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谁教我天生丽质呀!”涂祐瑄还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发出豪语刺激他,“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呀,不用成天灌啤酒,就可以拥有一个浑然天成的啤酒肚。”
“什么啤酒肚?”石樵鹰更不服气了,“你大小姐到底懂不懂得欣赏?那块结实的肌肉叫作月复肌。”
“叫肥肌比较恰当吧,肚子上那么厚一层油,难怪你冬天都比较不怕冷。”涂祐瑄嗤之以鼻的以不屑的眼角瞄着他,及他的月复部。
石樵鹰没来得及作声,鱼静芬已经插话进来打着圆场,“瑄瑄,玉米应该煮得差不多了吧?”
“对噢,我们的玉米。”已经尝到胜利的果实,涂祐瑄旋身像只灵巧的小飞燕般的跳向厨房,“你们要一人一个盘子装好?还是我将它们整锅给端出来?”
“整锅?”一听到这个重量级的建议,海鸣早就已经跟在她身后了。
瞧着他们一前一后的消失在厨房门口,石樵鹰无精打采的斜躺进沙发里。
“唉,没有了女乃油的滋润,教我怎么还有心情去品味鲜美的紫玉米呢?这狠心的小魔女。”
“反正给瑄瑄吃跟给你吃是一样的浪费,你刚刚还在亏她呢,自己还不是一样,成天吃那些甜食,也是长不出多余的肉。”见石樵鹰带着颓然与愕惜的神情沉进沙发里,刘奇皓仍不放过他的损道。
“是吗?那拜托你好好教教你那个宝贝小表妹,让她知道什么叫作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有什么可以乐的?”捧着一整锅的玉米走出来,海鸣刚好听到他们说的最后那个字。
“还有什么好乐的,我的乐趣已经被你的心上人给夺走了。”石樵鹰连头都没抬,就这么仰视着天花板,闷闷的回着话。
海鸣开怀的笑了起来,可跟在他身后的涂祐瑄的脸蛋,却渐渐像玫瑰花瓣似的染上了嫣红。
“什么心上人鹰仔,你在鬼扯些什么?”娇嗔了声,她口气带着威胁的说,“看来你大概不怎么希罕这些剩余的乐趣喽?”
“剩余的乐趣?”不怎么起劲的抬起头来瞄了一眼,倏地,石樵鹰自沙发上弹了起来。
小魔女手中捧着的那一盘食物,不就是桌上那个蛋糕缺了的那一层吗?上头还有着厚厚的一层女乃油、粟子……仍是原封不动的一块蛋糕,上头还闪亮亮的透着油光呢!
瞧着她手上捧着的东西,石樵鹰的口水重新涌了上来。
“瑄瑄……”哇,生命的泉源又波波的涌上了石樵鹰的身上。
“贪吃鬼,就知道如果没留点渣渣挡你的气,你回来一定会找我拼命,我怎么敢将它们全都给吃光了呢?”
“算你聪明。”石樵鹰忙不迭的接过盘子,还没坐定,就舀了一大匙的女乃油送进嘴里,“哇,好香、好浓的女乃油味哟!”
“好吃吧!”
“那当然,尤其它是失而复得的东西那!更是分外美味。”嘴里吃着女乃油,石樵鹰口齿不清的说着。
“嘿、嘿,贪吃鬼。”朝他扮了个嘲笑的表情,涂祐瑄立刻将注意力转向那锅热呼呼的新鲜紫玉米。
而海鸣他们三个人,早就食指大动的进攻那一大锅的紫玉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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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所有的善后动作都一一完成后,涂祐瑄一抬头就看见陈士欧硕长的身躯像根电线杆似的站在她身前,凝视着她的眼神透着款款的深情。
“安安她们呢?”噢,老天,她已经很累了,陈士欧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跟她啰唆太多。
“先下机了。”轻咳了声,陈士欧神态有些紧张的望着她,“小瑄,待会儿下班后,有没有事?”
“有。”眼都没眨一下,涂祐瑄毫不迟疑的点着头。
说真的,飞了十几个小时,累都累瘫了,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到家里泡个香喷喷的热水澡,然后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睡上它一整天的觉。
“噢!”有些失望的厥起唇角,但陈士欧立刻锲而不舍的再接再厉,“那明天呢?明天晚上我请你吃晚餐。”
闷闷的垂下肩头,涂祐瑄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副机长,很对不起,明天我也已经跟人家的好一起吃饭了。”她宁愿明天一整天都在床上睡死,也胜过被一块牛皮糖缠死好。
“那……后天呢?”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用心的在争取她有空间的每一分每一秒。
涂祐瑄的眼皮快塌下来了,“呃,副机长,我实在是很累、很累了,这些话我可不可以下次再听?”
“下次?可是……”
“这,你还在上面拖拖拉拉些什么?”咚、咚、咚,有人踩着高跟鞋不怕跌倒的冲上连接在舱门的梯子,然后杨安安那张微喘着气的脸出现在门口,“听划位的小琪说,有人等了你有一会儿了,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动作真慢……咦,士欧,你还没有走哇?”
一听到有人在等她,陈士欧的脸色沉了沉,但马上又转成了和颜悦色的干笑。
“既然有人在等你,那我们下次再约时间了。”说着,还抛了个有些依恋的眼色给涂祐瑄,“有空拨个电话给我。”
睁大着眼、紧闭着嘴,杨安安等到他的背影离开那扇门后,表情促狭的望着涂祐瑄。
“哟,对不起,看来我打断了你们的好事。”
“想赚我的红包钱?哼,才没那么容易呢!不过,拜托你下次早点来救我好不好?”很不淑女的张嘴打了个大哈欠,涂祐瑄睨了杨安安一眼,“我被他缠得都快受不了了,刚刚差一点没就这么倒在椅子上睡着。”
“嘻嘻,那不更好,给陈士欧机会,让他能生米煮成熟饭,说不定他到时候包给我这个见证人的红包会更大哟!”
“你想钱想疯了。”她没什么好气的推开挡在走道上的杨安安,“你说有人等我是谁?”
“不知道,我也没有出去看,但是听小琪说,是个很有味道的男人噢!”杨安安一脸神秘的表情瞅着她,“难怪我哥哥说他钓你,你都不理他,原来早就已经有人专车接送了。”
“专车接送?”纳闷的重复着这四个字,涂祐瑄的脑子开始转动。
敝哉,有谁知道她今天晚上的班机回台湾?她闷闷的下了飞机走进大厅。
突然的,有张大脸才窜上了她的逡巡里,她就见到了那张大脸的本人,及他怀中的那一大束花。
“海鸣!”
斑头大马,光站出来就已经显得很有分量的海鸣,早就垮着一双长腿迎向她了。
“累了吧?”将花塞到她手里,他不由分说的抢过她手中的行李拉杆,还状似体贴的轻扶住她的腰,“我的车在外头。”
眼角接触到杨安安那一脸似曾相识,但却又不怎么确定的表情,涂祐瑄的脑袋不禁阵阵的泛着疼。
丙然!
“啊,我记得你。”笑脸怡人的快步走向他们,杨安安远远的就朝海鸣伸出手,“你是那位在机上晕……咳,找瑄瑄的客人。”哇塞,那时候就觉得这个男人虽然是病体微恙,但肯定不是泛泛之辈,自己的直觉还真是没错。
有这么强势的情敌,看来自己的老哥注定要棒着一个破碎的心喽!
“你是?”海鸣不得不的停下脚步,还且很客气的迎握上她的手。
“你忘了我啦?上次你坐在头等舱不是拉住我,问我瑄瑄的事吗?”
“是吗?”这是几百年前的事了,他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
“原来你真的认识瑄瑄。”她朝着满脸莫可奈何的涂祐瑄娇嗔着,“喧喧,你真过分,那个时候你还说不承认认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