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忖著,心中的紧张猛然倍增,她在他怀中扭捏不安,却又不由自主地倚得更紧密,全身的肌肤敏感得像随时都会融成炽热的岩浆,热烫烫的泛著红晕,自己的前胸更是挺立得有若即将盛开的蓓蕾。
她胡思乱想著,气息紊乱急促。
“在想什么?”瞥见她那双闪烁著异彩的眼波荡漾著,他突然意会过来,很慢、很慢地缩回手。
咦,还没抗议,他就撤退了?她下意识的叹了声。
移开的大手停住了,薄唇噙著浅浅的阴柔微笑,严沈昊没半刻犹豫,很轻很轻地又悄悄探回先前的占领区。
“噢……”
“没人碰过你?”将她的身子兜半圈,他和她面对面了。“这里?”他挑逗的双掌攻占上微喘的她的浑圆,宽厚的拇指抚上顶峰,缓缓的摩挲著。“像这样?”
“噢!”她忍不住轻吟出声。
一抹欣喜涌起,指月复的探索继续进行,黑黝的眸子紧凝在她蓦然潮红的诱人脸庞,分寸无法移。
甄裘咬牙屏气,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想拍开他的手,但这种像被蚂蚁爬满四肢百骸的酥麻让她轻颤下止,教她虚月兑无力的只能瘫在他怀里。
凝望著她纵横的酡红脸蛋,他叹问:“他们不敢?”这样鲜艳欲滴又娇怯的脸庞,会瞧上瘾的:他发觉抱她入怀的感觉更棒。
“不敢?”什么意思?
愣了几秒后,她领悟他的意思了,旋即又哭成个泪人儿。
(你……猪头啦你……你、你们以为……我……我喜欢……带……带衰呀……是那些人……自己……背……啦……”
没料到一句漫下经心的询问竟换来她这么大的反应,他暗骂自己数声。
“别哭了。”他柔声安抚。
“你对我冷嘲热讽,还要我不哭?”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呀。
“我有吗?”
“你就是啦!”
磨牙,他忍著气,想将她抱远一点;两人要骂、要吼、要冷嘲热讽,也要眼对眼才爽。
“不准推开我。”猛地揪紧他的衣襟,她难得蛮横的怒叱,“小心我叫我姊诅咒你。”他不假思索的口出威胁。
既然敢嘲讽她的带衰,想必也该听过甄家老大的一语成谶才是。吓吓他,看他还敢不敢讥她东、讥她西。
严沈吴眸光一沉,冷笑。“这算什么?”
“威胁呀,笨蛋、猪头。”谁教他先骂她呆瓜,又嘲讽她。想到他口气中的落井下石,她又想哭了,红著鼻,她拚了命的往他怀里钻。“我知道你很铁齿,命硬不怕克,可是你别不相信啦,我大姊说的话,是好的不准坏的灵。”
“那又怎样?”
“要你死得很难看,你绝不会好死。”
“请便。”他摆明了无所谓的样子。
“你……你猪头、猪头、猪头……”迭声骂了他一箩筐。
“小呆瓜,别磨蹭了行吗?我不是洗衣板。”冷咻咻的嫌弃有丝无奈,也带著淡淡的笑意。“别弄脏我的衬衫·”
“干么?这么晚了,你还有约会呀?除了鬼,你还能见谁?”呛完,她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明明,已经将李加林的鬼魂忘得差下多了……
听她又哽咽出声,他不想叹气,却还是叹了大大一声。
“就说了,不准推开我,你猪头呀,连威胁都听下出来?”她知道自己哭花了脸,硬是不肯被他看见,省得又多一桩嘲讽。“小心迟早被人盖布袋修理啦。”
几天来的低潮,全在今天爆发了,她哭得浙沥哗啦。
他沉默,任她在怀中哭得凄惨。她哭得越厉害,他的衬衫跟心口就越来越湿,抚在她脑勺的大掌情不自禁的顺著她柔细的发丝滑下,牢牢的扣住她的纤颈,两指轻按摩她两旁穴道。
好半晌后,甄裘的痛哭声逐渐减缓止住,她将额顶著他的胸,鼻尖顶顶他。
严沈昊浑身一凛。“别磨蹭我。”
“可是,我的鼻子很痒呀。”他的手拙住自己的颈项,很舒服……她贪恋他的任何抚触,要不是鼻子真的很痒,她压根舍不得动上一动。
严沈昊无奈地苦笑她的鼻子痒?!呵,他的心更痒。
他想将她拉开些好平抚心中那股难耐的骚动,可甄裘哪肯依他。
“躲什么躲?我的眼泪又不是硫酸,不会将你侵蚀的啦。”
不过他的举动还是越想却越伤人,别人避她唯恐不及,她有一点点受伤,却因习惯了无所谓;可是,他不同呀,见他仿佛想缩开身子,避她避得远远的,她会觉得很受伤。
听她嘀嘀咕咕的,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一股心疼打心里泛起,一涌起就猛烈得教他的黑眸闪烁著利凛的狠戾。
“谁说你带衰?”
“族繁下及备载,唉。”她叹著,缓缓地抬颔,可怜兮兮的凝望著他。
他就等著她抬眼望向他,环扣在她颈项的大手一揽,将她带到眼前……
“咦?”
在她微讶的低吁下,他将唇覆上了她轻颤的芳唇。
没料到这一吻竞带来如此天崩地裂的感受,两人像被陨石当面砸上,他退离了她的唇,和她相视无语。
小呆瓜的凝望又出现了,她瞪著他,难以置信的张口结舌,无法回神。
严沈昊的感受更无法形容,她带给他的悸动更甚以往他有过的任何一次亲密接触,抬起深邃的眸子迎视她,久久不眨。
“你……”
“我想,也没人胆敢吻你吧?”缓缓地,寡笑的薄唇勾出一抹带著疼宠的嘲弄。
甄裘闻言,噗哧一笑,噙泪的眸子笑成一轮弯月。
“别动。”小心翼翼地,她倾上前,替他抹去颊上的黏答异物,腼覥赧笑。
“沾到鼻涕了。”
睇陵著那抹让他又心猿意马的怯笑,他的呼吸逐渐急促了起来。
“严沈昊?”她半疑半忧的望著他。“你怎么了?”不会是嫌她脏吧?
他不语,唇畔的笑更深了,见她忐忑,他将眉尾一挑,不由分说的将她整个人悍护在胸壑中,鼻梢与她的相蹭,紊乱的气息搅混成一股浓厚的。
“严……沈昊?”
“闭嘴。”眨眼问,唇办相吮,贴著她温凉的唇,他轻叱,“小呆瓜!”
第八章
懊怎么办?
自从李加林死后,积奇始终犹豫下决,直到现在。
“该走人了才是,有多远就逃多远。”他低喃,再一次提醒自己。“不走,就真的要来不及了。”横竖那最后一笔款项,已经无法从死人手中拿出来了。
杜伊不笨,严沈昊更不呆,他不知道他们成天气定神闲的在搞什么鬼,明明就闹出人命来了呀,可却什么动作都没,而他的第六感早就在抽搐了,看著那两只狐狸如此镇定,他益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对,他该走了,晚了就走不了了。
只不过,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得先解决那所谓的目击证人——甄裘。
虽然,当时她是醉眼迷蒙,被他推进池子里后,也只顾著挣扎,应该看不清他的面目;可是,他俩毕竟仍是打了照面,据说她到现在仍无法说出推她下水的人是谁,可她会下会突然什么都想起来呢?
她下能活!
出了事,才知道李加林的人际关系之差,连办后事也拖拖拉拉的,甄信邮一家三口在机场等了李家人两个小时,也不见半个人出面,他们火大索性不等了,先飞过来替女儿壮胆兼帮忙料理一些繁琐杂事。
其实,甄沃物产在纽约的人也可以将一切打点好,但他们就是担心裘裘受惊受惧一定要来陪她。
加长的凯迪拉克在别墅车道停好时,严沈昊恰巧人就在大厅。他一派清闲的杵在敞开的大门柱边,定定的盯著从车上下来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