。他霸道又专制的想。
“不了,你们知道吗?我刚才在街上看见了江纯纯,她闷不作声地就塞给我一封信,并指明要交给你。我还没问明白,她就跑掉了,好像极担心被人撞见似的。”他喘著气说,可想而知一路上他未曾停步休息。
“信呢?”
莫司傲暗忖,该不会是有著落了?这贪生怕死的江纯纯想不到动作还挺快的。
“在我这儿。”庹强立即将信递交莫司傲手中,在阅信的同时,齐友湟也上前观看。
“爹,江纯纯信上写些什么?”讶异过后是一种无法掩饰的焦急,水胭见爹与莫哥哥都颦眉蹙额地,仿佛信中正写著什么骇人听闻的消息!
她想知道,她下要再次的蒙在鼓里,独饮苦涩与哀伤。
“已经有我义父的下落了。”莫司傲沉声道
懊死!那小杏竟然将义父囚于弓武殿堂的密室内!传闻弓武殿堂的密室满是机关暗器,进去容易出来难呀!
“那我们快去救他呀!”水胭天真的以为救个人就如同反掌般容易。
莫司傲暗自叹口气,“没那么简单,对于机关的破解我们也不是很熟悉,一掉入陷阱必难逃月兑。”
没错,弓武殿堂一直是武林中一个不解的谜,大家都猜测著郑襄鸣的为人,弓武殿堂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在江湖上,它从不与人争强斗狠,但在行善的行列中也从不曾有它,宛如与江湖武林拥有莫大的代沟。更令人难以解析的是,他处于梧牙山的半山腰上,殿内机关重重,试著一窥究竟的人往往一去不回,葬身在重重陷阱之中。
其堂主郑襄鸣更是个神秘的人物,极少出现在公共场合,也曾一度成为众人的话题。
“不去吗?那岂不失去了一次机会。”齐友湟反问,依他对莫司傲的了解,他不会就此投降的。
“当然去,但我怕人手不够。”
目前颇伤脑筋的则是人手问题,由于他不愿让堡内弟兄们得知堡主身历险境中,现在仍封锁稍息。况且就算带弟兄上山,在人多纷杂的情形下,说不定还会惹来对方逃逸的机会,不得不慎重处理。
“不去好不好?你明知道危险的。”水胭用含愁带怨的眼眸祈求著他,虽知他不答应的成份居多。
“不可能,胭儿,你是了解我的。”
“可是……好,那我也去。”既是危险,她不能让他单独前往。
“别开玩笑!”他厉声驳斥,水胭不会功夫,去了岂不是送死!
“我……”
“别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他猛一挥袖,阻绝了水胭接下的话语。
“我可以一道去。”庹强自认自己是最佳人选。
“你也不行,堡中不能无人领导,你去了,我无法放心。”其实他放不下的是水胭,瞧她那一脸不依,噘唇发怒的模样,小脑袋里八成在想著鬼主意。
没有个人看著她怎么行?
“堡主——”
“你们都别提了,就我和齐叔前往。庹强,帮我看著水胭,我要她平安无恙。”他沉著脸,尽量不去看向水胭那张漾满愁绪的脸蛋,他怕自己会退缩,会后悔。
第十章
水胭急急忙忙地冲进子黔与弟兄们休憩的大房间,硬是将正在更衣的子黔拉了出来,那焦急的模样让子黔看了也不禁慌了。
急急套上外套,他只好迈著脚步跟著她跑了。
“齐姊姊,你这是在干嘛?我们那种地方都是些血气方刚的大男人,以后你可别乱闯,而且我衣服还没穿好耶,等会儿呀!”
“我都不怕看你们了,你们这些毛头小伙子还怕我看吗?再说,也没什么看头。,水胭气子黔在这重要的节骨眼上了还跟她打哈哈,计较那么多!
她好不容易趁庹强在房里批阅文件时溜了过来,可不想浪费时间在与子黔抬杠上。
“是是,我没看头,至少比起你的莫哥哥、我们的少堡主,我还真得自惭形秽呢!”子黔偷偷瞄了眼水胭的侧面,见当她听了莫哥哥三个字后,脸色顿被愁思所覆,于是心中大喊不妙,是不是他们两个冤家又吵架了?
“子黔,听说你昨天的比试拔得头筹是不是?”水胭侧过脸,带著一丝不算微笑的笑意说道。
她真的很替他高兴,可惜目前她笑不出来;爹和莫哥哥都去了弓武殿堂,此行生死未卜,她又怎能笑得出来呢?
子黔搔搔眉毛,带丝腼说:“想不到齐姊姊的消息还真灵通!”:“如果我有事要你帮我,你会助我一臂之力吗?这个忙可能非常危险。”水胭哽着声说。
语毕她又有点儿后悔了,赵爷爷就子黔一个孙儿,倘若有个万一,那怎么办?
不,她不能这么自私。
“只要是齐姊姊的事,我赵子黔两肋择刀,在所不辞。”他倒答应的挺爽快的。
“子黔……这样好了,你应当知道梧牙山吧!你带我去好吗?到了那你就先行回堡。”这是上上之策,如此一来,子黔就没有危险了。
“你去那干嘛?听说上头有个极神秘的弓武殿堂。”
“你知道那儿?那你先别管那么多,咱们快走吧!”
在水胭的催促下,子黔只好莫名的跟著她的脚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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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牙山,藏身在海澜之间,极为隐密,子黔也只是大约知道在这附近,详细所在位置则不甚清楚。
两人在山脚下晃了半天,总是不得其门而入。
“子黔,谢谢你送我到这儿,你先回去吧!”早些赶他回去,免得他陪她涉险。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来这儿,我不走。”他也是挺固执的。
“你——小孩子别管这么多。”
“我已经不是小孩了!你不说我就不走。”
子黔索性坐了下来,赖她是赖定了;倘若她发生了什么意外,以后谁煮他爱吃的东西给他吃呀!
唉!看来这家伙还是以自我利益为前题。
“赵子黔,这趟出来是很危险的,你别让赵爷爷担心好不好?快回去!”水胭急著咆哮。
“那我更不能丢下你不管了。”子黔挺起胸膛,以好男儿的身份自居。
“好好好,随你了,别怪我没警告你哟!”
没时间跟他搅和,水胭卷起袖子,鼓起勇气,准备爬上山去;既然找不到路,她就自己创造路。
“喂,齐姊姊你……”看著本是弱不禁风的女子,突然变得如此神勇,不畏危险的急冲直上,全身上下虽被荆棘所伤,但仍不退缩的奋勇往前爬,他心底莫不产生百般的佩服。
无奈地,子黔只好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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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的莫司傲与齐友湟已顺利潜进了弓武殿堂,堂内肃穆森然、杳无一人,这并不表示他们疏于防守,而是对自己堡内的重重机关太过自信。
其实郑襄鸣乃是坐在其暗室内,监控著外面的情形,等到该他出手时,他就会现身。
事实上,他极其不解的是他的囊中物莫司傲怎么会突然来了,还有他身旁那个男的好面熟,是……哦,难道是快刀厨手齐友湟!将近十数年未见其人了,怎么会突然与莫司傲一块出现在他的地盘上?
好玩,今天的游戏一定是非常有趣。
飞刀箭簇像雨点般由暗器口斜射而出,齐友湟与莫司傲拔身飞扬而起,躲在木桩后,暂时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