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她疑惑,管墨也不禁微讶。
“平安符。”怎么,难道那不是她塞进他口袋的?可这阵子除了她,没人近他的身呀。
“啊,你说那个呀!拜托,那哪是什么礼物,害我听得一楞一楞的,那个叫心意,是心意好不好?呵。”
真是她!
“都好。”
“你就放在口袋里,别掉了。”
“好。”
靶受到他的好心情,拓跋可掬不由得心花怒放。而即使看不见,管墨也揣摩得出她笑瞇了眼的呆相。
“飞那么远,累不累?”
“累。”
“那你待会儿回到饭店就早点休息,别乱跑……呃,还是,晚上有……排节目?”
听到她顿了顿的欲言又止,管墨轻笑。
“今天没有。”
“明天呢?”
“上午到彼得的设计室转一转,下午才跟对方老板碰面。”
“然后?”
“晚上有个欢迎酒会。”
“啧,这么风光?那你后天呢?”
“满贯。”
“从早到晚?”
“是呀。”突然,他哑然轻叹。
方才他随口诌了句查勤,只是闹她,没想到她倒反客为主,问得详详细细,偏他更绝,一五一十的答得彻底,绝不含糊。
怎么,难不成她的平安符其实另有玄机,除了保他平安,也锁他身心?
“真是辛苦,行程排得这么满,那你的睡眠可要充足,否则就没精神跟人谈事情了……”
“管先生?”
“等我一下。”睨了眼去而复返的谢宛愉,不待他开口,耳尖的听进这悦耳怡人却又教人想入非非的“背景声音”,拓跋可掬已经机灵的打住了源源不绝的叮咛,善解人意的放他一马。
“先忙吧,知道你平安抵达,我就很开心了。”尤其,他一踏到地就Call她,一想到这一点,她更是心花怒放。
“晚点Call妳。”
“好呀,我等你电话。”
再叮咛几句,管墨收了线,而她却有些不舍,话机紧贴在耳,足足听了一分钟的嘟嘟声。
侧身,接触到秘书还没完全回过神的诧然眼神,他忽然冒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记忆中,除了爸妈,他还不曾向谁报告过行踪,可刚刚怎会一下了机,脑子里就直想着跟她说一声、听听她的声音?
毁了!
第六章
“以后,别再怀疑我的话。”
“嗄?”
“干么一脸的狐疑?蛋糕、蛋糕呀。我说这里的蛋糕好吃,妳还口口声声说不信,去妳的香蕉芭乐,什么叫做我的评价都要打对折?”
“唔……嗯嗯……”
“拓跋,妳是饿鬼上身呀?跟妳说话啦,有没有听进去?净顾着吃,蛋糕在妳的盘子里,不会飞了,好歹妳也分一眼给我好吗?”
一眼?这简单,听进杨佳容发出的不满,拓跋可掬很勉强的溜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埋头苦干。
“就这样?”
“吃饭皇帝大,谁有空理妳呀!嘻嘻。”笑瞇了眼,瞥见体型圆滚滚的阿丹又端了一整盘的新货,她水汪汪的奸眼打量着那盘小蛋糕,趁她不备,毫不客气地迅速扫了两块到自己盘里。
“哗!”
“谢啦。”
“少来了,妳知道妳这叫什么?”
“拦胡?!”见阿丹白眼射来,她忍不住笑咧了唇。
丙然,回到台湾最令人感动的就是友谊,当然,还有这种吃到饱的山珍海味啦……呵,待会儿一定要再去倒杯咖啡喝,因为这里的咖啡也是没话说的赞。
正陶醉着,隐约听见众人的话题一转。
“李佩珊是怎么了?”蔡文蕙首先丢出新发现。
李佩珊?
闻言,几双眼睛同时离开食物,纷纷落向门口最亮的那颗星星身上。
“她怎么了?”
“妳们没看出来?”
“看出来什么啦?厚,妳说清楚一点,别浪费我们的脑细胞行吗?”杨佳容的耐心向来不足,首先发难。
“妳们不觉得她看起来很无精打采?”
众女不约而同的点头称是。无论在哪儿出现,李佩珊绝不可能会让自己沦为路人甲,然而此时,向来不可一世的冷艳神情却稍稍蒙上一层晦暗的憔悴。
“对耶,她看起来是有点睡眠不足,熊猫眼都出来了。”
“她是出了什么事?”
问题又丢回蔡文蕙脸上,只见她眼白一翻、肩膀一耸,一副拿众女没辙的无奈模样。
“啊栽,就是不清楚才会问妳们哪,看看谁的消息比较灵通,抖个最新的八卦来配配咖啡。”
“谁像妳呀,八卦婆!”阿丹白眼一翻的吐槽,转头向其他人窃窃私语。
姜是老的辣,朋友也不是当假的,听阿丹嘴快,蔡文蕙毫不犹豫的将炮火攻向她。
“欸,小丹猪,妳话不能这么说,喝咖啡聊是非,天经地义啦!”她理直气壮的替自己辩护。“要不然,单喝咖啡多无聊呀,说不定还会消化不良……等等,阿丹,妳再重复一次刚刚的八卦,我没听清楚。”可恶,声音这么小,摆明了就只说给佳容她们几个人听,硬生生将她给摒除在外啦!
阿丹紧闭嘴,朝蔡文蕙扬扬眉,一脸“就是故意不让妳听到”的得意。
“妳──给我记住!致君,妳说。”转个目标,八卦照样是囊中之物。
她跟阿丹穿同一条裙子长大的,阿丹知道的任何一条小道消息,致君绝不可能被蒙在鼓里。
“她应该是失恋了。”
“失恋?不会吧!她那么亮又那么悍,而且她们家的墙壁是用金砖砌的耶!”蔡文蕙难以置信的瞪直眼,先瞄了眼女主角,不自觉的将身子倾向王致君。“喂,谁那么有种?”
“妳是从哪座庙里出来的?连她先前跟管墨在交往都不知道。”
“管墨?那个赫赫有名的黄金猎犬?”
“正是他!”
“他们有在交往?致君,这事妳们哪儿听来的?不是李佩珊煞到他的吗?”阿丹这个消息来源也犯迷糊了。
“对呀,怎么会是李佩珊?他明明就是跟立台企业那个大老板的千金在一起好不好?”
“李蔚琳?错错错,妳们都被骗了啦!别说李佩珊,连李蔚琳也都滚边去,他现在的焦点是在谢宛愉身上……”
“谢宛愉?她不是他的秘书?”
“对呀,『贴身』秘书,人家最近火得很呢。”
“不会吧!谢宛愉也有插一脚?这是什么时候的头条新闻,怎么我都没听过?”
“妳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像这两天,他们就一块儿飞到巴黎,其他的,不用我多说吧?”
“哗,搞双宿双飞呀!”
“欸欸欸,等等,谢宛愉当管墨的秘书也不是三、五天的事了,怎么可能?听说他再怎么杂食也不吃窝边草耶!小丹猪,妳会不会爆错料了?”
“没关没系,那他干么要临时将男助理抽掉,改带她去?”阿丹信誓旦旦的替自己提出的小道消息反证。
众女,无言。
摆明了,这又是一桩罗生门。
咖啡喝入口,八卦全出笼了。话题落在绯闻事件上,众女们乐得火力全开,褒眨不一,女主角一个换过一个,但,男主角不变,依旧是管墨独揽大局,几乎像是狗仔大会般,大伙儿尽其所能的掏出所见所闻,七嘴八舌的,下午茶的悠闲时光顿时High到极点。
赞不绝口的蛋糕何时在舌尖失去了味道,拓跋可掬不清楚,究竟谁爆了哪条料,她也没去注意,唯一清楚的是,自己的心情像上了升降梯般,直直落到地下室去了。
原来,管墨当真这么的……普渡群芳!
耳朵竖得尖尖地,她不自觉的拧起眉心,瞪着盘中的几块小蛋糕,一戳、再戳、戳戳戳戳。
好烦!
在洗手间耗了许久,又在餐厅闲逛时遇到了一位半生不熟的朋友,聊了一会儿后,总算端着两杯咖啡走回座位的陈佳芯,远远就看见拓跋可掬在对蛋糕施暴,不禁微诧的坐回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