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绝不允许有人破坏他多年来的心血!
看来他得提前行事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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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么?”李淑堇疑惑的瞪着他递过来的东西,“送我的?”包得这么漂亮,宝蓝色的绒布盒子,还有那个鲜红色的蝴蝶结……依常理判断,里头的东西绝月兑不开是饰品之类昂贵的玩意儿。
可是……无端端的……
“我不要。”他想做啥?收买她?他今晚提早接她出来,就为了这桩事?
“你连看都没看。”
脸色未沉,口气依旧,可她仍听出了陆榷几近平稳音波里的那股子震动。
他有点——点——点——点儿光火了!
“哎呀,不必看也猜得出是什么东西啊!”嘀咕归嘀咕,她还是乖乖的伸手将盒子接过来。
总之一句话,她还是很孬!
“是什么?”听到她的咕哝,陆榷忽地伸手压住她解蝴蝶结的手。
“啊?”她诧异的仰瞪着他,“什么是什么?”
“里头的东西。”
眉心勾起了几条细纹,李淑堇有那么一秒钟的怔愣,然后才会意的哦了起来。
“我猜,是项链是不是?”见他微摇了下头,“那,手链?”他仍是摇了摇头。“胸针?”他还是摇摇头,“到底是什么啦?”一般绒布盒子装的不外就是这几项饰品吗?
“答案不是在你手上?”
不是她敏感,他的口气真的有一股沉冤得雪的味道耶。淡淡的飘了个不跟你计较的眼色送他,李淑堇继续手中的动作。快手的拉开结,有些忐忑及期待的揭开绒盖。
“这是……咦!”这是什么东东?
细条的金线漾着柔柔的黄光,蜿婉蜒蜓的托勾了好几颗小心,心与心间镶着钻,亮晶晶的炫着眸子,宝蓝色的绒布衬出它的超凡月兑俗,光彩夺目之余又不掩精致典雅的造型。是什么啊?估忖着,李淑堇的兴趣来了。
左思右瞧半晌,她忽地感觉,那款式,倒挺适合别在自己今天的发髻上。
向来,她总喜欢随意编了两条发辫到处晃荡。可为了陪爹地他们出席今天的酒会,她特地将长发挽起,几绺发丝卷垂在颊际,几朵新鲜的袖珍玫瑰缀在发髻右侧,意思意思的衬着变化。
若加上这饰物点缀,且娇、且贵、且妩媚……“这是,发饰?!”她半疑的问。
“我帮你。”不由分说的,陆榷取出饰品,将她半旋过身。
“啥?”待他的大手移动在自己的脑袋上头,李淑堇的反应才完全回归正常,“不好吧。”微偏着头,她避开他的动作。
呆子也看得出来,这东西绝非普通的贵重,她怎么敢收!
“你不喜欢?”口吻是聊胜于无的询问。
“不是,有哪个女人会不喜欢这么漂亮的饰物呀。我的意思是,那上头镶了好几颗钻石……”
“我知道。”
“我当然知道你知道,可是,你为什么无缘无故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想买我?”这个想法相当令人反感,但通常一个男人送一个女人贵重物品,而这女人又不是他的谁时,这种想法就很容易孕育而生。
况且,他前几天才刚将她给吻晕了,这会儿就送她昂贵饰品,如果,他真存的是那种心,她会……觉得心里不舒服。
“你是无价的。”
“真的?”他斩钉截铁的话让李淑堇的心荡起了温暖。她是无价的?在他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不准怀疑我的话。”趁她又分神之际,陆榷迅速的将发饰别好。
悟到他又试图将贵重物品硬别在她发髻上,李淑堇下意识的想挥开他的手。怎料手甫举,就被另只大手给执住,牢牢的围握在两人身前。他的另一手仍独力进行着安装环饰的工程。
这人,连送礼物都由不得人家说不,还要亲身力行的别上去,真是蛮横到家了!
“你行不行哪?”李淑堇认命的轻叹了声。
“你觉得呢?”
她不想往歪歪黄黄的方向想的,可是,他的话,就是让她觉得——意——有——所——指。蓦然间,红潮满颊,“我的意思是,你会不会别啊?你别想歪了。”该理直气壮,可偏她说来就是结巴。
“你怎么知道我想歪了?”
猛地窒住气息,李淑堇却喷不出火花。的确,他的话来自推揣,他的回答并不悖离话题,只是口气让她感觉出那味道。可是,“感觉”并不能充当证据。
哼,坏人,一天不逗耍她就不舒坦似的。
“不跟你说了啦,每次都说输你。”嘟着嘴,她闷闷的丢出嗔怨。
“不说了?那,这个呢?”
又哪个?正待旋身询问,温热骚痒的气息打她颈项传来,一寸寸的,震撼至染红的耳垂,逐渐灼热的熨烫自他逼进的唇瓣伴随而来。
妈呀,他又偷吻她了!
“这回,不准你再昏死在我怀里了。”哑着声音附在她耳畔揶揄着,舌尖还勾卷着她小小的耳垂。
“你又……出其不意的吻……人家了。”不仅是勾着耳垂,像是直勾进她的胸口,她的心脏,擂动如雷。
“啊,忘了你不喜欢我偷袭。”淡淡的逸出一句揶揄,陆榷撤出了攻势。
他真那么听话?不知怎的,她竟然……有点失望。
屏着气,李淑堇诧异的回过身,正待面对面的将疑惑问出口,却不料他的胸膛早已守候在那儿了。
“你耍诈!”
“我先预警了。”以指托高她的下颔,挟着强势的热度,陆榷的唇准确的攫获她的那声惊呼。
一样是突如其来的吻,震撼丝毫不逊于上一回的初吻。虽然羞涩仍旧,也尽避身子抖颤加剧,不由自主,李淑堇仰起脸,缓缓的闭上了眼。
结束了深吻,瞧见那含羞带怯的怜人神采,抑不住的,陆榷又俯下脸,炙热的气息狠狠的再度延烧了她的唇、颊畔。
“喜欢这发饰吗?”
“喜欢。我二十岁生日时,妈咪也送了我一整套的钻石饰物,很漂亮唷,改天再拿给你看。”
“为什么不戴?”
“那么嚣张干什么?怕人家不知道你家有钱呀!”红着脸,李淑堇笑得有些腼腆,“这种会发亮的漂亮石头是适合收在家里,闲暇时候拿出来炫炫眼罢了。要不,就是当妈咪他们不在家,而我又好想他们时,就拿它们出来,边看边想他们。”
“他们常不在家?”
“嗯,他们忙呀!”虽然,自然阐述的语气里没有埋怨,可是,感觉敏锐的陆榷依然察觉到她神态的怅然。
“你不怨?”
“能怨什么?爸妈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小孩,所有的爱都是由我独享,为了要让我吃得好、住得好,他们一心只想拼命赚钱,一直忙忙忙的像个陀螺似的,没有太多的时间陪我。我知道这些全都是为了将来能过更好的生活,可是,我总是觉得好孤单,好寂寞哦!”轻轻的将额顶着他的厚胸,她低叹着,“从小到大,只有我一个人。白天还好,在学校热热闹闹的,好多同学可以陪我玩。可是,太阳下山,同学也各自回家了。常常到最后,还是只有我一个人,守着一栋空荡荡的大房子,我好怕好怕…………”
她的怅然荡进陆榷愈见心疼的胸口,低吁一声,他将她拥进怀里,紧紧的、牢牢的,两颊相贴。
“你怕些什么?”
“怕……那份茫然、那份沧凉,那种……寂寞孤单的感觉。”
话,轻轻淡淡的,却是分外深隽的荡进陆榷心坎里。从来不曾有过的心疼窒碍着心脏的跳动,揪得死紧,凝得刺痛。
“以后,你不会再感受到寂寞了。”“为什么?”他的话,她不懂。可奇异的却让她的心有着安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