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妳还在这里?l
“等妳呀。”她应得很理直气壮。
晃进Bye里,恰巧让她听到小娜明天开始连休三天,预备回坪林老家当孝女,啧,这若不叫老天爷的安排,叫什么?
“等我?我何德何能呀,妳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休想。”
“哎晴,妳干么不去找小房?”
“她不行。”虽然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襄菱若被找烦了,说不定就直接将她踹给他,以图个安静……不,她才没这么笨呢。
“小翠?”
“她又没休假。”
“唉。”
“好啦好啦,小气娜,就让我去妳家窝几天会怎样?”灿灿笑颜中的坚定比天高还。“上回妳阿母也很热情的邀我再去妳家做客,她说一定要再去啦,这妳也是亲耳听到的嘛……”
“不要。”
“欸,妳这女人很无情耶,我都这么求妳了……”
“妳以为我不知道妳在逃难?”
“逃难?”她一脸的不服气。“谁说我在逃难?谁有那么大本事逼我……”
“雷汰齐!”
霎时,刘品嫣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垂头丧气,气焰也减了大半。
“对吧?”
“怎么妳……知道?”这也太神奇了啦,不到一个小时前,她才决定要彻底的“避他唯恐不及”,怎么消息一下子就走漏了?
“拜托,任谁都可以轻易的用脚指头猜出,妳的慌张失措绝对跟他月兑离不了关系。谁教妳平时爱装风骚,EQ又摆得高,结果呢,他一出现妳就完全走了样。收留妳,就代表可能得面对雷大爷失控的炮火攻击,请恕小女子我手无缚鸡之力,深恐无故受累呀。”她是很好客,但,非常时期她才不会呆到引狼入室,不,不是这个词,应该是惹祸上身才对。
“妳将他说得好像很丧心病狂,他是长得魁梧了些,可是他才没这么坏。”明明就打算跟他撇清关系了,听到小娜对他的指控有了严重的偏差,她就是忍不住跳出来替他澄清。
“那是对妳而言呀,大小姐,妳以为每个人都叫刘品嫣呀?”
刘品嫣的面颊泛起微红,笑容更深了。
“大不了,我挺妳就是了嘛。l
“免。妳离我远一点,我就快乐又安全啦。”
“哎唷,妳当真要见死不救?”
“要救也不是我救呀,妳去找雷大爷啦……欸欸效,别拉我的衣服啦,内在美会曝光……”
“我自己带便当、睡袋?”
“别这么麻烦,妳只要走出这扇大门后,直接招辆计程车,坐到雷大爷位于仁爱路的大房子……喂,妳这是霸王硬上弓耶!”
“有吗?嘿嘿。”不由分说,刘品嫣硬是挤上摩托车,藕臂紧紧的缠在小娜腰间,倾身朝她的耳朵吹风。“今天,我赖定妳了,妳认命吧!”
“Poison!”
“有。我已经坐稳了,走吧!”
雷汰齐有神秘女友!
这个消息不陉而走,几个好事的记者闻风而至,在雷汰齐位于仁爱路的办公大楼一楼大厅堵上他。
一群秃鹰的犀利眼神无声的上下打量,见他衣衫微皱、裤管也不若以往的笔挺,真有那么几分衣着凌乱,甚至再严苛点挑剔,他的神情还真有几分憔悴及疲累。仗着平时与待人直率的雷大少有那么几分交情,一干人直接问列他跟前。
顿然错愕,雷汰齐环视着他们。
“女朋友?”这群人是有在他身上装针孔不成?怎么消息灵通成这样?!
“是呀,说说她的事情嘛。”
“怎么你们今天全都当狗仔呀?”
“没那么严重啦,什么狗仔,好难听喔。雷大哥,我们只是关心嘛……”初入行的美女小记者,见自己意外获得大帅哥的凝目注视,笑得有些腼腆。
“关心?我出了什么事,需要博取别人的同情?”
“是你有了女朋友的事咩。”旁边的老鸟接棒了。“雷先生,你就透露点消息让我们可以交差……”
“透露什么消息?明天大盘会涨还是会跌?”
“别拐弯了啦,就你的神秘女友呀,她是谁?我们都很好奇哩。”
“神秘女友?”这话听在他耳里,很刺。
对他来说,品嫣的存在他根本没意思保密,只不过那是他的私事,他不爱旁人问东问西。可是,女友?哼,他刚被他们口中的神秘女友给甩了,这消息若放出去,他们铁定全乐疯了!
“你这套衣服不是穿了好几天?”老鸟意有所指的想套出他的口风。
诧愕而张的嘴巴猛地松摇,雷汰齐不知道是该气他们的“抽丝剥茧”,还是该笑他们的“空穴来风”。
“哪条法律规定我每天一定要沐浴包衣?”好几天?呿,这些人是唯恐天下不乱?
他也不过就昨天忘了换套衣服罢了,还好几天哩,啐。
“是没有……但,连着两天穿同一套衣服,这也不像是你的作风呀。”狡猾的老鸟不畏惧他懒洋洋的白眼,再接再厉。“说嘛,真有女朋友的话也是好事一桩,怕什么?”
“好事一桩?你要包个大红包?”
像是从空中洒下安非他命,一干狗仔们低抽了口气,全都眼睛熠亮。
“红包?”
“真的假的?”
“不愧是雷总,动作真快……”
耳语纷纷,甚至越传越离谱,连满月酒这三个字都跳出来了,就在他这个当事者的面前。雷汰齐眼白尽翻,无奈的吁着气。
“是我的错,不该随兴对你们胡言乱语。没有,什么都没有,你们别乱猜,也别乱写,OK?”悟到自己竟不自觉的学起了她的口气,叹得更沉了。
一干狗仔们暗自窃笑。
什么都没有?想唬谁呀?
几个思路霞通的记者见“此路不通”,再察觉到向来八方吹不动的雷汰齐似乎开始眉角生烟了,当下,也不再啰唆,打声招呼就闪人了。菜鸟见勉强撑起场面的老鸟振翅高飞,虽然有些扼腕,但也只好拍拍,哈着干笑,陪着一块儿做鸟兽散。
第二天,消息见报。
斗大的几个字就占据了娱乐版的头条,
最有价值的黄金单身汉,栽了!
栽了?!
瞪着标题,雷汰齐呆了、怔了,再缓缓的露出一丝不曾有过的苦涩惨笑。
可不是吗,这次她躲得连他都翻不出她来,还真的满符合“栽了”这个结论哩。
“你真惨!”
挫败的利眸扫了不知是同情还是讥讽的古异一眼,雷汰齐没借机发飙,跟阿森要了杯伏特加,捡了张空椅就坐。
“你是想藉酒浇愁呀?”擅自换掉伏特加,兰驭戎开了瓶啤酒给他。“别瞪我了,有些事情请他帮忙,所以他最近会常常出现,你忍忍啦。”
“你跟他怎样,与我无关。还有,不想看我藉酒浇愁,你就跟我说了吧、”
“……不。”
兰驭戎拒绝得轻却意志坚决,雷汰齐神情顿垮,厚肩垂得更低了。
“你这是想帮我?还是想害我?”
“不帮也不害,我真的不知道她出了这扇门后都上哪儿去……你不是知道她住哪儿?”他试探的问。
“既然要逃,她哪敢这么快就回家。”
“逃?”兰驭戎诧然望向他。
若不是阿汰的神情太过颓靡,他还真想问出他究竟干了什么好事,竟能这么轻易就将在他眼中构得上是威武神勇美少女的Poison给吓得躲了起来。
黑阴着脸,雷汰齐没心思解释一堆,更何况,干么解释给Morise听?他又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