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村这个呆瓜,还真的那么尽忠职守到寸步不离的看守着自己。
“我……嗯,我想到街上去买些东西,你可不可以陪我去?”迟疑了一秒钟,小慈总算是开口执行此行的任务了。
“可是我现在抽不开身。”又想跟情人在一起,但又不愿意对好友失信,金村有些发急地说。
笨蛋、白痴、呆瓜、猪八戒……听到他的话,宓儿又开始在跺脚咒起可怜的金村了。
“你有什么事情在忙?”探头望了望金村身后,“金村,你找宓儿有事?为什么自己一个人站在宓儿的房门外?你想做什么?”
一连串的问话让金村脸色一变。
“小慈,你可别误会啊,我可没有别的意思。”他焦急地解释着。
“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陪我到街上去嘛。”只要女人一开始撒娇,那个男人最好是放聪明点,而且得开始提高警觉了。
可惜,金村本来还不算太笨的脑子在碰上小慈时,似乎总是不那么灵光。
“你今天自己一个人上街好不好?”他尝试着做最后一丝的拒绝。
“可是,人家是想要去买块布做件新衣裳,希望你能提供一些意见嘛。”故意将本来就很柔美的嗓门放得又软上数倍,小慈连脸上的表情也是堆满了金村一见就举双手投降的期盼光芒。
“唉,真是拗不过你……”他发出一声让宓儿手舞足蹈的轻叹,“好吧。”
终于不负宓儿的期盼,金村总算是移动脚步离开了她在门缝内所能见的视力范围,虽然小慈仍在一旁等着他一同上街,金村还是有些为难地回头望了望宓儿的房间,仿佛还是无法下决定,但在小慈不断的催促下,他终于走了上前。
敲了敲门,他口吻带着要求的朝里头喊:“宓儿,我要出去一下子,你乖乖地待在房里不要出来,知道吗?”
“哦。”宓儿小声且不太起劲地应了句。
“什么?”金村倏地又提高音量,“宓儿,你有没有听到?我现在陪小慈出去买个东西,在我回来之前你千万不要乱跑哦。”他重复地叮咛一次。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打算跟小慈出去买东西,因为小慈根本就是应我的要求来引开你的,宓儿暗自地嘟浓念着。
“宓儿?”他又喊了声。
“知道啦。”没好气地大声应了回去,宓儿忍不住又要开始埋怨、生气阿标哥哥这项不“仙”道的做法。
竟然将她软禁在自己房里!
就算是为了不让她私自溜到蜘蛛精王国去探查身世之谜,就算担心她会冲动乱来,就算……再多的就算,阿标哥哥也不应该这么做。
他竟然将她软禁在自己房里快三天了。
这些天来不是他亲自看守着自己,就是叫金村他们那几个打小一起长大的死党轮流来看守她,这真是令人气结得快疯掉了。
“哼!”满心愤慨地怒哼一声,田宓儿狡黠地扬起唇角,一声轻薄简短的细笑声逸出唇际,然后她机伶地将自己的唇立即捂紧。
“阿标哥哥实在是太小看我了,单凭一个金村就想困住我?”轻蔑地又低喃了句。
生气地踏着重步走回房内,拿起一早就整理好的行头,田宓儿将本来就没有完全合上的门再推开一点,然后将脑袋瓜小心地伸了出去,左探探右望望地检查一次。
很好,这大概是最好的逃月兑时机了。
轻声且迅速地将门推开,田宓儿谨慎地踏了出去,再转身将门重新掩上,然后再旋过身时,腿一抬高,冲啊……
冲向自由,冲向……
她只来得及跨出三步而已,在第四步时,她来不及踩住煞车的整个身体往前冲去,一张细致粉女敕的苹果脸蛋就首当其冲狠狠地撞上了一座坚硬而雄伟的胸墙,然后在不算小的撞击反弹力下,她仰身就往后倒了下去,惊慌失措胡乱挥动的手脚被另一双早就等候在一旁的有力大手给握住。
“阿标哥哥?!”惊讶地喊了出声,她看到了最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祈标。
双手握住田宓儿的手臂稳住她的跌势,祈标板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上不发一言瞪视着她。
“阿标哥哥,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有些心虚地又喊了声,宓儿在心里嚷着这下可完蛋了。
奇怪?阿标哥哥不是一大早就被大王给召唤了去?临走前还不放心地再三叮咛宓儿要乖乖地待在房里,他会叫金村来“陪”她?
讨厌,人家好不容易才设计让金村离开了,怎么金村前脚才刚离开,他后腿就已经在门外了?
“我一定得要在什么特定时间才能回来吗?”祈标不悦地回应了句话。
懊死的宓儿,她拿自己交代的当成了耳边风不成?明明告诉她不要出去外头乱跑,以免她自己傻傻笨笨地送上门去。不要身世之谜还没有解开,就被那些老奸巨猾的蜘蛛精给扣住了,拿她来要胁大哥。
他就知道只要自己一个不注意,她铁定会单身闯入蜘蛛王国去查个究竟。
“没有啊,嗯,我的意思是你不是跟大王哥哥有事商量吗?怎么回来了?不是……我的意思是怎么那么快就谈完了?”一番话让紧张的田宓儿说得舌间都快打结了。
“你怎么知道我跟老大碰面?”祈标狐疑地问。
“我……”支吾了半天,然后宓儿小声地说:“我是这么猜的啦,因为如果没别的事你也不会去那么久,对不对?”瞧着祈标的脸色并没有转好她一咬牙,“怎么?你不是跟大王哥哥碰面?”
反正这顿骂是逃不掉了,田宓儿索性干脆来个绝地大反攻,故意地反问他这么一句自己也不怎么确定的答案。
明明见宓儿就是一副已经无话可说地只有承认这一条路了,证明她的消息是从壁角听来的。但是怎么知道那那么机伶地又将自己的过错给轻松地一笔带过!挫败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祈标的脸一侧往房里比了比。
“进去吧,你这些天哪天都别想去。”脚好像被钉子给钉死了,田宓儿怎么都不肯移动一下,一脸封峙不从的倔强表情看着他。
“我不要再进去了。”
“宓儿,你要听话啊,只要再等几天就好了,好不好?”祈标好言好语地哄着她。
“不要。”
“宓儿,我这些天真的比较忙。”
“我可以自己去蜘蛛王……”
“不准。”听到祈标怒喝的话,田宓儿一会儿嘟嘴一会儿扁嘴的,好半天下不定主意。
“宓儿,我不是答应过你了吗?我一定会陪你去探个究竟的,我几时骗过你?”勉强地软着声音柔着脸,祈标哀求胜于责骂地说:“这几天边境又有些乱了起来,你不要自己一个独闯进去,太危险了。”
“我只是去瞧瞧而已。”
“不行。”祈标再次正色地说。
“我会很小心的”。踌躇了一会儿,宓儿保证地说。
“宓儿!”祈标疲惫地摇摇头。
“好嘛!好嘛!我等你就是了。”跺了跺脚,田宓儿心不甘情不愿地迳自走回自己的“监牢”去。
望着沮丧的背影,祈标有些犹豫地说:“我跟老大还有些事情还没谈完,我能不能信任你不会再私自离开房间?”他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她,“纵使是没有金村或是俊宏在外面?”
背向着他,田宓儿不耐烦地诅咒了一大串,然后心情不佳地一坐在床沿,脸一别看也不看祈标一眼。
“宓儿?”
“滚开啦,我生气了,你现在少来烦我。”
无可奈何地看着她生气的侧脸,祈标讨好地问:“要不要我帮你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