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死!
他看著蔻儿,眸中有怨有气,她刮底在搞些啥玩意儿?
蔻儿只是吐吐舌头,闷不作声。
“侯爷,不瞒您说,我可是军妓院的常客,哪些姑娘是新是旧,我一眼就看出,像眼前这小姐,细皮女敕肉、欺霜宝雪地,不像是被人糟蹋过的样儿,绝不会辱没侯爷您的……”
那乓仔还自以为是地高谈阔论著,边说还边流著口水,眼白处更是覆满了欲求不满的血丝,瞳仁更是有事没事就往蔻儿身上瞟,那副嘴脸就只差没将他玩女人的历史与经验钜细靡遗的说上一次。
序廷的呼吸愈来愈浓浊,愤怒已由零度狂飙至沸点,眼神灼灼,散发著足以置人於死的气焰,在这炙热的季节更将他身边周遭的那团热力,发挥的炽烈炯炯。
他抓紧已极度想挥出的拳!
“住口!”平地-声雷,打醒了那丑恶兵仔的痴迷恶心样。
“侯……侯爷。”霎时,那男人双腿抖如秋风,咚地跪了下来。更倒榍的是,他
还搞不清楚自己说错了什么?
序廷指著他的鼻子,气愤难耐道:“你给我听好,她是我的妻,以后你得喊她夫人,如果再让我瞧见你欲觊觎非礼她,不仅你的手,就连你全身骨头我也会拆下来!”
“啊!夫人!她不是军妓?”天哪!他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她不是军妓!滚!”
序廷气极了,不由自主的使出内功击向那人,只见那人忽地飞出了百尺外的草丛内不见了踪影。
这时蔻儿咬著下唇,偷偷模模地从序廷身后溜了出来,“喂,什么是军妓,他为什么口口声声说我是军妓,又说军妓院是男人找乐子的地方,什么是军妓院呢?”
“你……”
序廷咬著牙根,怕自己迸出难听的话,他喘了喘,尽可能抚平情绪,“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天杀的,他才出去三天,才三天呀!她的作风怎么全都变了?
“是秋娘说的,她说找可以常来找她聊天。她还说——”
“她还说什么?”序廷已按捺不住愤怒交织的火焰,英朗的剑眉一挑,从瞳中泛出激烈之涸。
“你干嘛那么生气?”瞧他头顶都快冒烟了,难道他只准自己来玩,却不准她来吗?不公平!
虽然经过方才那贼人的突击,她有预感军妓院合该不是个好地方,但既来之则安之,况且又有序廷作陪,她何不趁机进去瞧瞧弄个明白呢!
“别管我说什么,告诉我,她还说什么?”在他深邃的脸庞颤起阵阵抽搐,他要尽快弄清楚一切。
秋娘为何找上她呢?她又怎么知道蔻儿,前去寻衅是因为他吗?还好他回来了,否则单纯的蔻儿岂不被经历老到的秋娘给害了,天,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她说你常去那儿找她玩,而且玩的很惬意,所以我也想来嘛!为什么你能来,我就不行!”她要起小女孩脾气的说。
“你想去里面玩?”这丫头有没有搞清楚里面是干嘛的,天!他被她弄得有点儿口乾舌燥:心痒难耐。
蔻儿头如捣蒜般地猛点著,天真的表情又令序廷一阵叹息。
“跟谁?”
“什么?”她不懂他这两字的含意。
“进去里面是找人玩的没错,我是问你想跟谁玩?”他沉住气问,以濒临被她逼疯的边缘。
“可以选择吗?那好,可是我又不认识旁人。”她天真的口吻,使序廷就快气绝身亡了。
突然她雀跃地一击掌,“我挑你好了,因为找就只认识你啊!邵哥哥,你愿不愿陪我玩?”
邵哥哥!她什么时候改口的,是有要求的时候吗?而且她还要求他陪她玩这种游戏,天,这小妮子搞清楚内容了没?
“跟我来。”
他二话不说的拉起她,挪向其中一间营帐,将她的耳附向它。里面传来阵阵秽声婬语,咿咿呀呀,蔻儿听得面红耳赤,全身的纤维都紧绷了起来。
怎么又是这种怪异的声音呢?听得她全身发毛又发痒,挺难受的。
“我不要听了,咱们走好不好?”她哀求著。
“为何?你不是想玩这样的游戏吗?不学学怎么会。”他不近人情的黑眸,怨怒交加。
“是吗?我不想玩了!好恶心的声音。”
蔻儿拚命压抑住胸门翻腾的酸气,这种咿咿呀呀的反胃游戏,她不要玩了!宁可回帐翻翻卷轴,学学汉字。
“恶心!不会吧!这是喜悦和幸福交替的声音。”他俯上她细肩窝,吐露著他独特的气息与麝香。
对,就是这味道,蔻儿蓦然发现她这些日子里怀念的不仅是他的人,也含带他的味道,那种能沁心温暖的味道。
她索性忱入他胸间,尽情享受著这抹青草般的香气!
“你骗我。”她窝在他怀里,吃笑道。
“想不想试试?”他的嗓音浓浊粗嘎,有著隐藏的。
“不要!我会累死的。”方才那声音,似乎都是女的在喊,那多累人啊!
再说她又不会,叫起来定会像将被宰的鸭子!思及此,蔻儿忍不住的轻笑出声,还在他胸膛前抖个不停。
“笑什么?”
“倘若我的叫声变鸭子,你不觉得好笑吗?”说到这儿,他两人均禁不住的大笑出声,四周旷野亦响起阵阵回音。
“对了,听说你打胜仗了!父王呢?他平安吗?”笑声方歇,她也想起他此时出现,是因为凯旋归来。
“他——平安。”蔻儿,原谅我善意的欺骗。
“那我是下是该回去了?”她想回去看父王。
“我不准你离开,想都别想。”他赫然揪住她的肩,定定望进她的凝眸深处中,烱亮的黑眸闪烁著不容抗拒的霸气。
“怎么了?我只不过是想回去看看父王,我还是可以回来的。”她神情呆滞的望著他,不解他今天干嘛火气那么爆烈。
是吃了炮火了吗?
“下要再说了,能回去时,我自会带你回去。”他将她紧紧嵌入怀中,似乎怕她就此消失了。
“好,你不希望找回去,我就不回去,不过我想捎封信给父王,可以吗?”她安心的抵在这温暖的避风港,享受这阵阵薰香。
序廷不置可否,“暂时别谈这些,——,咱们去玩游戏去。”
“当真要玩?”
“呵——试试。”他轻笑。
“如果我鸭子叫呢?”她亦绽开绚烂的笑容,嘴角的梨窝微微抖动著。
“我可以忍受。”序廷眼瞳掠过炙热燎原的渴望,他更发誓会将它的鸭子叫声转为最悦耳的嘤咛声。
扛起她,她惊叫了声,然声音随著他的脚步声渐渐行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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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幔外的火光与丝帐内的两颗心,轮翻跳跃著。
序廷将蔻儿紧紧搂在怀中,靠在床头,两人虽无言语,但均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声与如春风拂面般的温柔气氛。
饶是这样的情景才容易让人心神颤动?
蔻儿微抬螓首,看向序廷,正对上他刚毅隐有青湛胡碴的下巴。
“好晚了,我该回我的帐内去。”她面带羞涩道,想挪身到紧邻隔壁的帐中。
事实上他俩回帐后,什么也没做,序廷只是揽得她好紧好紧,将她当成心中的一块瑰宝。
“不,今晚睡我这儿。”他搁在地肩上的手臂锁得更紧了,使蔻儿不由自主的往他大腿上靠去。
如此亲密的举动,令蔻儿一时脸红心跳,不知如何是好。
“我又不是小孩儿,不用人陪。”蔻儿心中亦纳闷,他为何如此沉静,平稳无波的脸上似乎隐藏著强烈的挣扎!
“在我眼里你就是个不懂照顾自己的孩子。”她好奇、爱尝鲜的习性,令序廷担心,就像今日午时后山发生的事,倘若他再晚到一步,不知会发生多么严重且令他后悔终生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