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教她怎么回答嘛!
“你倒是说呀!”他催促着。
“哼!”单十汾从鼻子哼出气。
“又哼呀哼的,小心我扁你唷。”他的威胁看起来很假,他知道,她也看出来了。但,而人互视一眼,都没有戳破,“说呀,有没有效?”
“别问我,我不知道啦。”一扭身,她以背对着他,不肯跟他四目相望。
“是吗?”他才不信。
看她含羞带怯的表情,似乎方才的行径挺有效的,可是,她若不肯亲口证实,那他以后还是少像只小狈子般恶心兮兮的去舌忝她。
因为无论成效如何,也不管是否真挑动了她体内的情潮,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举动教他全身的疙瘩断断续馋地冒个不停。
“就说别问我了嘛!”
“哈,真稀奇,光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竟然就让你红透了脸。”寒契想到了涂佑笙所说的另一个测试效果的答案……“看来,她倒是没骗我。”
“她又说了什么?”单十汾感到好奇。
“她说,如果我对你这么做了,可你却没有黑着脸掌我一巴掌,就算是成功了一半。”
“这样只有一半?”怎么可能呢?都已经接触得这么的深入了,竟然还只是成功一半?!
阿笙的标准还真不是普通的高!
“没错,而另一半就得靠我自己了。”
“寒契?”
“这一次,你得给我全神贯注在其中,待会见我再问你成效如何!”轻轻地,寒契再度降下炽热的温唇,但,这回不再满足于吸吮她的指头,而是带着雷霆万钓的热情覆上她无措的红唇。
他已经试过涂佑笙的方法了,所以,这会见得顺着他自个儿的意愿来。
毕竟,想将她整个人吞吃人月复的是他寒契,不是狗头军师涂佑笙!
☆☆☆
合上门,犹豫了好一会儿,单十汾不由自主地将背靠在门板,眼廉轻掩,心中有着浓浓的不舍。
就这样偷偷的离开,好吗?
“看来,你还是会舍不得吧?”
闻言,她下意识的轻咬着下唇,好半晌,这才鼓起勇气抬眼瞧向像鬼魅般掩到她眼前的大个儿。但,眼光移到他微露在衣襟外的强健胸肌就再也挪不开了。
没办法,因为是她理亏,所以只能心虚。
“你想不告而别?”
她没听错吧?他的声音里有着不敢置信的伤感与心痛,轻吁了吁,尽避满心疑惑,她还是不敢瞧他的眼。
“呵,寒契。”
寒契直着她,“你的表情很黯然,让我来猜猜,该不会是因为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我、我……唉,我只是觉得,相处了这么久,当要开口说分离很让人……”舌尖轻润着唇瓣,她说不出半个确切的形容词。
其实,她心知肚明自己的感觉是什么,肝肠寸断,这是最接近她此刻心境的形容词。可是真好笑,没想到她单十汾竟会用这么严重的字句来形容自己的情绪。
但,真的是肝肠寸断呀。
溪边的那一个晚上,在沁凉寒风中将因为紧张而打着哆嗦的她紧拥入怀的,是陌生但却更教人紧张的寒契;激情中,那双蕴着热气的粗壮臂膀全心全意为彼此燃起不绝的,且仍不忘以暖人心扉的温柔抚慰稍嫌不适的她。他的侵略,勾出了她的娇喘连连;他的护术,给予她浓厚的安全感。
就在那夹带着情愫汹涌与袭心的溪畔,就在她不知所措且毫无防备的刹那,寒契用源源不绝的情焰彻底的燃烧她固守多年的少女芳心,自此,她的心就纷纷乱乱地起了不知所以然的骚动。
原来,这就是会教人情不自禁地沉浸其中的男欢女爱!
“你觉得傍惶?很好,那方才你靠在门扇,脸上万般不舍的神情,是因为舍不得这儿还是因为……咳咳,你舍不得我?”寒契期盼着她的答案。
“噢,寒契!”单十汾的眸中倏地浮起浅浅的雾气。
要他问出这种几乎代表弱者的话,一定很为难他吧?
“你舍不得我,是吧?”见她红起眼眶,寒契极端不舍。
“呵,我知道自己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可是……”她怎敢直视他追人的炯利黑眸,那天晚上的点滴至今仍历历在目。
真羞人,老天爷,寒契他会不会因为她的不够矜持而看轻了她?
“知道?你他妈的是个蠢蛋,知道?去,光只是知道有个屁用呀。”就算已经成了他的人,就算曾在他怀中欲仙欲死,可她还是一心想逃离,不是吗?“走吧。”
“你说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不是想回去了?”环在胸前的手动了动,寒契仿佛在犹豫着什么,却在不自觉中,无法抑制的抚弄上她盈满伤感的黯然脸蛋,“既然那么想回去就回去吧。”他不想再强留她了。
“你要让我走了?”他的决定读她不敢置信,顿时傻了眼。
当他一心一意强留她,不准她离开,她是气恼,却在潜意识里听从了他的霸气命令;可当他转了心意,愿意放她走时,她却……觉得世界在瞬间崩制破碎。
他是不是在得到她后,就不要她了?
“不准行吗?”寒契说得相当无奈,“再不让你回去,说不定你下一次就要以死盟志了。”
“我……”她能不难过吗?他看起来似乎挺急切的要她就此动身,然后从此不再相见?
“你愈来愈容易婆婆妈妈了,走呀。”迭声哎着,见她退傻愣愣地杵着,他拍了拍她的颊,指月复轻轻滑过柔女敕的肌肤,这才有些不舍的松开手,改握起她的手,粗里粗气的催她迈开步子,“快点,飙汗大概等得不耐烦了。”
“飙汗?”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单十汾不解。
“我跟它陪你一块儿回去!”
再一次地,她让他的决定给慑住了。“你要送我回家?”喉咙突然被感动给梗塞了,“为什么?”
“罗唆一堆,我就是想送你回家,不行哪!”涩声斥喝,寒契眼明手快的一把将她揪抱到胸前,眼对眼,有些气急败坏的拧起眉峰,“你该不会真的瞎了眼吧?刚刚那堆马粪你是没瞧见吗?”
“没有。”才维持一会儿的乎和气氛,他又骂起她来了,可是,他的数落却引得她鼻酸。
这么个莽撞惯了的粗汉,即使心有温柔也总是一闪而过,可谁料得到他早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开始为她留意起周遭的一切;她的心境、她的感觉,甚至,连可能会绊脚的障碍物……她不断轻眨的眼睑染满了湿意。
“看吧,你教我怎么放心让你自个儿回家呢。”寒契心中充满不快。
“你真的要送我回家?”其实,她想问的是他真的喜欢她吗?
可瞧瞧眼前的情形,这个问题似乎已显得多余;起码他用行动证明了,他是在乎她的,不是吗?
“那当然喽,好不容易救了你这条小命,我怎能眼睁睁的放任你溜走,由得你四处乱跑、乱逛!”
“我才没有那么不济事。”单十汾噙着泪意,瞧他说得笃定,她忍不住就是想跟他杠上一句。
“有没有是我说了算,你?哈,你算那根葱呀?”
她嘟嚷的唤了一声,“寒契!”
“好啦、好啦,不讲了。”睨了她一眼,寒契忍不住又叨念起来,“干么呀。才讲你几句话,脸就臭了起来。”
“哼!”单十汾赏他一记白眼。
几乎是立时,他斗大的拳头在她眼前晃动。
“这是最后一次,给我牢牢记得。”重新握起她的手,他一时气不过地捏起她纤细的指头,“别再拖拖拉拉了,我们起程吧。”
“我们?”
“唉。”他夸张的大叹一声,“除了眼睛略瞎、脾气怪异,你该不会连耳朵也快聋了吧,打一开始我就已经告诉过你,我跟飙汗要跟你一块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