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知道钱立岩那变态家伙是故意装酷的,差点被他骗了,还以为他真的不好渔色呢,原来是假仙,看,一离开台湾不就原形毕露了。”不过,这小邮包的发信地点是荷兰……荷兰?!
怎么会呢?他先钱立封一步赶到荷兰盯住她的时候相当的尽责,除了睡觉时间,他几乎都在她的视线襄,他盯著她、她管著他,这种艰难的局面,他哪还有什么机会去制造艳遇呢?
难不成……钱立岩送他们上机后独自在荷兰玩了一遭,待心旷神怡后才回瑞士?
“刷”,止不住的口水直濡湿了陆小戎的衣襟。
天哪,真令人羡慕耶!不是有人说通,玩乐时是最容易发现、发生、发展艳遇的最佳时机!瞧,钱立岩不就是个铁的事实?
好奇的眼眸移不开那个小邮包,托腮凝视了几秒,陆小戎叹了长长的一口气,站起身。
“好吧,好孩子是不应该拆人家的信件,我应该……嘿嘿嘿,拆了再说。”
说不定是人家女孩子在惊鸿一瞥后便暗恋起钱立岩来了,好不容易打听到他的消息,又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寄情书诉衷曲呢,碰巧钱立岩不在,若是稍有耽误,岂不是误了一段大好姻缘吗?
追根究底,她这是在帮钱立岩耶!
作好心理建设,陆小戎重新拿起小邮包,兴致高昂的研究著要打哪儿下手拆封才会神不知鬼不觉的避开责任……
“小戎?”
一听到这声音,陆小戎心虚的将手中的邮包顺手往地上一扔,脚一勾,小邮包消失在钱立岩的床底下。猛回身,恰巧钱立封的人出现在门口。
我的妈呀!差一点就被逮个正著,低声的顺著气,陆小戎朝钱立封咧开嘴,笑得尴尴尬尬的。
“嗨,是你呀?”完了,不知道钱立封有没有看出些什么?“今天怎么那么早就开完会啦?”
“又不是开座谈会。”凝望著她,钱立封的黑眸贴上了狐疑两个字。
小戊的神情……透著古怪,非常、非常、非常令人玩味的古怪!钱立封不太确定自己是否要揪出原委来;
“我妈她们应该也弄得差不多了,你肚子饿了没?”陆小戎先下手为强的出了
招。
“你……”
“走啦、走啦,我肚子饿扁了。”此时此刻,哪由得了钱立封发问,陆小戎不由分说的揪住他的手臂,迅速的将他带离犯罪现场。临走,脚尖一勾,房门砰一声的阖上,微笑,却是一点一滴的蔓延在她的脸上。
啧啧啧,今天真是好狗命,从老妈到钱立封,两道关卡都安然无恙的避通了,运气棒得没话讲。
嘻嘻!
瑞士-尼欧
他不是个好护士,钱立岩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无碍,反正这辈子,他也从不以南丁榜尔为生活的标竿,虽然他很努力的培养起耐性及养成轻声捆语的低调作息,试图营造出安静的居家环境以利她快些生龙活虎。不管是跟他大眼瞪小眼,或者是爱二十四小时装冷耍酷都没问题,只要她乖乖的醒过来,让自己将她的来龙去脉盘问出个究竟,然后,他一定还给她地昏睡前奢望的自由……呃,或许吧,只要地情况好转,或许,就放她走吧!
但是,小毛贼一点都不配合,躺了这么多天,连眼皮都不屑得没眨个一下,他挺泄气的。
这两天,Band他们家那个老而弥坚的家庭医生在查视过后,都会满意的点点头,对他重复一遍关於她的病情愈来愈稳定的废话,接著就会露出一脸“安啦,相信我”的微笑迳自下楼。
可是,钱立岩的眼裏始终带著怀疑的神色瞪著他。
哼,蒙古大夫一个,还对他笑得这么自信满满的哩。等小毛贼真的开了眼,池才会回老医生那个安啦的笑容。
“怎么样?”悄悄的走进房裏,Band低声问著:“她有醒过来吗?”
Band是钱氏集团在瑞士办事处的负责人,大他三岁,是个帅毙了的中瑞混血儿,只不过他的这个“中”还真是完全纯种的中国人。话说当年,他老妈是打中国大陆飘洋过海,力争上游的留学生之花,在英国念书时认识了个瑞上大帅哥,书念完,人也被拐到瑞士为大帅哥洗手做羹汤。
只不过,王子与公主的神话并没有多眷恋这对异国鸳盟。
聿福的日子不过是延续了十五个冬天,Band他老爹就蒙上帝的宠召,走了。独留孤儿寡母在凄风楚南的悲惨世界襄相依为命。幸好,早有先见的Band爹打拼了多年,留下足够母子俩吃喝一辈子的遗产。
几年前,跟小封结伴到美国走了一趟,除了视察分公司的业务外,顺便评估往欧洲扩展的市场性,就在那时,他们遇晃了Band。
那天傍晚也合该是他们兄弟蠢行的报应,因谈得太专心了,一时不察,踏进了纽约市最龙蛇混杂的地带,轩昂的身上全都是穿著体面的家当,怎么看都活月兑月兑的像极了两只披著金银财宝的大吧羊,那一帮地头蛇怎么可能会大发善心的放过他们呢?
瞧著一群流氓前后包抄,一副要将他们给剥光的贪婪相,钱氏兄弟倒也没添上多少惧意。论打架,他们几时怕过呀!唉开打,-条身影贸贸然的窜进战局,身手还挺不赖的哩,几个招式便撂倒了一个小流氓。
那个路见不平的好家伙就是Band。
当时,Band正逢事业的盲点,独自一人到美国静静,想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畅谈尽夜,三个人愈聊愈投缘,第二天一早,一行三人便飞到瑞士,待了几天,达成了个两全其美的协议。
钱氏集团在欧洲的起点就选在瑞士了,Band入股,既是股东之一,也是瑞士分公司的负责人。
几年来,你往我来的,一年裏总也聚上个几同,三个人的交情有增无减。当他们两兄弟到瑞士时,都是借住Band这幢位於尼欧,地处雷曼湖畔的滨湖别墅。
棒著雷曼湖畔远眺对岸的法国街道,缓缓东升的阳光轻洒在乎缓的斜岸,水光山色互映成辉,远处阿尔卑斯山脉中最高耸的白朗峯上,皑皑山头的积雪成堆,三两只水鸟飞掠过湖面,偶发出尖拔的嗓音向友伴传递讯息,几乎是立时,湖畔不知处,隐约的声响回荡,活月兑就是西洋版的桃花源。
这儿真的是美绝了,回回身处於此境,真足以令人流连忘返。
虽然每回他们兄弟来时,Band都当他们是自个儿兄弟,但,既是兄弟嘛,乐子自己找,他还是天天忙著公事,白天就任由他们自个儿在雷曼湖沿岸的几个城市裏寻幽探险,晚上才会约好一块儿吃个饭、喝点酒、聊个痛快。
但这回是特殊案例,Band想。
听老妈说,这回大钱进门时,睑上的神情阴阳怪气的,怀裏还有位不省人事的漂亮姐。
唷,怪事一桩。
一向与女性疾群相敬如冰的大钱会带个女人四处游荡?!简直是天降神迹嘛!
当天,他就取消了好几个会议,飞奔而来探个究竟;
没想到老妈真的没骗人,那个漂亮妞沉睡在大钱每次来时住的房间,可惜的是,她仍旧是不省人事。
“Tom怎么说?”Tom就是那位老而弥坚的蒙古大夫。
“他还会有什么好话说?”钱立岩一脸对Tom的医术相当的不以为然。
“大钱,人家只是医生,不是上帝,况且,不知道是谁那么狠,人家娇滴滴的病弱身子才刚动完手术就带著她四处乱跑,她睡到现在还不醒,该怪谁?”Band咕哝的责备钱立岩的没耐心,“她今天有动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