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啦!咱们殷凡小姐喜欢的人可是个又高又挺拔的超级大帅哥耶!”杨芊涵忙不迭的补上一句。
“真的吗?”
反问的可真整齐呀!在学校操训时也没见过那么整齐有致的一幕。
七仙女中除了殷凡自己和杨芊涵之外,其余五个人都一致向右转,贪婪的双眼直瞧着殷凡,一副想拷问她的狠劲儿。
殷凡暗自安抚着自己,可千万别被这种不起眼的阵仗吓倒了,搞不好,所有的一切都是涵涵这小表胡搞瞎蒙给蒙上的。
对,一定是这样,否则,涵涵哪知道谁是她的心上人;两年来,她绝口不提这个人的名字,又有谁会知道呢!
有了这个不怎么坚强的理由后,殷凡终于可以抬头挺胸,以傲人之姿、迷人的微笑面对眼前那群“母狼”。
“假的。”
“假的?”
这下子,五人小小兵又以刚才那种快狠准的速度向左转,凝视着杨芊涵道:“她说是假的。”
“我说是真的。”杨芊涵不服气的扬起小下巴,“小凡,别死不承认了,还记得上回你借我那本‘傲慢与偏见’吗?里面是不是夹着一张大帅哥的相片?”
天,有这回事吗?
殷凡拚命拉扯着头发,就怪自己刚才贪喝了几杯红酒,如今才会头脑混沌,一点概念也没。
她会将那么珍贵的照片(那是她好不容易从老哥殷尧那儿偷来的),夹在那种书里?(什么那种书,它可是“名著”耶!也就是“冥冥注定”你非得去买它来看不可的那种书。)
“你少左右我的思绪了,别说我没心上人了,就算有,我也会将他的照片买个纯金相框裱起来,才不会随便一夹就算了。”(偏偏她就是这种胡涂蛋。)
“纯金相框?你当是遗照呀!”杨芊涵笑着揶揄她。
“呸,呸,呸!我不准你们诅咒他。”殷凡拍着桌子站起来,她从没那么生气过,可是,她就是不要人家说这种话来触他霉头,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他的工作有多危险,每回她总是有意无意刺探着老哥,才知道他有没有遇上危险,或发生意外,这两年来,她就是这么过来的。
“小凡!”其余五个人无不掩住嘴,惊看着态度呈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殷凡,与她同窗四载,平常闹闹小脾气是常有的,可是像今天这种愤怒到极点的恐怖模样,还是破天荒第一遭。
平常殷凡的蓝眼珠并不会像她老哥殷尧那么的明显深邃,但只要一遇上她“非常”愤怒的时候,那蓝色的光泽就会熠熠生辉,看起来更为明亮。
她气急败坏的坐了下来,“听着,就算是我恨他入了骨髓,你们一样不能诅咒他,只有我可以,你们懂吗?”
眼看六个人的脑袋像集体敲钟似的猛点着。
“你们真乖、真听话,懂就好……”她那颠三倒四的模样,像是酒精虫又在她身上作祟,怎么又醉了!
程珍受不了满心的好奇,挤在杨芊涵身旁咬着耳朵,“那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姓啥名啥来着?”
另外几个“查某”一听见程珍这么问,就像红头苍蝇般全黏上了杨芊涵。(千万别误,杨芊涵可不是SHIT,我是形容她像蜜糖,OK?)
“趁现在小凡半睡半醒的,你快说嘛!”方羽侬催促着。
杨芊涵搔搔头皮、挖挖耳朵,很正经的给殷凡一个很歉然的笑容后,随即故态复萌,神秘兮兮的附在她们耳旁道:“在那张照片后面是有签着很狂野,又帅性的字体……”
“什么字,什么字?”
“这名字可真是酷毙了。”杨芊涵最懂得撩拨人心了,故意卖着关子,使那五个好奇女子心痒的要命。
“别扯了,快说!”游乃融差点掐死这个爱作怪的女人。
“好,听好了,只说一次喔!他叫蓝——之——搴。”杨芊涵眼底掠过一丝得意忘形的笑意。
“噢,蓝——之——搴!”
人家说:三个女人的声音就像个菜市场,那五个女人的声音呢?
唉,不敢想!
“好好好,你们当我没听见是不是?合着欺负我,好,这一顿是你们要请的是吧?那我就喝个过瘾来报复你们!”说着,殷凡又倒了一大杯酒……但这回可不是红酒了,而是一大杯XO,而且,她竟一口气喝光了。
“哇,小凡,你好酷哟!”六个傻女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酷你们的大头啦!难喝死了……呕!我不行了——”话还没说完,她已狼狈的踩着一双五寸高跟鞋摆呀摆的冲往化妆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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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之搴猛地拍了一下耳朵,怎么突然间痒得那么厉害,是谁在想他呀?
而且隐隐约约中,仿佛还听见隔墙有人喊他的名字,是他遇见鬼了吗?否则,他只身来台参加高中时期的同学会,况且,又是在那么偏僻的KTV内,应该没人如此的神通广大吧!
就连殷尧他都没通知,更遑论还会有谁知道他的行踪。
殷尧!想起这小子,蓝之搴嘴角就堆满了笑意,想起两年前在纽约分手的景象,恍如昨日。
尤其是在机场时,杵在他身旁那个“恰北北”的女人,老是用似有似无、含愁带怨的眼神瞄着他,至今他依然印象深刻,只是在那种尴尬的气氛中,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一晃眼,两年了,他还是那个对女人心如止水的男人吗?
殷尧和孙荃听说已生了个儿子,他有股冲动想去看看他们,可惜碍于那个“恰北北”的女人,他还是将这个念头给FIRE掉了。
“我说之搴,你怎么一跨进这厢房就老是魂不守舍的?真亏你大老远从芝加哥赶回来。”说话的男人是他高中的死党谭立邢,现任调查局主任。
是的,他是觉得这间房不对劲,老是有种让他无法专心的声音回荡在四周。
是不是这里的地理风水跟他不合?
“怎么会呢?你们面子大,让我愿意牺牲几万块的来回机票钱,就为了见你们三人一面。”
“什么?你的意思是,刚来又要走了?”康亚东蓦地抬起头,诧异的问。
“这可不行,我已经约了尚美后天一块见见你这位大忙人的。”骆平洋连忙阻止道。
“‘虎落平阳’,你跟尚美约会跟我有啥关系,我可没当电灯泡的嗜好。”蓝之搴双手环抱于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老友出糗。
“这是什么话嘛!见见未来的嫂子有那么难吗?”骆平洋脸都红了。
蓝之搴会意的一笑,“原来是这么回事,好吧!我延后三天。”
“真的?我就说嘛!你还是那么够朋友。”骆平洋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我说真格的,咱们也有三年没好好聚聚了,干嘛那么急着回去?哦!我懂了,是不是那边有了人呀?”康亚东暧昧至极的扬起眉。
“去你的,什么人?北京人,还是山顶洞人?”蓝之搴没好气的啐了一声。
“关心你嘛!却得到这种回报。”康亚东无奈的吁了一大口气。
“我们也只不过是想知道,咱们这位蓝英雄,几时才能有美女相随。”谭立邢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每回只要一扯上女人这个名词,蓝之搴准会退避三舍,然后顾左右而言他,瞧见他这无措的样子,他们三人就忍不住想多糗糗他。
“够了,我们是出来是谈心的,不是谈女人,别拿那种次级动物来刺激我。我出去走走,你们慢慢嚼舌根吧!”
随即,他开了厢门,想到屋外透透气。
蓝之搴倚在门边,让晚风吹拂在脸上,的确有点清爽宜人的感觉,但偏偏隔壁化妆室里不时冒出一名女子的干呕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