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将她环进胸前,恋恋难舍似的紧搂了几秒,典韦倏地抱起她转起了圈圈,直转得她娇笑连连,而锡南的眼都花了。
“典韦,快放我下来,我都被你转晕头了。”
“我的小红,那么久没见到我,你有没有想我啊?”说完,迅速的俯下脸,典韦在她因为快乐而泛着红颜的颊上大声的“吸”了一下。
“哈、哈、哈,谁会想你呀,你这个世界级的超级大。”娇嗔的回了他一句,但关红却没有推开他的意图,反而是更往他怀里挤着,“典韦、典韦、典韦……”一连串的,她叫着他的名字。
浑然不觉锡南的震惊及另一道及时加入的凌厉眼光注视下,典韦微拔开了怀里的人儿,低头仔细的审视着她泛笑的丽颜。
“哟,真个是白里透着诱人的粉女敕丽颜,却又是唇红齿白的盈着娇羞喜悦,更是个甜美迷人的小姐模样了,小红,看来你最近过得挺逍遥的嘛。”典韦打趣的点了点她的小鼻子,“是谁把你养得那么好呀,可别告诉我,是你这大小姐的手艺在这些日子里突飞猛进不少,这我可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在他怀中跺了跺脚,将脸颊贴着他的胸,关红偏又离不开他双臂似的倚了回去。
“真是的,你干么那么老实嘛,害人家想骗都骗不了你。”
“没办法啦,因为我实在是太了解你了。”
“咦,你了解我?你什么时候升级当蛔虫了?我怎么不知道?”仰起脸瞅着他,欣见故人来访,因为太过兴奋,关红笑得眼眶都红了起来。
想到了那段年轻不知愁的岁月,她连鼻头都泛起了酸楚。
“小红,这家伙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冷冷的插了一句,冷苍岳忍不住的踱着步儿走上来,眼底冒火的儿到一直赖在大厅里打情骂俏的两个人,听了他的话后他们只是一怔,全都没有半点想松手的意思。
最刺目的是,那小红仍该死的倚着那个愈看愈不顺眼的男人胸窝里,冷苍岳呕死了。
罢刚手底下的人连跑带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冲到织布厂里,气激昂的对他嚷着,有个陌生男人在大街上打听着小红的下落,而且就快寻到家里头去了,让他倏然揪起了忧心,连正唉着工人做事的心绪也打断了,快步兼程的赶回来,就只担心是否真有人企图对小红不利。
结果,一进到家门,眼前瞧见的这一幕简直是让他猛捶心肝,想揪人去撞墙。看来该让人担心的是那家伙。
真他女乃女乃的大狗熊,小红这女人是犯骚了不成?随便一个男人搂抱着她,她就兴奋成那样?!
“大个儿?”关红诧异的望着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冷苍岳,眼神不解的梭视着他紧绷的脸,“这个时候你怎么有空回来?”而且奇怪得很,好端端的,他干么摆出那种想打人的脸孔?
“这位是……”典韦含兴味的望着缓步走向他们的冷苍岳,在冷苍岳的瞪视下,他会意的松开了环抱在关红腰侧的双臂,但却是带着轻忽的挑衅,慢慢的将手移了上来,轻松又略显亲密的搭在她的肩背上。
死死的盯着那只手半晌,冷苍岳郁狠的视线移向典韦。
“你是谁?”他粗鲁的开口问道,“找小红干什么?”
哼,细皮女敕肉得没半点看头,一瞧就像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小红也看得进眼?真是没眼光的白痴女人。
“大个儿?!”心一惊,关红沉下了脸,怎么有这么不懂得礼貌的人?
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典韦很绅士的朝他伸出一只修长的大手。
“很冒昧的上门打扰了,我叫典韦,是小红的同学。”
哼,原来还真是百无一用的软弱书生!
斜睨着那只伸向自己的手,冷苍岳不想去握它,但却立即的感受到自关红眼中疾射而出的强烈指责,只好无可奈何且很勉强的也伸出手,敷衍至极的碰了碰他的手。
“我是冷苍岳。”但是关红还来不及卸下松气的表情,他又接口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儿可不是上海或是南京哪,一个白面书生无端端的跑到这边陲地方,想打什么或是“谁”的鬼主意?
想到了这个“谁”,极端不是滋味的,冷苍昊又朝他仍搭在关红肩上的那只手用致命的眼光砍了几刀,这姓典的家伙该不会是追着小红来的吧?
很让人纳闷的,典韦无端的笑了几声,接触到几道投向他的不解眼神,他稍微止住了笑意。
“是这样的,我有事要过边界到缅甸去一趟,听另一个同学提及小红也凑巧在云南,反正顺路嘛,我就过来探视、探视她。”在冷苍岳的浓眉竖目注视下,他很不怕死的又举止亲透了的点了点她漂亮的小鼻头,而关红则是一直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快乐的仰视着他,“自从离开学校后,我们已经有一段日子没见面了,怪想念的。”别有用意的眼角很贼兮兮的偷瞟着燃着火苗气息的那副身躯。
哇,好旺的炽火啊,而且是熊熊烈烈的直冒向他。
心知肚明的典韦在肚子里偷笑,不知道向来机伶的小红是否有感受到,有人对她挺“保护有加”的?
双手握成了拳,冷苍岳的脸色更显得深沉的阴魅。
白要书生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随随便便的对小红又碰又搭的,好像小红是他的女人似的,而且就在自己的眼前对小红动起手脚来了!
但关红什么异状都没有感受到,她只是让冷苍岳更加森冷着鼻息的伸手揪住了典韦的衣襟,高兴的问着:“是缃跟你说我在云南的?”她离开四川后,只有跟骆缃连络过而已。
“还有谁知道你人在云南?”典韦笑笑的反问她。
“那倒也是。”关红竟点着头,“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人在保山?我也只是跟她提到我人在腾冲耶。”真没想到,骆缃的消息那么的灵通。
“噢,我也是到腾冲那里找你,是腾龙寨里的人告诉我你到保山来了。”提到那闻名南方几省的马贼窝,他不自觉地轻点着头,“一向都只闻其名不见其影,这次有这种机会亲自跑那么一趟,哇,才知道腾龙寨可真不是普通的大,小红,你住在那里时有没有迷路过?”
“有啊,我刚到那里的时候也是……”
“是谁?”冷苍岳插进话来。
“什么?”两双眸子不约而同的望向一脸杀气腾腾的冷苍岳。
“是谁告诉你小红的行踪?”冷苍岳忿忿地解释。
竟敢那么多嘴!等他回寨里,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将那家伙的舌头割下来泡酒。该死的不长脑子的人,竟敢随随便便的就向人透露小红的去向。
“啊,是位叫冷苍岳的先生。”
啊、啊、啊、唉!这……自己大哥的舌头难割呀。
瞧着冷苍岳很不识相的一再打岔加冷眉冷眼的瞪视,关红很不耐烦的朝他挥了挥手。
“大个儿,你今天怎么那么闲哪?”
他今儿个一早不是就上厂里去啦?怎么好端端的又在家里冒出来了?真是的,一点都不知趣,净在那儿打断她跟老同学叙旧的快乐情绪,还一副阴阳怪气的瞅着他们两个瞧,好像他们做了什么了不得又见不得人的坏事。
在他奇怪又骇人的瞪视下,有谁还有心情继续快乐下去?
“你管我那么多!”冷苍岳的口气也不怎么好。
些些气结的窒了下,微嘟的嘴里飘出一些咕噜,关红二话不说的一把环住典韦的手臂,旋身就将他带往门口,“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