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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少奶奶 第8页

作者:刘芝妏

头昏眼花的在他臂弯中稳住身子,猛地吸进满腔蛊惑心魂的男人气味,她差点又瘫回那透著温暖的宽厚胸膛。

她努力站定身子,尽力调匀不稳的呼吸。

这男人具有危险性哪!

“喂,你当真是有病?”久久没见她吭气,单奕风急了。“说话呀!”

“不,我只是……只是……”被他的味道迷住了,所以才会……“一时站不住罢了。”她顿感无措。

第一遭,被花花草草之外的东西吸引住,没有过这种经验的她,有些被吓住了。

“没病?没病的话,怎么会连站都站不稳?”单奕风不信。

但斯文暗暗点头。

他曾听闻,有些妇女病就是这样,气血欠调理的话,猛然起身,绝对会两眼昏花、满天星斗。

“我是真没病。”她再次强调,本欲多言几句,却瞥见那张又担心又气恼的俊脸,霎时不由自主地将解释都缩回喉中,浅淡一笑。

“走吧,你不是急著要拿回玉佩吗?”

“我是呀。”

“那请随我来。”

第五章

单奕风还是满月复疑云。

真的没事?

他想问,但是,她不想讲,他也无从问起,算了!横竖此行的目的只是拿回玉佩,不是来做大善人。

瞧她桶子已拿在手上,率先走人,他轻哼一声,“也不知道是谁在耗时间哩。”

人高腿长,单奕风本就走路如风,此刻更带著傲气,故意三两步就越过她,走了好一会儿,听闻身边有脚步跟随,也没多留心,直到斯文轻咳地唤住他。

“少爷!”

“干么?”

“先停一停吧。”

“嗯?”

“那危姑娘还落在后头呢。”斯文开始细喘著气。

今儿个为了找危姑娘,他一路追著少爷在城里跑了大半天,现在这双腿只是勉强挂在身上,中看不中用了。

“什么?”

“危姑娘还没跟上。”

单奕风大吃一惊,立刻旋过身,待瞧清楚状况,陡然瞪大眼,难以置信。

她怎么离他们那么远,身影看来就只有蚂蚁那么点大……

“老天爷,她到底有没有长脚?”他傻了。

斯文听了真是欲哭无泪。

谁没一双腿呀?

他有。

危姑娘也有。

唯独英勇神武的少爷没有,他那双不是腿,是风火轮!

心里犯著嘀咕,斯文不敢把这些话说出口,他就是有再多的胆子也不敢拿命去玩。

单奕风点点脚尖,再跺跺脚,索性走回头路。

少爷又想做什么?

汗流浃背、一脸愁苦的斯文叹口气,还是认命的又追上去。

“少爷!”

单奕风不理他的呼喊,直冲到危薇身边。

她诧异的扬扬眉,红唇才张开,手臂就被他一把攫住。

好痛!

不管三七二十一,单奕风拽了她就走。

“欵……”

“你给我闭嘴。”

“可是很痛哩。”她温婉的语气掺了些火药味。

“不好。”

“你……”

“请你放开我好吗?”

“瞪那么大眼瞧我做啥?啐,你要搞清楚,我这是在帮你的忙,否则,凭你那蜗牛一样的速度,要什么时候才跟得上我们呀?”

她无法反驳他的话,因为,她本来就温吞成性,可是,他凭什么对她动手动脚?

“那又怎样?总会走到目的地。”

“是呀,等你走到,八成已变成老太婆了。”

他这是什么话?

“就算这样也不关你的事。”

“可是玉佩还在你手上,这就关我的事了。”

哼,这一点她的确无法反驳。

但是,他还是没理由对她这么又拖又拉的,当她是袋米不成?

“你这样拽著我,不觉得累吗?”

“是不太顺手。”

“那还不快点放开我!”

单奕风并不觉得拎了个她是负担,可是,在她挣扎的拖拉中,这么跌跌撞撞的颇令他厌烦,因为她不是踩到他的软靴,就是踹到他的脚陉,瞥见她那气鼓鼓的娇颜,他索性将她拦腰一抱,抛到肩上扛著走。

“喏,这不就好了。”

喝!

危薇吓了一大跳,脸庞随即酡红一片,她生平第一次和个男人有这么亲密的接触,可像倒头葱,摇摇晃晃被人扛著走,让她又开始晕头转向了。

“这样好走多了。”对於自己的急智,他沾沾自喜。“待会儿路要怎么走,你再指引一下。”

你好走我可不舒服!

心念这么转著,可是危薇说不出抗议;因为她得死命咬住下唇,才不会丢脸的吐满地。

胃又在滚了啦!

“……少爷!”斯文在一旁傻了眼,要当场傍他下跪。“我的好少爷,你不能这样扛一位姑娘啊!”老天保佑,他的心快无力了。

这里可不是少爷曾带他游玩的北方民风豪放,也不是莺莺燕燕任人轻薄的窑子,这姓危的姑娘更不是浪荡女,岂能容他这么随意搂抱呀?

会出事的啦!

但单奕风使出一记眼刀,斯文立即安静的滚到一边,他谨慎的瞪著主子,又同情的瞥向危薇。

唉!只能算她倒楣了!

就这样,在危薇的指引下,人高腿长的单奕风很快的扛著她来到那日相遇之地——苗圃,他将她放了下来。

呕!

脚一落地,危薇再也忍耐不住,粗鲁的一把推开他,就顾不了的蹲在地上吐起来。

见状,单奕风倒抽了口气。“你果然有病!”

你才有病啦!

按捺住满心忿忿不满,吐完之后,危薇强迫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恶狠狠的再瞪他一眼,这才走向上次藏玉佩的位置。

上辈子她铁定和这猖狂男子结了仇,才会和他这样纠缠不清,最好早拿玉佩早走人,此生永不再相见!

黝黑眼瞳盯著她的一举一动,见吐得小脸发青的她不发一言的走过来,再走过去,完全无视於他的存在,像是浸回她的花草天地里,一股怨气冲上脑子,他粗声咆问:“你在干么?”

危薇不理会他的大嗓门,拿起工具,动作熟练的扒起土。

“喂,现在不是搞你那些花草玩意儿的时刻!”

听闻他贬低她最珍爱的花草为玩意儿,两排晶莹贝齿咬得咔咔作响,危薇差点就呛声回去,但她及时忍住了。

“喂!”

哼!她危薇有名有姓,这霸男以为他在叫谁?

“说话呀你。”

她才不!

没错,依他的穿著打扮,铁定是富豪公子哥儿,也铁定受人奉承惯了,可是,她才不希罕跟他扯上关系。

“你这女人,是存心在使拖延术吗?”

这话有著暗暗的指控,像是在怀疑她根本就没心要还他那块玉佩,危薇再迟顿也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

她在心里告诫自己,别理他!否则她会被活活气死!

“有没有搞错?我在问你话。”越站越近,单奕风几乎快踩到她的脚了。

事实上,如果可以,他真想一脚踩上她那双忙碌的小手,省得那双扒上的手动来动去,惹得他心更烦。

丰润的红唇微撇,危薇嘲讽在心。

哼哼,真不是普通的张狂,难道官府有发文公告,她一定得回应他的每一句问话吗?

心里犯著嘀咕,危薇努力做到无视他就杵在自己跟前的事实,想尽快将玉佩挖出归还,和他道再见……不,是永不见。

扒扒扒,她用力扒。

温湿的软土在指间滑落,熟悉的感觉慢慢回笼,她的怒火跟著一点一滴的消退了。

气什么呢?

呵呵,她也真是修养不到家,这种事值得她怒气腾腾?

一旦玉佩还了他,两人又是桥归桥、路归路,回到各自的生活轨道,不再有相干,不是吗?

她干么恼他呀?浪费精神!

见她扒著土翻翻找找,单奕风原先以为她是存心撩拨他的怒气,但瞧她认真专注的样子,他不禁浮起不祥的预感。

不会真有人这么蠢吧?敢情她是将玉佩埋在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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