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我会的。”乔皑感激的紧握住思远的手。
乔皑站起身,看著外面的夜色,星光灿烂,如此寂静,路上的行人稀稀疏疏少得可怜,和PUB内喧嚷嘈杂的笑闹声成了强烈的对比。
心想宝儿不知回家没?借了电话拨到倪家,从倪震著急的口气中,得知宝儿至今仍下落不明。
他慌忙的拿起车钥匙,丢下一句话:“下次再算。”随手拎了一瓶XO,即大步跨向门外,用力关上这喧哗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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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皑凝望那潺潺而下的瀑布,与月光相辉映,散露出点点金光,想不到在夜看起来更加迷人。满天的星光点点,更显出在这浩瀚的宇宙中,自己原是那么渺小又微不足道。
明天他将远赴法国,而今他的宝儿呢?遍寻不著,他几近绝望,一口烈酒下肚,只觉得胃部辛辣难忍,嘴角因麻痹而颤抖,不知他的心、他的情,能否如同这般死去。
但愿就此醉死,忘了明天的班机,忘了未来的责任,忘了……一切都忘了,但能忘了她吗?
他笑了,因为他知道——他不能。
恍惚中听见一阵啜泣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有些微醉的想:“八成撞鬼了,哈!今天可还真忙呢!”又倒了一大口酒人喉,步履蹒跚的循声走去。
霎时,他愣住了,为什么在他眼中连鬼都成了宝儿的化身?莫非是酒精中毒太深?甩甩头,想甩掉这幻影。
既然醉了,就回去PUB来个不醉不归。就在转身之际,耳畔又传来那触目惊心的呜咽声,更掺杂著断断续续的怒駡声,此时的乔皑不清醒也难,因为那分明就是宝儿的声音。
一个箭步跑到她面前,攫住她的双手,望著眼前的人儿,她正用那双红肿如核桃般的眼睛怒视著他。
他眉头深锁,他知道她还是不相信他。
乔皑试著解释:“其实你看到的那一切只是她一厢情愿罢了,我根本不为所动,相信我,宝儿。”
“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少在那自命清高了,我不想听,也不相信,你走吧!”她面无表情的讥讽他。
“我真的让你那么难以信任吗?”他已疲惫得无以言表。
“在被你伤得遍体鳞伤之后,你才问这个问题,未免太迟了。”她把心一横,死也不肯原谅他。
“你这个顽石。”他的忍耐已到了极限。
“我是顽石又如何?总比你是把利剑,为了保护自己不惜伤害别人要好得多。”她可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算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真的吃了秤铊铁了心,不再原谅我了?也不再留恋过去我们美好的一切?”他心中尚存一丝希望。
宝儿冰冷的眼光遥视著远方,坚定的点点头。
“哈!”他激动的大笑,藉以压抑著那即将崩溃的情绪。“既然你不原谅我,为何又要来这只有我俩知道的地方?”
“毕竟在过去它曾带给我希望,带给我向往,所以我来这与它告别,应该也无可厚非吧!况且我也该走了。”她绝情的诉说,但心中百味杂陈。
其实她早已原谅他,早已不介意,只是面子、自尊不容许她低头,心裹好苦,只想早点离开这裹,或许找个地方自己好好想想,她会想出答案,若再这样面对他,听著他的呼吸,看著他的眼睛,她可能会因为无法自持,而找出更恶毒的言辞来伤害他,并摧毁自己。
“都那么晚了,我送你回去,你爷爷可担心得很。”他心已有如槁木死灰。
“不用你管,我可以自己走。”倔强会害死她。
“你不会因为讨厌我、恨我,而愿意发生意外吧!这样不是太便宜我了。”他改用激将法,因为屡试不爽。
“好吧!这是最后一次,希望你记得以后别再来找我了。”这正中乔皑下怀。
“可以。”他率先离去,而她尾随於后,此画面与数天前的景象如此类似,只是心情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路上,他们并未交谈,宝儿一直流连於窗外的夜色,心情顿时平静许多。他瞥了一眼她颈子上的心型坠链,唯一庆幸的是,她并未拿下它。
到了倪家大院,车子尚未停稳,宝儿已迫不及待的冲下车,就在要关上车门之际,他叫住她说:“明早我搭九点的班机。”她顿了一会儿,没有回头,随即关上门奔了进去。
掉转车头,他忽然想起了爷爷,当初离乡背井十八年是为了什么?他强迫自己恢复自信,也该为明天的事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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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园中正国际机场内,催促旅客上机的广播声持续响起,乔皑不停的回头张望,仍未看见宝儿的踪迹,一抹痛楚自心中掠遇,失望中他必须振作起自己,看著手中的护身符,至少它能陪他飞往无边的天际。
他压根儿没发现在一旁角落,一个戴著深色墨镜的女孩,痴痴的看著已关闭的登机门,现在的宝儿只想哭,好好的大哭一场,把什么自尊、面子、任性统统抛到脑后,她等不及的想打电话告诉他,她爱他,相信他,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把自己害惨了。
思及此,更想找人来纡解这两天苦闷的情绪,她相信凯蔷的善解人意,一定能帮她度遇这段艰苦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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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那么过分?你可知乔皑为了你变成什么样子?你还摆著大小姐的架子,让他到处碰壁,我告诉你,这么好的男人,有一天要是给别人拐跑了,你想哭,可别来找我。”凯蔷一见到她就劈头大駡。
昨晚倪爷爷已告诉她一切,她和宝儿的感情虽好,但从不知宝儿的脑袋竟是那么的封建、八股,那么低智商,因为凡是知道乔皑的人都非常清楚,他绝不会看上像小泉松子那样的女人,而宝儿竟然相信那女人的一面之辞。
“我很后悔。”宝儿小声的说。
“为什么你现在才知道后悔?”凯蔷没好气的说。
“等他一到巴黎,我会立刻打电话给他,告诉他我相信他、原谅他,甚至於爱他爱得无法自拔。”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也不算太迟,我想乔皑也不是个心胸狭窄的人。”凯蔷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接著叹口气又说:“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乔皑来找你的表情有多可怕,看得出来他已心力交瘁,连我看了心都揪在一起,只是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他。”
“我欠他太多了。”宝儿走向窗边。
“的确。”凯蔷认为宝儿早该良心发现。
“两年来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爱护著我,而我只会给他找麻烦,他却从不介意。”宝儿神情恍惚的看著窗外的车水马龙。
“是呀!这么爱你的男人,打著灯笼都找不著,你却不懂珍惜。”凯蔷摇摇头,心中满是感慨。
“你认为他还会要我吗?”宝儿不安的问。
“别儍了,别人我不敢说,但乔皑可是百分之百的痴情大圣。”凯蔷白了宝儿一眼,不明白聪明的宝儿竟会有这种白痴的想法。
“只是不知道他会原谅我这么不成熟的行为吗?”
“你们两个有情人是怎么了?彼此都在要求对方的原谅,本来就没什么事嘛!干嘛弄得如此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