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古贞贞扬着理所当然的鼻孔朝着天空喷气。
“学这些做什么。”好不容易,她全身散发出来的生气与怪异的坚持终于揪出了他难能可贵的好奇心。
“我要用向你学来的技术打败……嗯,防身哪。”好险,差一点就说溜了嘴,“最近街上那么不平静,当然要多学一些打架的功夫来保护自己啊。”脸不红、气不喘的,古贞贞的嘴里顺畅的说着瞎话。
打架的功夫?!听着她的谎话,赫连锋眼也不眨的耸了下肩头,“既然这样,你更应该学蹲马步。”难得的,他一口气就说出那么多个字来。
眼睛大张,她满心的纳闷,“为什么。”
“因为脚劲加强后,会增加你逃命的成功率。”赫连锋说得相当正经。
可他的话却让古贞贞更是气得牙关发紧、眼眶喷火,连鼻孔也开始火山爆发似的洒着热气。
他在说什么鬼话,增加她逃命的成功率。这岂不是在讥讽她除了逃命外什么都不会,这个叫赫连锋的竟然敢将她看得那么扁。
“我不用蹲马步就已经跑得很快了。”只要腿不被吓软,神智不被吓跑,她一向都不担心自己的逃亡技术。
上次是因为实在是太不小心再加上太轻敌了,所以才会被那个王八蛋给趁虚而入,占走了便宜,可是追根究只的想想,也是这个讨厌鬼拖住了她,才会让那个王八蛋给逃了的,不是吗?
她可从小就是个机警又聪捷的逃亡高手,常常让弘叔他们恨得牙痒痒,连偷摘芭乐被大人发现时,她逃得都比像条蛇般滑溜的阿律哥还要快,连老爹、老妈都拿她没皮条,这会儿更不可以轻易的就栽在他的手上。
她不蹲就是不蹲!
赫连锋不再强迫她,“你想学始拳道跟柔道。”
“你耳朵聋啦,要我说几遍。”他还没有发现不耐烦的脾气,她反倒是毫不客气的将火气扬了起来。
说不蹲就不蹲,他脑筋是不是秀逗了?怎么那么反常,罗唆个什么劲儿?!
“要学这些就得先蹲马步。”
“不蹲就是不蹲。”古贞贞说一是一,不蹲就是不蹲,他勉强也是没用的。
她才不要未来的几十年全部得弓着一双O型腿见人,更别说赙马步有多痛苦了。
“蹲马步是最基础的一课。”真是烦死人了,要不是这个道馆是阿弟的,他才没这么多闲工夫来应付这个麻烦精,“你不想将来青出于蓝。”赫连锋几乎已经可以猜得出她大驾光临的目的了。
横竖是怎么都赶不走她,干脆就吊块糖给她舌忝,要不,再这么下去,待会儿那几个无辜的学员会扫到他的台风尾。
“青出于蓝!”小鹿班比的圆眼睛顿时跑到了她脸上,而且是亮得灼人。
这个麻烦精还真不是普通的单纯,才一点小甜头就逮到她了,“对。”牵动唇角,赫连锋浅浅的抿了抿嘴。
迸贞贞有些犹豫起来了,“那……”真是伤脑筋,她该不该牺牲、虐待自己的腿,由不得她继续旁徨犹豫,赫连锋知道自己嬴了。
“姿势要正确。”他指示着,腿下已经走向那批又开始停下动作,而且眼神透着好奇的往他们这儿望来的学员。
真是很费时间。心里轻喟着,赫连锋不觉加快了脚步。
第4章(1)
灰着张俊脸,柯竞方打从心底后悔死了,为什么当年要跟这个恶胆包天的女人争那张红纸条。
早知道就将那半张红只条让给蠢跩妹不就得了,也不会害得自己这几年来时时刻刻都过着水深火热的非人生活,而爱爱妹妹对他的追求仍是若即苦离,甚至有些时候都不怎么甩他,常常伤了他一颗纯洁的少男心。
亏他还是学企管的,这种不敷成本的生意,也只有他这个二愣子还这么乐此不疲的做善下去。
“哼!”
死命的粘在那堵高墙的璧面,柯竞方不安的神色布满了整张灰败的脸。
想不到这没脑子的跩妹竟然脸皮厚成这样,不但威胁利诱的说服他“必须”要跟来做两个美女的保镳,更夸张的是,她居然也拖着无辜的小晚一块儿来了。
多了个小晚……唉,他原本还奢望着,如果这回不幸失风落网,被人给逮到警察局时,冀望小晚能够将他们给保出来,怎料得到小晚也惨遭跩妹的魔网。
柯竞方想都不敢去想,今天晚上在拘留所里,那幅凄惨到极点的画面。
“喂,高兴一点嘛!”骨碌碌的眼珠子东张西望了半天,古贞贞向的小晚露齿一笑,便不由分说的拖着满脸不甘心的柯竞方往那幢大屋走。
“高兴一点、高兴一点?哼!”轻哼一声,柯竞方报复性的将全身的重量撤去,任她拖着他走,反正蠢跩妹高兴嘛,那就让她多费点力气拖着他走。况且,多留一些力气也好,待会儿若遭人围捕时,他说不定还能逃月兑呢。
“阿方,你干么这么气呼呼的。”推了推挂在鼻梁的眼镜,丘小晚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他。
“两位大小姐,如果我们现在是站在那堵高墙外头的话,我会立刻让你们看到我会有多高兴。”柯竞方没好气的,嘴里喷着气,但是心里仍是恼着那个蠢女人,还有自己,然后顺便将突然丧失了理智的丘小晚给一起恼进去。
待会儿如果又被人当成现行犯逮个正着,他绝对、绝对要背信忘义的将一切罪过都推到跩妹身上,绝对、绝对的!
横竖跩妹也被他确定是神智不清了。
他以前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同居人的精神状态不佳,而且是属于那种该送进医院的严重型病患。但是,经过了这两个礼拜……不,严格说来,是,从遇见了那个叫做赫连锋的绝版货后,可怜又可恨的她已经将失了理性的迹象完全表露于行为举止上了。
不但追踪到人家家里,被人咆了几句,就像只被点了火的冲天炮似的赖进人家的道馆,最严重的是,她竟然复仇心强烈到学起一向最讨厌的肢体运动来了。
可怜的跩妹终于被自己的愚蠢逼疯了。
同情的瞥了眼正对小晚比手画脚的跩妹,柯竞方轻吁了声。
看来不幸之中的大幸是,那赫连锋的公司运作程序没一样她可以混的,否则,她铁定连赫连锋的办公室也会想尽办法去进驻分化的。
瞧着古贞贞一脸的喜孜孜,柯竞方却忧虑起来了,他开始考虑该不该跟古贞贞伯伯他们联络了。
“我们现在出去还来得及。”想也不想的,柯竞方做着最后一次的努力。
“阿方,我拜托你好不好,都已经进来了,怕什么?况且,我们这可是在做好事耶!”古贞贞根本就将柯竞方的黑脸给抛诸脑后,旋过脸又对小晚笑得很纯,“反正我们也只是进来控望、探望而已。”
丘小晚没有回答古贞贞的话,因为她的视综全被院子里那一大片玫瑰给吸引住了,连为什么探望朋友得像个贼似的翻墙进来的疑惑,也给丢到脑后去了。
哇塞,五颜六色,一大片的玫瑰园耶!她的眼中渗上了感动的泪水。
“探望、探望?跩妹,我求求你行行好,你根本不认识人家耶!”柯竞方快被她的直线思考给打败了。
“唉,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感情哪?”像是终于注意到他脸上的灰败与担忧,古贞贞蓦然笑了起来,“哎呀,你不用担心那个姓赫连的啦,他这个时候人在道馆,不会出现在这里。”
“你那么确定。”柯竞方心里突然觉得好笑。
最近他挺忙的,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听古贞贞细述她在道馆的点滴不过,才见她上了几堂课而已,可是次次自道馆回来时,都是青着一张脸,脸上没什么笑意,而且还是拖着抖颤的一双腿回来的,他就知道她八成在里头没过什么好日子,真可怜自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