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有先跟医生打声招呼了。”
“你要走,谁留得住你呀!”
“我还有事要办。”
“有事?当然,啊,那是当然的啦,你是大忙人,永远都有一堆事情等着你办!”含枪带箭,她的脸臭到不行。
“好酸。”
“哼,你的感觉还在呀?我以为它们都被血块给压到神经尽失了哩!”
闻言,管墨不怒反笑。
拦了辆计程车,他却迟迟不上车,只是一个劲儿的瞧她,瞧得很专注、瞧到她脸红心跳,几乎要飙气了,这才绽出淡笑,开口道。
“拓跋可掬。”
“嗄?”
“妳几岁?”
“快二十三了。”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她一头雾水,却也是有问必答。
“我叫管墨,今年三十岁,很高兴认识妳,还有……”
“还有?”
“我们一定会结婚,而且,我会让妳再一次爱上我。”
他这是?
“这一年,就我们两个,不再有别人,妳想上哪儿,我陪妳。”
这……他这是在跟她……剖心告白?!
“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重新?”她望进他的眼里,娇脆的嗓子因为过于激荡的心绪而变得瘖痖。“何必呢?我从不曾中断对你的感觉。”她总算诚实道。
“我知道。”
“你──”
“妳从来就不擅于掩饰自己。”
“那你愿不愿意回医院开刀?”接二连三的震撼中,她没忘掉这件事。
“我就知道妳要提这事。”
“愿不愿意?”
“可。”
回想起初识的那一天,他也是这么吊儿郎当的应着她,吸吸抽着酸气的鼻子,她忍住笑意。
“这是好还是不好?你好歹也说清楚一点。”
“好。”他也想起了那一天,露笑。
“真的?”
“跟我爸妈吃顿饭,然后就回医院,这样可好?”早上一席交谈后,林医生已经在排开刀房的时间了,但怕她担心,他决定晚点再跟她说。
“跟他们吃饭?去花莲?”她讶问。只顾着跟他闹别扭,完全没想到问他究竟想上哪儿?
“他们早上已经到了台北,现在就在家里,等着见媳妇了。”
“赫!”
“妳以为,没挂保证,妳哥会这么爽快就让我将妳抢到手?”扔下这颗炸弹,没等她再催,他弯腰坐上了车。
抢?
这个字眼又将她稍稍止歇的泪水给逼了出来。
“妳不上车?”
“喔。”拭着像是断了线的泪水,拓跋可掬迎向他从车内伸出来的大手,牢牢握住。
何必抢?无论何时,只消他一个眼色,她就乖乖的俯首称臣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