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我开车送你去?”她的神情并未逃过他犀利的目光。
“不用了,我很快就回家。”
“那好吧!路上小心点,还有,我明早有个临行前的会议,所以晚上才能去看你。”见她无意说出原因,他也不愿意追问。
“好,明晚一定要来哟!”她心中百感交集,不知如何是好。
“会的,那我先走了。”他吻了她的眼、鼻,不舍的转身离去。
待乔皑离去后,宝儿随意招了辆计程车,但车子并未开往凯蔷住处的方向。
半个钟头后,车子顺利的在一处庙宇前停了下来,宝儿下车后走了进去,虔诚的跪下,诚心的在菩萨面前许愿,祈求乔皑此去平安无事,更希望一切的不安焦虑都是庸人自扰,若真有不幸,她愿以一切代价来换取乔皑的平安,她磕了头,拿了香符后,想著明天一定要为他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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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倪氏的会议室,坐著一位美丽性感、身材惹火的女人,她穿了件黑丝绒紧身洋装,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裹露出雪白的大腿,紧身衣裹著的胸部几乎呼之欲出。她就是日本关系企业执行秘书——小泉松子。
三年前,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裹她遇见了乔皑,便常制造机会来台湾,为的就是一睹他英挺迷人的风采。这次当她得知倪氏派乔皑前往法国,便迫不及待的飞来台湾,想舆他相偕同去,以便有更多时间舆他独处。
只见她挨在乔皑身边,若隐若现卖弄著姿色,像极了惹人厌的橡皮糖,乔皑碍於合作关系,不便拒绝得太明显,却让松子误以为他是欲迎还拒,更过分的施展出一流的嗲功,简直让乔皑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为时四小时的会议,在如坐针毡的情况下终於结束。乔皑逃难式的拿起文件准备离去,却不幸晚了一步,松子用那不太标准的国语拦截他道:“可否尽一下地主之谊,请我吃顿便饭。”
乔皑一本正经的回答她:“那当然,公司已在凯悦订下酒席,特地为你洗尘。”
“是所有人都参加吗?”
“没错。”他简单的说。
“不,你不会不懂我的意思,我要的只有你和我,晚上可以吗?”她仍不放弃的要求。
“对不起,晚上我另有约。”
“难道不能推掉?”
他面无表情的摇摇头,从他紧绷的脸孔看来,傻瓜也知道他的忍耐已到达极限。他非常气自己为何要这般客气,现在会议室只剩下他们两人,他再也不愿与她纠缠下去,旋开门把即要离开。
就在此时,松子却出其不意将他拉转身,搂住他的颈子,在他唇上印上一记热吻……
宝儿兴高采烈的拿著昨天求来的香符,准备给乔皑一个惊喜,她知道他今天有会议要开,但她实在无法捱到晚上才能见他,算准会议结束的时间,走进他的办公室,却发现乔皑并不在位子上。
“不是所有参加会议的人都出来了吗?他怎么还留在裹面?”宝儿暗忖道。
“对了!乔皑最认真了,一定得将所有结果整理完毕后才会出来。”她高兴的想著,胸有成竹的向会议室走去。
当她开门之际,随即愣住了,一股热情全被浇熄,取而代之的是整颗心不停的冷却。
而另一方的乔皑,在厌恶的推开松子后,突然瞥见站在门边的宝儿,被她脸上的表情吓坏了。他知道这会儿真的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不过还是非得对她解释清楚不可。
宝儿欲转身离去之际,他很快的捉住她的手说道:“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她是谁?”她死盯著松子没看他。
“我是他的女朋友。”杵在一旁的小泉松子突然插上一嘴。
“胡说,谁是你男朋友,你给我滚!”乔皑气极败坏的已顾不得形象。
“你叫我滚?你怎么可以……你忘了明天我们还得一道去法国。”松子无法置信,眼前这位暴怒的男子,会是一向彬彬有礼的乔皑。
“我不是小孩,不需要你的陪伴,你这个阴险的女人还不快滚。”他发狂般的对她嘶吼。
“不要演戏了,一切我全看见,我看见你吻了她,好缠绵、好甜蜜,不是吗?”宝儿冰冷无表情的斜瞪著他。
他硬将她整个身体转过来面对自己,“不是这样的,这吻根本不代表什么。”
“不代表什么!那我的吻给你的感觉又算什么?敷衍、玩弄、有趣,还是小儿科?要不然是不是非得上了床才能代表什么?那么请问你,你们在床上愉快吗?”她已伤心得语无伦次,不顾四周有多少人在围观。
乔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位在他心目中清纯天真的宝儿竟会说出这种话,不经大脑思考下,冷不防掴了她一巴掌。
“宝儿,我……”他这时惊讶的看著自己的手,恨不得将它剁掉。
“很好,你打我,我好心好意的为你求神拜佛是为了什么?只为了这一巴掌,你去死吧!乔皑,带著你的女朋友一起滚到欧洲,滚到天涯海角,滚到我永远看不到的地方。”宝儿将握在手中的香符,愤怒的甩在他脸上,转身逃离了这个伤心地。
“宝儿……”乔皑看著手中的香符,她竟然为了他去求神祈福。老天!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弄到这步田地?他又该如何挽回她呢?
“这种小女孩有什么好的,太单纯了,根本不适合你,我才是你所需要的。”松子扭摆著不盈一握的柳腰、浑圆的丰臀,几乎将整个人攀附在他身上。
“你还不滚!”他大声的吼道。
“我不相信你是说真的。”她似乎迟钝的察觉不出他的愤怒。
“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就到此为止,你已经没有必要留在这作践自己了。”乔皑整个人紧绷得如钢铁一般,根本对她的搔首弄姿不为所动,只差没用眼神杀了她。
“你该不会真的喜欢那小表吧?”她依旧不愿相信。
他眼中闪著两簇怒火,双手紧握住拳不停的颤动,“松子,你听清楚,我是不打女人的,但若逼不得已,我会的。”
小泉松子从他的眼神中知道自己已了无希望,再留下来也无济於事,还是留著全身而退吧!於是识趣的踩著那六寸高跟鞋,一摇一摆的走了。
办公室内其他人也分别识相的退了出去,偌大的空间只剩下他一人,他痛苦的百感交集,跪地掩面呐喊,想将所有的不满、愤恨、失望,全都发泄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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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下午的寻找,始终不见宝儿的踪影,乔皑心急如焚,最后将一切希望寄托在倪家。
他一进门看见倪震就赶忙问:“倪爷爷,宝儿回来了没有?你可看见过她?”
“我的老天!乔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搞成这副德行?”
倪震一见乔皑,差点吓昏了过去,看他一身狼狈相:头发散乱的垂在额前,衬衫随意一扎,大部分都露在外面,只扣上两个扣子,这和平常仪表堂堂的乔皑,简直判若两人。
“倪爷爷,你还没回答我,宝儿呢?”此刻他心中只有宝儿。
“宝儿!我没看见她呀!早上她蹦蹦跳跳跑了出去,问她,她只说要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倪震一脸疑惑的回答。
乔皑爬了爬头发,绝望的坐入沙发内,将脸埋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