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依稀,有那么一瞬间的记忆闪过骆保强的脑海中。
记得,好像也曾经有人在他耳朵旁边提起一些事情,一些……关于陈文南的八卦新闻!
“骆大哥,怎么办?”各自发完牢骚,姊妹俩双双又将精神移到骆保强身上。
“别担心了,小冬不会嫁给陈文南的。”
像是吃了一大瓶的定心丸,靳原跟靳穗忽地全都松下心情,满怀希望地瞧着他。听,骆大哥这么信誓旦旦地打着包票,可见他已经有了对策了,对他,她们有绝对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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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闷地走出法院大门,杵在门口,瞪着炫人的烈阳,靳冬长长地吐出一口叹息,没有气愤,只有着浓浓的遗憾。
老天,刚刚简直就像是场闹剧嘛!
因为文南哥是高雄人,她昨天晚上就和他一块儿搭飞机南下高椎,也因为两人都存着婚礼不必太过张扬的心态,所以尽避陈伯伯他们跟爸爸不怎么高兴,他们还是决定公证结婚,只让一些亲人知道而已。
真的,他们将消息压得很低调、很低调。
到场臂礼的亲人的确是不多,正确数来,也不过是陈伯伯一家几口,然后就是她的家人,彼此有默契到连朋友都没有泄漏半点消息。但谁料得到,仪式都还没开始,赛门竟然会突然跑来了。
赛门耶!
看文南哥刹那间起了慌乱的神态,靳冬瞬间明了,他八成是连对赛门都封锁消息。
而急呼呼冲进大厅的赛门也没浪费半点时间,一见到穿着正式的情人,再盯着刻意装扮的她打量几秒,忽地爆发了怒火,冲上来就是一掌直接印上了文南哥闪躲不及的脸颊上。那醋意满溢的模样,明明白白地在众人面前宣告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被人大闹婚礼现场虽然有些难堪,但这几天全都处在严重失神状态的靳冬是不怎么在意啦,但是,陈文南就不怎么好过了。面对家人的不敢置信,他说不出话来;而面对情人的伤心,他也说不出话来。
气氛渐渐凝窒……
轻吁了声,她正想说些什么来挽救可怜的文南哥时,就见陈伯伯突然捂着胸口,嘴里急促地喘着气,怒睁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儿子,下一秒钟就蓦然两眼翻白,往后仰跌瘫滑。
事出突然,一群人全都慌乱成一团,闹烘烘地上了车,疾速将气晕过去的陈伯伯送到医院去。
“小冬,你全都知道?”留下来的靳家人静默了几秒,由靳原代表发言。
“嗯。”
“那你还……”望着女儿连上了妆都掩不住的那份憔悴,靳本正的指责哪舍得月兑口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也瞒着我们。”
“对不起。”靳冬低垂着头轻喃歉意,看吧,她连想嫁个人,从此在家相夫教……呃,虽然尚没有子息可教,但是,连女人家这么普通且单纯到已属平凡的愿望都无法实现,可见她实在是应了骆大哥的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虽然想到就心痛,但骆大哥的嘲讽不是没道理,不管做什么,她都是失败的一方。唉!
婉拒了家人们关心的眼光与陪伴,她选择独自安静一会儿,虽然明知道担忧自己状况的他们铁定会躲在一旁偷偷相随,但独自一人四处走走或许对她的阴惊心情会有些帮助吧。得再想想……唉,还能想什么?她的脑子已经糊了大半了。
“啊?”冷不防的,一道人墙挡在她身前,靳冬无精打彩地抬眼望去,不料却瞧见了今天的第二个意外人物,“骆大哥?你来做什么?”
“来看你呀。”
“噢。”能朝她笑得这么坦荡荡,代表他似乎是不将那天的口角当一回事。但是,她心情糟糕得没办法因为他的蓦然出现而稍有起色。
“事情进行得还顺利吗?”
哼,明知故问!扁是她的脸色就已经明摆着诸事不顺了,他还这么问,简直是存心挑衅嘛!不想理会他的嘲讽,靳冬忿忿地拎着裙摆越过他,她的心已经够茫然了,他的出现更加深了她的无措。亏她今天还不计牺牲,很忍耐地让小穗往脸上涂涂抹抹,特意将自己装扮得像个新娘子,结果……唉,真是失败透顶!
“你要上哪儿?”骆保强叫住她。
“回家。”死死地吐出这两个字,她又抬起脚。
“还不行哪。”不由分说的,他扯着她往回走,“你还有事情没完成。”
“骆大哥,你要做什么?”身不由己地踉跄跟在他身后,她愣愣地问:“还有什么事情?”
“时间快来不及了,我们的动作要快一点才行。”愉悦地丢了两句解释,他干脆一把将她架起来,长腿忙不停地迈向目的地。
“什么动作快一点?”
“结婚哪。”骆保强今天定要先强迫她定下婚约,否则,他的心休想安稳。
“结婚?”闻言,靳冬开始挣扎,“我们?”
“总不会是陈文南跟赛门吧?”赛门是经他花了一个晚上的工夫怂恿洗脑才跳出来争取自己的权益的,结果导致陈伯伯老人家身体不适,他须自内心感到愧疚,“别为他们感到难过,如果你文南哥真那么爱赛门的话,这件事迟早还是会爆发的。”
靶谢江时容的八卦消息,更庆幸自己的听力与记性实在是不赖,要不,就得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女人犯下终生后悔的大错。
“不管文南哥跟赛门会有什么结局,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为什么?”
“我们不合适的。”靳冬一想到两人之间的差异,她的眼就盛满了悲伤,“你会后悔娶我的。”自始至终,她对自己的未来总有着悲观的想法,与其在得到短暂的幸福后会跌落痛苦的深渊,她宁愿不曾有过。
“我绝对不会后悔。”
“你一定会后悔的。”
气馁又挫败地瞪了她好几分钟,终于,骆保强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好吧,我们再来一次。”自西装口袋中拿出一副全新的扑克牌,凝望着她的眼里有着无奈,“既然我们各自坚持己见,那让老天爷来替我们拿个主意好了。”
“什么意思?”又是扑克牌?
“像上回一样,我们各抽一张牌,谁赢了谁说话。”
“我不要。”想也知道,她是输定了。
“你最好考虑、考虑。”食指轻轻地抬起她的下颌,他轻柔却沉稳地说出自己的决心,“因为,你不答应的话,我会一直缠到你烦、缠到你厌、缠到你决定嫁给我。”
“你不会。”骆保强的话让她的心……又起了悸动!
“要不要赌一赌?”
四目相望良久,渐渐地,靳冬败下阵来,“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能说什么呢?纵使是对未来持着悲观的心境,但骆大哥的坚持却让她觉得很窝心。
“如果不是你这么杞人忧天的话,我们的婚事根本不必这么麻烦,执倔的小骡子。”有些怜惜、有些怨,他缓缓地以指月复划过她的唇瓣,然后令她措手不及地俯下脸,狠狠地封住她的轻呼,直到体内的骚动稍得餍足……“来吧,抽一张。”
微喘的气息伴着这道轻声的催促,直拂绕着她的全身。他的眼,熠亮得令她羞怯地无法正视,低俯着红通通的烫热脸庞,她望着他递向身前的一叠牌,她舌尖轻轻地润滑着刚被强烈吸吮过的热痒唇瓣。
“我先抽?”偷偷地拿眼膘向他,却被锁死在他的凝视里。
“嗯,你始终觉得自己永远是输家,不是吗?”嘴角噙着一朵自信的浅笑,骆保强笑得让人心倏然安定,“这回你先抽,如果,老天爷让你抽中红心A,就代表我的心是属于你,而你呢,注定得嫁我,成为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