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刺激,可惜你没那个福气参加。”殷凡来势汹汹的瞪了他一眼,才慢慢转进她的座位。
“不是没福气,而是没兴趣,听说昨晚到那儿去的男男女女都是‘鸭和鸡’,是吧?”大呆故意拉长音量,想要让殷凡难堪。
殷凡闻言,差一点就杀进了组长室,这个张克城竟然把这么秘密的消息也让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呆知道,偏偏昨晚她还是主角哩!却被蒙在鼓里。
“是哟!但是,有人就算是想做‘鸭’,也别忘了掂掂自己的斤量究竟是值多少,可别‘鸭”做不成,却成了‘鸭嘴兽’。”
大呆,想跟我耍嘴皮子,下辈子吧!殷凡自鸣得意的想。
只见大呆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殷凡,你嘴上留点口德好不好?没事少说点话,或许别人还会以为你是淑女。”
“是吗?羽侬,你来评评理,刚刚是谁先清算谁,谁先惹谁的?”殷凡跳到方羽侬身边,要她主持正义。
方羽侬这才放下手上的笔,笑容可掬地迎向他们两个人,“大呆,这就是你的不对罗!咱们小凡小姐‘疲累’了一夜才刚回来,你也让她喘口气嘛!放心啦!她这人是守不住话的,五分钟后她会自动招供的。”
“好哇!羽侬,你吃里扒外,竟和臭大呆连成一气来欺负我,看我怎么整你。”殷凡的十爪立即侵上方羽侬的脖子,使得“侦一队”的办公室内惨叫声、哀嚎声连连不断。
就在这热闹非常的当口,组长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一声沉重的喝斥声传了过来,“身为警务人员,在办公室嬉闹成何体统,再这样下去,我一个个将你们报到上级去查办。”张克城叹了口气又说:“殷凡,你进来。”
随即,“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殷凡,小心喔!看他的脸色不太好哟!”大呆虚情假意的关切道。
“你省省吧!谁不知道你安什么心眼,巴不得我被削是不是?放心啦!我是九尾狐,他扳不倒我的。”
殷凡对他谄媚的一笑后,这才大摇大摆的跨进了组长室,其实,她心里可是惶恐的要命!
“组长,你找我。”面对一丝不苟的组长,殷凡这下才安份了起来,深怕是大祸临头了。
张克城这才从一大堆卷宗里头抬起头,以非常谨慎的态度,将殷凡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由愈皱愈拢的眉头可看出,他大概遇上了什么棘手的难题。
倒是殷凡首次被他这个样的透视法凝视着,全身上下掉了不少鸡皮疙瘩,她模了模手臂,故作娇嗔的说:“你找我来,不是为了研究我的三围吧?你不怕别人说闲话,我还怕张大嫂误会呢!”
张克城一惊,这才由冥思中回了神,“少乱说话,小心隔墙有耳,我对我老婆可一向是忠心不二的。”
“哦,是这样吗?那是我多心了。”
哪有人用“忠心不二”来形容对老婆的爱意,见鬼哟!殷凡鄙夷的想。
“本来就是,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你竟然被对方给相中了,难道你昨晚真的……唉!这该怎么说……我的意思是,你也不必为了查这件案子,就把人都给赔上了!”张克城摘下眼镜擦了擦鼻翼上的汗珠,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的。
“组长,你说话不是一向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吗?这回怎么支支吾吾竟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你尽避明说好了,我不会生气的。”
傻小妹殷凡对于张克城的反应直觉好笑,曾几何时,他们这位一板一眼、老成稳重的组长,也会变成这么的惊慌无措,因此,她一直在钻研他奇异的表情,对于他话中的含义并没意会出来。
“那……那我就直说了。”他挪了挪眼镜又说:“殷凡,你调进我们这一组也有好几个月了,我知道你在工作方面的表现一直很积极,也不喜欢大家把你当成花瓶,可是,有些时候要衡量事情的轻重,不要一意孤行,这样对你一个女孩子不太好呀!”
听了半晌,殷凡还是那副丈二金刚,模不着头绪的模样。
张克城深吸了口气,“你还听不懂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任务是一回事,自爱又是一回事,你不必为了达成它,而将清白都给赔上了,这样未免太不择手段了吧!况且,又不一定会升级——”
哦喔!讲出重点了吧!原来是怕殷凡抢了他的宝座,还冠冕堂皇的说是为了她的清白,鬼才相信呢!
对了,他刚才说“被相中了”,这是什么意思?于是,殷凡故意清了清喉咙问道:“咳……我说组长,我先打个岔好吗?你刚才好像有说那么一句‘我被对方相中了’,这是什么意思?”
“没错,你是被‘欧香’的老板给相中了,虽然这就是你昨晚去的目的,可是,我总觉得不太好,一个女警改行去当妓女,怎么样也说不过去呀!”
天呀!这是真的吗?她不仅入围了,还拔得头筹,看来,昨天欧香那几个大老板是“被蛤仔肉糊住了眼睛”吧!
也难怪张组长是一脸臭死人的表情,他一定以为她昨晚为了达成任务而出卖了自己的灵肉。本来嘛!他那一副老道学的模样,怎能忍受麾下有这么一位开放的女警。
可是,既知有这样的后果,他为什么又要派她去呢?
“组长,看你这样,好像很后悔昨天派去的人是我,对不对?”
“我压根就不主张让你去,要不是——”张克城倏地住了口,神情极为诡异,像是怕被殷凡知道些什么?
“要不是什么?组长,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没什么,没什么,你出去吧!有下一个行动的时候我会再通知你。”他开始打马虎眼了。
“真没什么?”
张克城依然死命的摇头。
“好,那我去告诉张大嫂,你曾经研究过我的三围。”殷凡转过身,佯装要出去了。
“你给我回来!”无可奈何的张克城一脸懊悔,他这样还像个组长吗?简直被这小妮子给吃定了。
殷凡笑意粲然的面转向他,那表情莫测高深,像是在等待着羊入虎口。
张克城叹了口气,“是上面交代下来的,至于详细内容,我可就不知道了,你有本事自己去查吧!”
“谢谢组长了,我就知道你最关心我、最照顾我了,剩下的我自己会去查的。”语毕,她踩着高跟鞋慢慢的走了出去。
张克城这才大大的吁了口气,心里暗忖:真险,真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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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
一阵急惊风式的电话铃声响起后,蓝之搴已顾不得许多地从浴室内冲了出来,除了腰间一条浴中围住了重点外,身上空无一物,而由发上滴下的水珠刚好其准无比的落在他胸膛结实的肌肉上,这镜头简直可媲美美国十大影星杂志的任何一个封面男主角。
“鲨鱼,你行行好吧!别老挑这个时间打电话来。”拿起电话,蓝之搴劈头就骂。
鲨鱼干干的笑声才从另一头传了过来,“好厉害,怎么知道是我?”
“当今世上,有谁能像你一样神通广大,知道我现在住在哪间饭店、哪间房,甚至正在洗澡!”蓝之搴无奈的揶揄道。
看来,这个“鲨鱼”已有不少“前科纪录”,否则,蓝之搴也不会那么笃定是他——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为最大乐趣的大鲨鱼。
“算你聪明!”电话里的合成音效又干笑了几声。
“说吧!是不是来告诉我,我已被录用了?”蓝之搴拿起腰间浴中的一角抹着湿漉漉的头发,那“春光”乍隐乍现的,会令任何一个女人尖叫,所幸这间房除了他外,并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