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延的脚步也因为这个名字而停滞了下来;望向不及数尺距离远的那抹颁长挺傲、非凡不屈的身形,果真不愧为“风城五条”之一,他更相信他们会成为好友的。
力桥并未看向迎面而来的彩衣,却大步逼向巩玉延,“我是冉力桥,你好。”
“猜得出来,我是巩玉延。”玉延笑意盎然,但也并未忽略掉力桥眼中的敌意,只是他不懂这抹敌意为何而来?
了然一切的彩衣有预感一场大战就要展开了,力桥到底是怎么了?他不要面子,她还想要里子呢!
“力桥……”她不放心的拉了拉他的衣袖。
她在为巩玉延说情吗?力桥自行嘲谨一笑道:“放心,我不会出手伤人的。”
“冉兄所谓的伤人,该不会是我吧?”玉延终于听出了些许弦外之音。
“你不够格。”力桥慑人的鹰眸撼动了他,使得玉延不知是否自己曾得罪过这样的男人。
“力桥,别说了,我们走。”彩衣真怕会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力桥对玉延已有着根深柢固偏颇的观感,只怕一时难以扭转过来。
“冉兄对我有意见,我能知道原因吗?”玉延发誓非搞懂不可。
“你已有了妻室。”力桥沉声说着。
“没错,而且就要当父亲了。”他很骄傲的回答。
“那你为何不放过彩衣?”一时失言,力桥吼声怒斥,风度尽失的责备着,也几乎忘了在一旁局促不安的彩衣情何以堪!
“冉兄……”
“力桥……”
彩衣看了看玉延又看了看力桥,顿感无地自容,最后索性一走了之。
“彩衣──”力桥心痛如绞、后悔不已,表情瞬间如被击垮般的扭曲着;他真该死,事实上,力桥心里比谁都清楚,巩玉延只是个无辜者,彩衣对他痴迷的过往他一点也不知道,这又何罪之有呢?
而自己之所以语无伦次,全是因为妒意与醋味使然,谁耍他对彩衣拥有一份强韧的执着,活该得到这种局面。
“虽然我不明了你对我的误会因何而来,在我弄明白前,你还是先去追冷姑娘吧!”玉延信步走至他身旁,压低嗓音说。
力桥嘴角擒着一抹苦笑,灼灼黑眸犀利亦坦荡,“是我方才出言不逊,还请巩兄见谅,这是我自行其是的下场,但你放心,无论如何我定会追上她的。”
对玉延行上歉意的一档后,他往彩衣消失的方向疾奔而去。
而玉延呢?他只能莫名地会心一笑,转而寻找他的巧芯。
也许是心有灵犀吧!力桥直觉往后方草原地带而去,不做第二处想。
远远地,他即瞧见身着粉色水洗纱的彩衣,静静的坐在崖边,望着远山,看着近水,状似心酸。
“彩衣。”在她身旁静默地站了一会儿,他才开口低声喊出。
彩衣微微一阵错愕,随之又撇过头,背向他;表情中仍有着滇怪之意。
“是我不对,我已向巩玉延道歉了,能原谅我莽撞的行为吗?”他随着她的目光遥望远方,薄雾微光映在他刚毅的脸庞,勾勒出他一脸狂野月兑轨的帅劲美感。
“你说什么?道歉!”这两个字是他会说的吗?而他眼中的真挚却真切地撼动了它的心。
“他的确是个英武挺拔的好男人,你当初的执意并没错。”
事实即是事实,他已不再逃避这样的话题。
“如你所说,那只是“当初”,并不是指“永远”,倘若这世上真有什么永远的感情能感动我的,那就是你给我的。”
彩衣站起身,抚触着他一动也不动的脸部线条。
“我要的不是你的感激或报答。”他的心情陷于极度困涩当中。
“不是──我说过,我会以行动证明,你要相信我。”彩衣紧搂住他粗扩的腰,不舍见他如此神伤。
力桥摇摇头,“我见他赠给你一只荷包。”
“荷包?你弄错了。”
彩衣快速的由身上拿出那只荷包,塞进他手中,“你是指这个吗?”
力桥低首一瞧,当场愕然住了,再傻再笨的人也瞧得出荷包上绣昼中的意境即代表着三个字,那就是他的名字──冉力桥!
“彩衣,这……”他竟发觉自己拿着荷包的手心会沁出汗来。
“刚才不小心掉在地上,被巩公子发现了,是他捡起来还给我,你误会了。”
天啊!原来如此。“是我不对,不该一意孤行。”
“特别绣给你的,喜欢吗?”彩衣看着他的眼神中买汪着绵延不断的爱。
“当然,我从没收过那么好的礼物。”
他将荷包紧握在手中,深怕它消失一般的珍惜着。
“看你以后还会不会随便误会人家。”彩衣对他皱皱鼻子,微噘的唇型带有一丝委屈。
“我保证再世不会。”他接住她的肩,盯着她的眸说。
“如果我再和巩公子说话呢?”她含着笑意问道。
“这……”他对她眨眨眼,“当然不会。”
“奇怪,前后才没多久,现在怎么就能想得那么开了?”彩衣轻撇红菱,露出恶作剧的调皮模样。
“因为你,你让我对自己更具信心,巩玉延虽不错,但我也不赖呀!”他终于找回他向来的自信满满。
未遇见彩衣之前,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魅力,以前既没,现在他更不需要,不是吗?巩玉延合该是他的朋友,不是敌人。
“厚脸皮!”话虽这么说,但她却挨得他更紧;力桥宽广的胸膛好温暖,彩衣更可由其持平的心跳声中得知他的确已释然了。
“脸皮不厚,怎能趁机将你夺过来。”
或许他该感谢巩玉延,因为他,他才有接近彩衣的机会。
“这下可好了,看我还有什么脸回聂家去面对巩公子,甚至巧芯。”力桥在中庭突如其来的那段话,一定会引起巩玉延的好奇,倘若他去问聂大哥,或任何一个知道内情的人,她还怎么在聂府混下去。
“立刻嫁给我,所有的事都能迎刃而解了。”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咱们别回去了好吗?反正洛阳离丰村又不远,你去投靠我们家算了。”彩衣笑逐颜开,异想夭开道。
“那好,走。”他倏地拉起彩衣的手,挺配合她的想法,“彩衣,今天是几月几号?”好怪异的一问。
“二月二号啊!你干嘛间这些?”彩衣显然有点儿懵懂。
“二月!太棒了!走,选日不如撞日,我这就去府上提亲。”
还记得当初冷笑天曾提及二月才有好日子,但二号是不是好日子力桥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既是二月二号,也就意味着成双成对,想必也差不到哪儿去吧!
“你别开玩笑了!”彩衣不敢相信他会有这种妄举。
“不信?走着瞧吧!”
他对彩衣扯出一记莫测高深的笑容,此举虽无稽荒诞,然由他脸上所漾开的那副得意样似乎已稳操胜算。
事实证明,天公的确疼爱痴情汉。
当力桥准备了大批礼数毫无预警的进入冷家时,冷笑天除了一脸忡然,随即将黄历一翻,二月二日的下方所书写的是──六合贵人,喜神天降。
瞧,想不稳操胜算都难呀!
多情男子总算赢得佳人芳心。
尾声
小小预告:这样的题材各位朋友还喜欢吗?这可是凝凝难得的尝试,最希望得到的就是各位的认同。
在前几本故事集里,部份人物都具有贯穿性,自下一本开始,凝凝将做全面的翻新,除了“风城五杰”外,其他人等我将就此暂时消失一段时日,免得你们看了心烦,凝凝也写的手软,来点儿新鲜的,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