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提起这种该锁在故宫博物院的老古董事情做什么呀。陆航心火难消的猛递着白眼给女儿这个始作俑者。
“老妈,别自怜了啦,如果你没嫁给老爸的话,你今天就没有我这个活泼大方,年轻貌美又气质佳的优质女儿了。”陆小戎在老爸无声的炯吓下,心不甘情不愿的伸出了援手,“虽然我的太好是基因突变的因素较多,但好歹你的优点也没浪费的全都留在我身上,而老爸的缺点也被我给踢到一边了,你也该满意了啦。”既然是心不甘情不愿,当然还是得为自己发泄一些冤气。
“这倒也是。”骄傲的望了眼自己的宝贝女儿,孩子她娘的脸色明显的和缓下来,“哎呀,该死,我的卤猪脚!”惨叫一声,她乒乒乓乓的冲回厨房去救那锅猪脚。
飓风一走,欲振乏力的陆航无奈又自怜的大叹一声,旋身正待撤退时,就瞄见了钱立封眼中冷然的同情。下一秒,他就瞄到另一双同情又带着暗笑的眼神。让他蓦然火苗高涨的眼神。
一向滑头滑脑的钱立岩早就拉了把椅子坐在墙角,好整以暇的隔岸观虎斗,而且是津津有味的瞧得目不转睛。
两兄弟不是做壁上观,就是椅上观,瞧着他们那股气定神闲的悠哉相,陆航差一点没出手拧断两个毛头小子的脖子。他刚刚在为他们男人国做奋死抗战哪,这两个死小子,一点男人的义气都没有!
“你们不必在那里装死了,没戏看了,都给俺滚出去吃饭啦。”老婆惹不起,舌头毒辣的女儿更是惹不起,无奈,他只能迁怒给无辜的后生小辈。反正,儿子是别人的,又不是他陆家的,“限你们两个女人国的娃儿三分钟之内给我滚出来。要哭、要骂等吃饱饭后再哭、再骂。”哼,跟老婆、女儿理论“最没采”了。
费心、费力、费精神,却又落得每边都不是人的狼狈下场!
第七章
“好了啦,别再愁眉苦脸的污染我这双漂亮的灵魂之窗了。”一进门,陆小戎硬是缠上何以静的手,不让她继续打包行李,“难过了一个晚上也够了吧,都要毕业了,你那张要死不活的脸色好歹也快乐一点嘛。”
“我又没什么事。”快乐?她也很想快乐呀,可是她快乐不起来。
“少来了,我又不是没眼睛可以看,你的眼睛从昨天晚上肿到现在,还没什么事。”还好她在课程结束时就搬回家住了,要不然,昨天铁定被以静的泪水给淹死,“来,笑一个,人家我可是来报佳音的哦。”
“报什么佳音?你又要提早过圣诞节了?”何以静已经没有听任何快乐消息的力气了。
“你干么三天两头的过圣诞节呀,想礼物想疯了不成?”纳闷的瞪了她一眼,陆小戎旋即又兴奋的挥起双手,“跟你说,我已经查出那个女人的身份了。”
嘿嘿嘿,这可是她花了一整个晚上的工夫缠着钱立封问出来的消息。她就知道那家伙铁定有封锁线索,还好她明察秋亳的眼睛瞄到了线头。可是钱立封也真是恶毒,明明知道内幕消息也不肯吭气,要不是她气呼呼的冲出他家,打算直接将简雍找出来问个清楚,他还不会这么容易就松口。
唉,世界上怎么有像他这类人种呢?没长到舌头的方型男人!
何以静蓦然间僵住了身子。“她是谁?他……太太?”
“非也,非也。那个女的叫叶红鹤,以前是简雍手底下的助理秘书,现在则是毕天裘的老婆。而毕天裘是简雍的合伙人兼好同学兼好朋友,所以,你的误会纯属巧合罢了。”
“她不是他的……谁?!”
“她不是!听说人家毕天裘夫妻是青梅竹马的老相好,感情不知道有多好耶,是你自己误会了啦。”
听说叶红鹤被公司大老板给拐走的同时,简雍的机要秘书也结婚、深造去了,一下子被剁掉左右手的简雍深深的引以为戒。而自此之后,他的“守门员”全都是男的。这是钱立封有意无意间奉送的八卦消息。
一察觉钱氏双杰似乎对简雍知之甚详,陆小戎眉开眼笑的勾住了钱立封的手臂,眼睛燃着热呼呼的期盼望着钱立岩,脸上全摆足了哥俩好的亲热笑容。
“太棒了,太棒了,天助我也,天助以静也。大钱哥、小钱哥,你们知道吗?我从小最崇拜的人就是你们两个人唷。所以,我这个好妹妹的要求你们应该不会等闲视之吧?”陆小戎劈哩呱拉的溜口就是一长串的阿谀谄媚,“既然我们都是自己人,而你们又像是跟他挺熟的,老天爷,想想,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嘛,这下子我们只要给他来个瓮中捉鳖,轻轻松松的就……”
“不。”
“少扯上我们。”
谁知道那两个痞子,不但不约而同的拿话来砸碎她的希望与快乐,还拿那种你休想得逞的眼神轻蔑她,像是串通好了似的脑袋也同时摇晃了起来。
钱立岩的拒绝她还算能接受,反正他那个无情无义的大变态总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死样子,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钱立封眼底的耻笑,耻笑耶!却让她足足呕了好几个小时的冤气。
有话就直说嘛,敢用那种轻蔑表情耻笑她,她跟他没完没了,哼。
“这个叶小姐是别人的太太了?!”对于叶红鹤,何以静也颇为讶异自己为何仍惦着她的一切。
她就好像陆小戎,全身充满了耀目的青春活力,是那种亲和力十足的漂亮妹妹型的女人。
“对呀,还是好朋友的老婆呢,朋友妻不可戏耶,这可是千古名言唷。而且,你不知道,钱家那两个痞子对他似乎评价颇高唷。”那两兄弟的帐她改天再翻,现在先平缓以静的伤心。
“真的?”
“我骗你干么,这又不是什么好康的事情,我干么要……以静,你怎么啦?”看着何以静脸上重燃的生气,更恐怖的是她竟然站了起来,陆小戎气急败坏的嚷了起来,“我的妈呀,你不会是打算立刻就去找他吧?”
“我……”何以静虽然重新坐回椅子上,但对她的质问却是沉默以对。
“唉、唉、唉。”迭声的连叹了几声大气,陆小戎忽地忿忿地跺起脚来,“拜托你也稍微端一下架子好不好?告诉你,这男人就是不能对他太百依百顺的,否则他会骑到你头顶上来的。”
“这是谁教你的?”睁大了眼,何以静好奇的望着她。
“我老妈呀。”陆小戎的鼻子翘得高高的,“你看,我老爸不是被我老妈整治得服服帖帖的?现在想想,我老妈说得话还真是没错耶。以静,你铁定就是因为平时太柔顺了,所以人家才不把你看在眼里、捧在手里疼着。”直来直往的她根本就没想到自己的话挺尖锐的。
“我知道自己很一厢情愿。”怔了几秒,何以静失声苦笑,有气无力的挤出这么一句,不请自来的眼泪细细缓缓的滚落颊边。
“以静?以静你怎么啦?”老天,怎么又在洒水了!“老天爷,以静,你干么好端端的又在哭了?”手忙脚乱的掏着面纸,陆小戎小声的咕哝着,“该死,我又说错话了。”
“没有,你没有说错。”何以静没有伸手去接陆小戎递过来的面纸,被泪水盈雾的眼眸黯褪了晶亮的色彩,“小戎,如果感情的事是可以选择的话,我但愿从来不曾认识他。可是,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如今已由不得她说不要就可以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