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早已经不知道打什时候开始,就已经泪汪汪地吸着鼻子了。
顿时,大大小小三个人哭闹成一团,再没人有心情注意到一旁的祈标。
无可奈何地轻叹了声,祈标总算在没有异议的情形下走到了田宓儿的身边,他倾身探视着小丫丫,“这是小嘉的BABY?”他伸手抚了下女圭女圭粉女敕的脸颊。
“嗯!”田宓儿哽咽的声音充满了可怜兮兮的娇弱。
望着宓儿难过又带憔悴的神情,祈标真是有说不出的心疼。
“瞧你,就那么一会儿工夫就疲倦成这样。”不舍都表现在语气中,“跟我回去吧,有什么事我都会替你扛下来。”伸手抚了抚宓儿鬓边松散的发丝,祈标语气轻柔又坚定地说。
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的话却让田宓儿更加忧伤起来了。
这些全都是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跟阿标哥哥一点关系都没有,自己又怎堪将这所有的罪行让他一个人担呢?!“我……”
“你不是一直都很相信我吗?怎么?现在不相信我的能力想反悔啦?”故意将语气放得很轻松,祈标强装出笑打趣着她。
“不是,我……”
“那就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我会把事情都给摆平的。”祈标进一步地哄劝着她。
“可是……”田宓儿开始犹豫了。
“把我的小丫丫还给我。”非常不识相地,乔邦冲口又是一声大叫,霎时将沉在浓浓哀情中的两个人给唤了回神,也将屋子里凌少齐夫妇给引了出来。
一听到屋子里传来杂沓的脚步,祈标很快地说:
“宓儿,快点将小BABY放回去,我们不能让小嘉给发现。”
田宓儿听话得俯身欲将小丫丫给放回女圭女圭车上,但是在徒劳无功地试了两回后,她吓住了,因为自己的手根本离不开小丫丫,不是自己舍不松开手,而是小丫丫的手!才几个月大的小丫丫竟然像澳洲的无尾熊般用肥短却然有力起四肢紧紧地攀在田宓儿的胸前,而她口里有哀嚎跟眼里的泪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被泪水刷洗过的明亮而浑圆的大眼睛这会儿正目不转睛地看向她。
“宓儿!”听到屋子里的脚步声更近了,祈标心急地又再催了她一次。
“她……不肯放……手。”田宓儿舌头有些打结起来了,而且,心里一紧张,连想扳开小丫丫手的动作就愈发忙乱了。
“怎么会呢?”
连祈标也上前一步想帮个忙,两个大人四双手就已经够手忙脚乱的了,偏乔邦那个浑小子又坏事的梗在两人之间,跳脚带踢人、咬人的坚持要田宓儿立刻将他的小丫丫还给他。
“哎呀!”轻跺了跺脚,田宓儿胆怯的眼光不敢望向祈标,倏地又将小丫丫重新在自己怀中拥紧,微一咬唇,然后不加思索地旋身拔腿就跑,动作快得连乔邦的小手都被她给甩开了。
这突变的情形让乔邦停住了口手并用的追讨动作,然后在他顿悟到究竟出了什么事,张口又要喊声时,祈标闪电般地伸手来一把就将他的嘴巴捂住,然后抱起他也逃开了,紧紧地在田宓儿逃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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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田宓儿停下了她的逃亡脚。口里一大口接着一大的喘着大气,顾不得回首探视阿标哥哥有没有追来,她紧张地先垂下头看着怀中的女圭女圭。
小丫丫正张开小口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话,可是神色看起来却是非常愉快的样子,手也还紧紧地揪着宓儿胸前的衣服。
“真是不解事的小丫头。”怜爱地换了换动作,田宓儿忍不住地在她颊上落下一吻,“如果你妈妈知道你被真实身分应该是蜘蛛精宓儿阿姨抱走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很生气?”
“不会的,因为不管真实身份是什么,但仍是宓儿阿姨啊!”祈标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地响起。
宓儿猛地抬起头来,“阿标哥哥。”她轻叫了声。
原来就在自己在跟小BADY说话的时候,祈标早就追到她的身边来了,胸前还抱着在死命挣扎与捶打着他的乔邦。
“放开我,你这个坏蛋。”一待祈标停了下来,乔邦马上就霸气十足地命令着说。
“真是个小霸王。”喃喃自语地说着,田宓儿有些无奈地望了眼祈标,看他要怎么来对付这个举止凶暴的小霸王。
偷偷地先对宓儿眨了眨眼后,转身面向乔邦时,祈标马上装出一脸吃惊的表情,而且挑起了眉好笑地问他:“你好聪明哦,你怎么知道我是坏蛋?”
“因为你长得一脸的坏人相。”
再怎么聪明机伶,小孩子毕竟还是小孩子,听到祈标夸自己聪明,乔邦更是得意地坦白直言。
听到他的话,尽避颊边还挂着泪珠,田宓儿还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祈标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又将脸望向还仍得意洋洋的翘起鼻头的乔邦。
“那你现在知道我是坏人罗?”祈标以商量似的口吻不经意地说。
乔邦还是一脸志得意满的模样。
“对啊!”赞赏有加地再给了他一个笑,然后蓦地将脸色一沉。
“既然知道我是坏人就准你再说话。”见乔邦还是不知什么叫害怕地扬起眉头预备抗议
似的,祈标倏地将眉头一皱,装出一脸更凶神恶的表情,口气粗暴地说:“还敢开口?你再开口说话的话,我就咬掉你的舌头。”
“你不敢。”瞪了他一眼,乔邦用不太确定的口气逞强的说着,而且还很勇敢的将祈标的威胁嗤之以鼻地抛在脑后。
“是吗?”阴侧侧地奸笑一声,祈标朝着乔邦开始有些恐惧的脸凑近了些,还故意露出满口森冷的牙齿
惊骇地惨呼一声,乔邦气呼呼地将嘴巴嘟得像是塞满了棉花,充满怨郁地凸着大眼瞪着他。
满意地见自己的威吓警告终于封住了乔邦烦人的吵闹,祈标这才叫紧眉心的帅气脸庞转向田宓儿,但是,望着将忧心写满在脸上的宓儿,祈标的心情又开始恶劣起来了。
“宓儿,你刚刚逃命的速度还真是快,连我都差一点跟丢了。怎么?是不是因为最近训练有素?”有些怨意、有些不舍地,祈标忍不住数落着这些日子不经过大脑思考而贸然的行径。
“大王哥哥有跟你讲他碰到过我了?”田宓儿惴惴不安地问。
“对啊,老大说你见了他像是见到曲曲虫般逃得霎时就不见踪影。”尽避是在这种情形下,天性乐观的祈标还是忍不住地揶揄着她。
曲曲虫?在心里咋了咋舌,在这个节骨眼上,田宓儿可不敢承认那天夜里看到大王哥哥时,心里觉得比看到一大堆曲曲虫还要令人骇怕!
“我不是故意的,我那时候只是害怕大王哥哥会将我捉回去。他有没有很生气?”
“他当然很生气。”祈标一脸严肃地说。
“真的?”吸着鼻子,田宓儿更难过了。
“老大生气你竟然见到他不发一言地拔腿就跑。”想到了宓儿现在的处境,祈标不由得又叹了口气,“宓儿,你为什么么要逃?你该知道如果现在真有谁能帮你的,除了我就是老大了,你为什么要避开他呢?”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吓呆了。”低声嗫嚅地说着,田宓儿觉得自己的罪过更深重了。
“事情过去就算了,现在既然找到你了,你就跟我回去吧!”瞧着她惶恐地又白了一张脸,祈标抚慰着她说:“一切事情都会迎刃而解的,你继续这样子逃命天涯也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