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靳冬更是茫然不解了。这世上,真有这么个好男人存在着?最重要的是,她需要的真是这些?
“别尽是想这些事情,反正时间一到,你自然就会明白。”心疼地拍拍她白皙的颊,食指勾着她的下颉,骆保强将她的视线带到大门方向的接待处,“哪,小堇他们已经来了。”见她伤神,真的是让他打心底泛疼。
小冬很傍徨,开始对生活及全心全会凝聚多年的人生目标感到不安与无助了。他实在是很想挑明了对她说,小冬,你压根就不是从商的料子,别再虐待自己的生命了。他实在是想极了对她这么坦白的畅所欲言。
可是,实话向来伤人,尤其是对小这种死脑筋的小迸板,杀伤力更大。如今之计,他只得一步一步来,慢慢地分化她对公司的热爱,进而在她的生活中撒下天罗地网,诱她入怀。
种种的作为,也只是希望她能早些悟透一件事,唯有他的怀抱,才是她最终的归宿。
☆☆☆☆☆☆☆☆
朝陆榷使了个眼色,见他会意地将小堇拐到一旁,骆保强立即很有技巧地移步卡在下意识也想跟上去的靳冬身前。
“你想上哪儿?”
“咦?”有些焦急的,她的视线跟在陆榷夫妇后头,满脑子只想要成群结党的继续跟他们杵在一起,“跟陆大哥他们一块儿过去呀!”
“你还有话跟他们聊?”
靳冬摇摇头,“不是呀,只是想大伙儿走在一块……”
“一整个晚上都是大伙儿窝成一堆聊天,你舌头不累呀?”骆保强脸上明显地扬出促狭的嘲弄,“现下人家夫妻俩想带到一旁咬耳朵,说些体己话,怎么,你想当电灯泡凑上一脚?”
啊,她倒是没想到这一点。赧然地递了个笑容给他,下意识的,她踱近他身边问:“那,我们现在呢?”
她不情不愿的样子很教人气馁,可是直觉地向他拢靠的举止却让他打心底冒出愉悦感,左顾右盼了几秒,正当靳冬想再开口询问时,忽地,他便轻攫住她的手臂,示意她开始迈开脚步。
“走吧。”
“上哪儿?”
“到处走走、瞧瞧呀,要不然,你想继续杵在这里当柱子?”
这倒也是。
顺从地跟着他四下闲晃,慢慢地,靳冬倒也开始缓下情绪,唇畔偶漾几朵浅浅的微笑。见着熟人,骆保强就停下来为她引见,哈拉个几句,然后再转换另处。这种扫街般的拜会行动在他们踱进最角落的那扇门时才告终止。
那扇门是虚掩的,里头的空间还挺宽敞的,靠窗及靠门侧的地方各摆了张桌子,几个男人分坐在门侧的桌边玩桥牌,满脸凝然,炯高的眼神全都投注在牌面上,偶尔拿眼偷观几个牌友的神情,神情中尽是算计意味。
不曾玩过扑克牌,对赌更是兴致缺缺,瞄了一眼,靳冬就旋身想走人了。可是,骆保强眼明手快地将她给扯回来,催促着她走向窗边。
“什么事?”
“有没有兴趣玩一把?”话刚月兑口,他就模出一副扑克牌出来,“试试手气?”
“我从来不赌搏的。”她神情笃定地望着他。
“凡事总有第一次,试试看?”骆保强尝试耸动她的决心。
“不!”对赌,她向来是不沾、不染,也不试。
从小到大,她的运气始终是平平凡凡的,别说是机率普通的抽奖,连中奖机率达百分之九十九的机会,她都稳拿那个漏在网外的百分之一,杠龟了二十几年,没道理会在今天晚上让她搏得胜利!
“骆大哥,你如果想玩牌的话,找别人吧,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真一点冒险犯难的精神都没有?”半糗半嗔的,他不让她自手中的箝制下逃月兑。
“我只知道小心驶得万年船。”靳冬的脸上写满没得商量的坚定。
“真不想试试看?”
“骆大哥,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嗯……要不,这样吧,我们就玩一次,一次就好。如果你赢了,我以后都免费帮你作帐。”他拿根肉骨头诱惑着她,“而且你有什么事我也绝对两肋插刀,在所不惜的出钱出力。”
“谢啦!”说实在话,他的承诺令她有些心动。
“不管什么事”骆保强紧盯着她的眼,正经八百地强调着,“还包含些理财的建议唷!”
“真的?”眸中闪过晶亮的光芒,靳冬霎时提高兴致。“毫无保留?随传随到?”骆大哥还真是了解她那。若他祭出别的肉骨头,她连瞧都不会去瞧上眼。可是,一牵涉到帐册方面的事情,她就成了条淌满口水的哈巴狗。
自从有了骆大哥的帮忙,她不再是听到数字就满头星星了,打心里,她早就对骆大哥感激不尽了。如果骆大哥真能继续为她的公司效命,她当然是求之不得喽。可是她曾私底下探问过小堇,也询问过几个朋友,若是成了定律的工作,这仍是一笔开销,若他真能免费帮到底的话……嘿嘿嘿!
虽然骆大哥早已经是免费帮忙到底的任劳任怨了,可是,终究是比不上有个名正言顺的名目使唤他来得心安。若这回她真那么破天荒的赢了这把牌,而骆大哥是以偿还赌约为由立场来帮忙,她的感觉会比较舒服一些,也不会成天在心里嘀咕着自己占了人家便宜而良心不安。
“当然。”
“那,如果是我输了呢?”尽避内心已经冲动地点起头来了,靳冬那拘谨的脑子仍不忘精明的盘算一番。
“你觉得你会输?”他反问她。
“不管我怎么认为,未雨绸缪总是没错,起码,我可以先秤秤得失再决定该不该搏这一把呀!”
“嗯,有道理。”骆保强点头称是,“这样吧,如果你输了,你就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好奇怪的赌注!
耸了耸肩,他的态度很轻松,“暂时还没想到,等想到再说。”虽然听来有些笼统,但,这是实话,一时之间,他尚想不出来。但对小冬这连种言而有信的小迸板而言,先让她欠着一个约定总是没错。
“那怎么可以呢?”万一,他的要求是很不人道、很奸诈、很卑鄙、很下流、很强人所难的话……心中翻滚着挣扎,靳冬瞧他的眼在瞬间便盈上了满满的猜疑。
“我不会要求让你为难的事,你信不过我?”她的猜忌让他的眼神在瞬间闪过一抹沉郁。
这倒也是,虽然骆大哥脑子精练得令人佩服,但对她,他一直是个挑不出缺点的绅士呵,“好吧!要怎么定输赢?”
“你会玩什么?”
“我什么也不会。”
她的回答早就在骆保强的意料之中,扬扬手中的牌,他提出自己的建议,“我们来玩比大小。”
“怎么比?”
“很简单,我们各抽一张牌,谁的牌大,谁就是赢家。”
“啊,就这么简单?”这个方法听来太过轻卒了,靳冬反倒又忧虑起来。虽然内心是希望自己能够凭一副牌赚到一个终身免费的超级会计师,可是,万一她真那么霉运的又输了呢?事关一个承诺,该慎重点的。
“嫌这种比法太简单?没问题,我们可以改一下游戏规则。”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骆保强一副主随客便的好商量,“一样是比大小,但谁先拿到红心A,谁就是赢家。
“我没意见,只是,为什么一定要红心A?”就算她不玩牌也知道一副牌只有一张红心A,这方法她不反对,但骆大哥的偏爱红心A颇令她困惑。
“你不觉得扑克牌里就属红心A最像活蹦乱跳的心吗?”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这么问,他回答的话说得相当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