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远远的离开他魏子雍!"她想都不用想。"蓦地他怒声咆哮着,"啪!"一声,魏子雍一直握在手中的铅笔应声折成两段,他脸色只在这么短短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就变得铁青。
若被赖盂芬看到魏子雍此时的脸色,她八成又会开始发起抖来了;但袁家两兄弟对他气愤至极的模样可是没有半丝戒慎恐惧,不过他们的心里可都开始五味杂陈的复杂起来了。"这就得看你的魅力是不是仍能使蓝蓝认输的留下来。"神态自若的说着,袁安远脸上的神色温和了一些。"就算要我杀了她才能留下她,我也会毫不考虑的下手。"魏子雍说得咬牙切齿的,根本就不顾忌眼前这两个人壮硕非凡的形体一点都不输他,而且他口中威胁的对象是他们的宝贝妹妹。蓝蓝是他的!这是从她第一次出现在他眼前就已经注定的事实了,谁也不能分开他们两个!
连袁晓蓝也不能!
"如果你呃"倏然发亮的眸子定定的凝视着魏子雍誓达目的的坚定决心半晌,袁安侠有些迟疑地清了清喉咙,而且特意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呃我的意思是说'万一',当然啦,这只是说'万一',万一你使用'非常手段'的话,我们是绝不会怪你的。"
"非常手段?!"纳闷的望着袁安侠,魏子雍突然了解到眼前这位未来的大舅子指的是什么意思,"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蓝蓝对我负责任的。"
"真的?!"想到蓝蓝这次反常的静默,袁安远着实不怎么轻松得起来。
但是袁安侠是一副大事终于摆平的宽心,"唉呀,阿远,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到大子子一向是将蓝蓝吃得死死的,蓝蓝怎么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子子,如果你有什么步骤需要我们帮忙的话,请不要客气呀。"
望着袁家这长相与个性皆迥然不同,但却与他有着同心协力的"抗战信念"的两兄弟,魏子雍满脸信心的对他们点着头,"你们放心吧,我绝绝对对不会让蓝蓝自我身边溜走。"
他走到窗边望着将近正午的炽热骄阳,"她这辈子休想摆月兑掉我了。"
对着自己杵在窗前所显现的反影,魏子雍坚定的发着誓。
在吃了第N次闭门羹后,全身漾着怒火的魏子雍终于捺不住性子了,他直接冲到袁晓蓝住的地方,而且如愿以偿的看到本来正要出门但是一见到他便惊惶失措闪进屋子里的袁晓蓝。
魏子雍见状立刻快步冲了上去,但还是晚了一步,袁晓蓝就这么当着他的面将门给狠狠的甩上。
"蓝蓝,你立刻将这扇该死的门打开。"
门的另一头静默无声,就在他以为蓝蓝又躲回她的房间里去时,传来了她幽幽的声音,"子子,你走吧。"
"走?!"魏子雍怒吼一声,"我不走,你马上将门打开,否则"
袁晓蓝像是没有听见他的吼叫,话气不稳的又说了句,"子子,我都已经让步不再为难你、不再纠缠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呢?"她的声音有着掩不住的哽咽。"什么为难?"隔着一扇门,魏子雍的火气燃得更旺了,"你把门打开将事情说个清楚。"
"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什么以后"魏子雍没有将话说完,因为他听到袁晓蓝噼里啪啦奔向房间时发出的不稳脚步声,"蓝蓝,你给我回来开门,蓝蓝!"他高声呼喊着。
但没有人理会他。
火冒三丈的踱步离开那扇该死的门,魏子雍忿忿的走向停在路边的车子,斜倚在车旁,他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那幢房子。
欠人扁的蓝蓝,竟然会未雨绸缪的教他妈先将他保管的钥匙给骗了回去,害他现在不得其门而进!真的是会气死人,这个任性的小女人,也不知道她究竟这回是气什么,都那么久了还没有消气!
思索的视线尽是对着房子巡过来、巡过去,就在他决定要再度上前将门给恶意破坏时,魏子雍发现到有扇窗户飘出了一小角的窗帘。
飘出窗户外的窗帘?!
黑眸中精光一闪,魏子雍立刻冲到那扇窗户前,伸手就要将窗户给推得开口更大些。
而缩着脖子躲在另一扇窗户偷窥的袁晓蓝意识到他的动作,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向那窗被她疏忽了的窗户,也奔了过去。
魏子雍的手才刚碰上那扇窗户,她也已经赶到了,但来不及将窗户关起来,情急之下,她就这么笨笨的将手伸到窗户的两边,不让他将窗户给推开。
发火的眸子瞪着袁晓蓝,魏子雍停下自己推窗的动作,"你给我说清楚。"他一点都没有退让的意味,"什么叫做我以后不要来找你?"他满脸都写着风雨欲来时沉暗狂暴。
"就是说,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细如蚊蝇的重复着自己方才的话,袁晓蓝的一双小手还是坚决的各守在窗户的一头。
"该死的!"咆哮的怒吼一声,魏子雍不顾三七二十一的用力将窗户一推。
"哎呀!"低叫了声,袁晓蓝的一张小脸上布满了痛苦的表情,而且五官都纠结在一起。
魏子雍心一慌,"怎么啦?蓝蓝!"他迭声问着,顺着她的眼光瞄到她放在窗户边的手,心跳倏地停摆,而流往心脏的血液也仿佛在刹那间被抽光了。
天哪,他对蓝蓝做了什么?看着她细女敕柔白的纤手被他刚刚用力一推而滑动的窗户那么一夹,细细的血丝自皮肤上泛了出来,而且血愈流愈多,魏子雍的脸色也由白转成了青。
"蓝蓝,你给我放手。"他粗声的命令着,但不敢再试图用武力将窗户给拉开来。
避开他的凝视,袁晓蓝死都不将手松开。
"蓝蓝,你听到没有?快点将手移开,你的手都流血了。"魏子雍的声音快变成用吼的了。
袁晓蓝还是没有松开手,只是倏地将额头轻贴在玻璃上,"我累了,子子,我真的好累、好累了。"她低吟着,自开完刀后她一直不见好转的苍白脸色此时更是灰白得吓人,"从小到大我就一直追逐在你的身后,我追得好辛苦、好疲倦,可是,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力气再继续坚持下去了。"她的声音愈来愈轻。"你曾说过要你娶我除非是下辈子,好吧,好吧,我认输了,我愿意等到下辈子了,但是,请你不要再来搅和我的生活了好不好?既然你已经将你的意思表示得那么清楚了,那就请你放过我吧,不要再来找我了,就让我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好不好?"嘶哑的声音夹带着泪,袁晓蓝心死的将低垂的眼睑紧闭着,但是不争气的泪珠却是一颗接一颗的自眼角滑下。
就这么滴进魏子雍缺血的心窝里。
像阵旋风似的,魏子雍冲进客厅,没有向任何人招呼一声,二话不说就朝他母亲简妤伸出一只大手,"妈,拿来。"
"拿什么?"简妤满头雾水的瞪着自己像是得了失心疯的儿子。
"钥匙。"魏子雍恨恨的丢出这两个字。
"什么钥匙?"装傻的虚应着,但望着儿子阴暗吓人的眼神,简妤为难的颦起了眉,"可是蓝蓝千叮万嘱的不准我将钥匙再交给你耶。"
"我知道蓝蓝是什么用意,但是如果你现在不将钥匙拿出来的话,你就准备到警察局去将我领回来吧。"
简妤吓了一跳,"子子,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