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十项全能,哪那么厉害到能够立即接手大头目的秘书原先的工作,顶多只是做做有关这次会议的文件档案资料而已,不是吗?
但他们给她的感觉,好像她是个多了不起的女秘书似的。
嘿嘿嘿,看来,她似乎应该移民到美国来才是,这里的风水像是合该她生存的,不出来见见世面,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是这么的弥足珍贵。有意无意的,她睇视了眼双手盘胸的简雍。
哼,就让你知道,平时在台湾,你有多欺凌压榨我这个优秀人才!
“好,就这么决定了。”
贸贸然的,不知打哪儿来的皮球,又落到元神才刚在体内就定位的叶红鹤身上。
咦,又是什么鬼东西就这么决定了?最讨厌了,他们总是趁她心神不宁的时候决定事情。眼巴巴的看着大头目,再望了眼犹自在眼底挣扎仇视的漂亮女副总裁……“好啊!”想也不想的,她乖乖地点了点头。
此刻,她甫聚拢的心思整个放在刚刚被自己一个不小心,被逡巡进眼底的那双仇视眼眸。
仇视?偷偷的再往漂亮女副总裁脸上瞟去,叶红鹤有些怔住了。没有啊!但是,为什么她刚刚像是看到那双漂亮的勾魂眼中,有着痛苦的敌意呢?而且,仿佛敌意的对象是自己耶!
漂亮女副总裁仇视她?不会吧?她招谁惹谁啊?在这个城市里,自己可还是只最稚女敕的菜鸟,根本就来不及干下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人仇视她呢?
就在叶红鹤还存留在可能与不可能的思虑中时,一只饱含着温暖的大手忽地落在她瘦巴巴的肩膀上。
“走吧!”浑厚带着低沉的嗓音比那只手更显温柔。
莫名其妙的瞪了毕天裘一眼,她很不给面子的耸耸肩,甩开他的手。
“去哪里?”这个大头目发什么疯?她可爱的名字白白被他给叫得亲热也就算了,反正不痛不痒,她也不会少块肉,但他连手都想不干净起来了?
有些怅然地看着自己被耸开的手,毕天裘忽地很想笑。这丫头,唉!真的还是那个死样子,不管是谁,半点情面都不随便给。
“到我们的办公室啊!”
“我们的办公室?”他们哪有什么办公室啊?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事情?
“你自己刚刚不是也答应了?”他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反正我那间办公室够大,可以挤上两张办公桌。”
什么,要跟大头目朝夕共处在一个办公室里!?
惊呼尚未月兑口,毕天裘的手重新落在她身上,这回不是肩头,而是背部,不但如此,这次的碰触可是来势汹汹得很,根本就由不得叶红鹤有抗拒的机会,他掌下一个蓄劲而出,她的身子就乖乖地被推到门外去了。
???
“还没做完哪?”
一个黑影闷头就罩上叶红鹤很不爽的脑袋上。
“嗯!”这不是废话嘛,没看见她连手都不敢停下来?
这个家伙真的是太没有良心了,原以为调她进来顶多只是抄抄写写,骗些出差费而已,怎料得到,他还真的是极尽放心之能事的将自己的工作全都推到她桌上来,一副跟她推心置月复的模样。
还好自己的英文底子还不赖,要不,堂堂中华儿女的才能岂不是要让人给看扁了吗?
“要不要停一下?”毕天裘的声音里有着笑意。
扁看着她脑袋上头飘散不去的烟硝味,就知道这丫头又拗起小性子来了。
“不要。”嘟着嘴、沉着脸,叶红鹤没让自己的手停个一秒。
哼,就让她在这里累垮、累瘫算了!不过,晚上回到饭店时,得记得先拨通电话回台湾给老爸他们,要他们千千万万记得,在她暴毙在洛杉矶的消息传回台湾后,要上门讨因公殉职的赔偿费用。
呜,自己怎么那么命苦呢!
像古晓芸,她好好命哦,不但顺利地告假成功,而且身边还有个亲密爱人相伴,到处游山玩水去了。而自己呢,这一个星期来,连新鲜的空气也没什么机会多吸上几口,每天一睁开眼,就被那个歹心肠的台湾黑狗兄给押解到这幢“高”贵的摩天大楼,名为办公,实为监牢的办公室里。
虽然办公室所属的楼层之高,可以大大的睥睨着其他一大堆矮不隆咚的小楼层,不远处还有绿油油的公园可瞧,但是,坐牢就是坐牢,心境怎么可能会愉快的得起来嘛!
至于简雍他自己可好了,照惯例,人犯押到后,拍拍,人就不知道跑哪儿去死了,只留下她跟这个长得过于养眼的大头目大眼对小眼的相看两不……唉,起码,大头目真的是挺养眼的,这大概是唯一的好处吧!
可是,让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困守愁城纯属事实啊!所以,若她真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好歹也得跟人家狠狠的敲上一笔吓昏人的安家费入袋来。
想到这里,忍不住地,心中又是一阵悲戚,呜……“就让我做给他死好了。”恨恨的,叶红鹤在心里淌着血泪暗语着。
“做得那么有兴致?那你不想吃蛋糕了?”毕天裘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的看着她又扁又嘟又抿的红唇。
“谢谢,不用……什么?”蛋糕?手中的铅笔倏然滚离,叶红鹤挺直上身,唾液不由自主地全挤向了口腔两旁。
蛋……糕……看到毕天裘像是咖啡厅侍者一样站在桌前,摊着两手,一手端着杯热腾腾、香喷喷的咖啡,另一手则端着上头摆了三块蛋糕的盘子。
嗯,咖啡的香气,再加上阵阵扑鼻的女乃油香,情难自己的,她深深吸了一大口气,让那阵咖啡香及女乃油香充分填满快窒息的肺部每一个角落。
哦、哦、哦!她一定是生病了,而且是严重的水土不服,怎么这么香的味道离自己这么近,她竟然都没有闻出来呢?
“饿了吧?”温柔的,毕天裘将手中的东西轻放在她眼前,一点都没去顾及散在满桌面的文件资料会不会沾染脏垢,“刚冲好的咖啡,你最喜欢的。”
倏然间,浓浓的热泪挤到胸口,凝目望着他,她久久无法出声。
这男人……大大地咬下一口蛋糕,还没嚼完的嘴又啜下一口和着浓郁女乃香的咖啡,叶红鹤说不出心头充塞的百般滋味。
他的视线,像缕沾满了蛊毒的无形线,密密地缠绕住她的胸口,心脏,蓦然间无力了起来。
“要不要出去逛逛?”像是瞧着什么绝美画面似的,毕天裘眼底漾着甜蜜,嘴角绽出令人抖颤的笑容。
“逛逛?”好运道一下子全挤到眼前,叶红鹤反倒是没办法一下子全都消化,“你准备要放我出狱了?”她口齿不清地问,差点没被喉咙里的那口蛋糕给梗死。
“你说呢?”出狱?瞧她说的,好像自己有多虐待她似的,充其量,他也只不过是自私了点,一心想寻回失去的时光守着她,不舍得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而已,被她说成这样,倒引起他的愧疚了。
红鹤是个坐不住的人,要她整天坐在办公桌后面,也真是难为她了。
况且,也该将Mery给调回来了,要不,她还会真以为自己被降职了呢!
“我说?”大啖着手中的食物,叶红鹤一脸的轻鄙与不屑。
这大头目真是白活了,洛杉矶又不是她的地盘,要去哪儿还问她?去,他平时干什么吃的?
“对不起,我的错。”毕天裘没有装作看不出她眼中的指责,“要不要去比佛利山庄绕绕?”
比佛利山庄?不是那群有钱的大明星住的地方吗?哇呜!“可以进去参观那些漂亮得吓人的大别墅?”她的眼睛总算稍微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