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跟谁出去,都不关我的事。”战克明淡漠的道,深深的吸了一口烟。
安琪公主跳至他面前,调皮的炫耀,“可是她对你好像有很深的爱意,刚刚她亲口跟我说,她爱上你了耶。”
闻言,战克明闲闲的道:“那不关我的事。”
“哈哈,好潇洒。可是舞会那天你的表现可不是这样喔,我看到你硬是不让阿烈姊离开舞台呢。”她大大的呼出一口气,假装抹了一把冷汗,“差点就让你给唬了。”
战克明沉思,好像自从碰上管以烈之后,发生太多值得懊悔的事情。大脑不灵活了,老是管不住自己的行为。
为什么要那么冲动的上台夺回管以烈,使她暴露在危险中?这会为她带来多大的危机……
“她跟姊姊谁比较爱你啊?”
他一震,慑人的目光盯住她,“不要做出令妳自己后悔的事。”
安琪似笑非笑的回敬他,“我做事从不后悔。”
避以烈隔天中午才回到饭店,因为唐凤兰有急事要她回家一趟,所以连晚餐都没享受到便与罗凯说拜拜。
车子刚在车库停妥,便有人敲着车子的窗户。
她降下车窗,战克明便探头进来,严肃的命令道:“回去,不要再来,我会跟唐凤兰说明妳完成任务,唐德辅愿赌服输,我们以后不会出现在妳们面前。妳走吧。”
“你有病啊!颠三倒四的跟我说这些。我不过是一夜未归,不需要这样处罚我,不合情理。”她拔下钥匙,推门而出。
“我是认真的,赶快回去,剩三天安琪就回国,这里护卫多,不差妳一人碍手碍脚。”
“我碍手碍脚?公主不知多倚赖我。你要辞退我的理由也未免太蹩脚。”搞什么啊,当她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
他内心挣扎一会儿,“妳非要我细数妳犯下的错误吗?诋毁长官不说,还带公主出外游玩,引起人员恐慌,光是这一条妳早就丧失护卫的资格,应该回家吃自己。现在妳就别妨碍我们,给我们几天清静,乖乖的回家去。”
想要用这打击她?!
说谎!真要计较,又何必安慰她?一定有原因。好!不说,就逼他说。
“不要!我不走,就因为我犯太多错,好不容易任务就要结束,我不想功亏一篑。除非我亲眼见公主上飞机,否则免谈。”
眼见她充耳不闻,他心急如焚,“我有我的理由,不要为难我。”
“说来听听。”
倘若能说出口,他就不需要编织太多借口。“一句话,快点走。”
她杏眼圆瞠的回敬他,“我也有一句话,你休想。”
神经有问题,尚未踏入门就赶她走。她才不理。管以烈推开他,晃着包包转身踏步离去。
战克明看着她的背影,故意说道:“妳是不是因为还喜欢我,所以不肯走?请妳死了这条心吧。我对妳从未有过任何情愫,所以不要妄想短短几天我会对妳改观。还是走吧。”
他的话实在太伤人了,舞会那天燃起的小小火花,这下全被浇熄。
她转身大嚷:“一点机会都没有?舞会那天你……”
“我很抱歉,如果我让妳误解。”
闻言,她垂下头,长发覆盖住脸,双肩下垮微微颤抖。他看了很难过,走过去轻拍她的肩膀。
没想到管以烈抬起头来,像吃了炸药,抡起拳头用力搥他的胸膛,接着又朝他的脚重重的踩下去。
“喔!”他痛号一声,倒退了几步,不敢置信她这么粗暴。
这家伙是把她当成什么?玩弄的对象,还是日常的消遣?原本打算放弃他,却又制造假象,使她误会。
为他流了那么多泪,一点都不值得。
罗凯是,他战克明也是,真当她好欺负啊。
外表动作男性化,行为粗犷了点,可是她毕竟是个女生,也有颗晶莹剔透的玻璃心,哪堪他们如此粗暴的对待!
她指着他的鼻子,恶声恶气的道:“你放心,我已经不会被你伤害,你这只臭大熊,等完成任务后,尽快在我面前消失吧。”
“阿烈姊,妳回来了。”
这声音使他们两个一齐转头,不同于管以烈的宠爱微笑,战克明脸上浮现出嫌恶。
阶梯上的白色身影,轻盈的跳至他们身边。
“阿烈姊,妳回来了,昨晚肯定与罗凯哥哥度过很浪漫的一夜,所以忘了回来。”
“是啊!”她示威性的朝战克明喊:“真快乐呢。温柔又体贴,整夜的甜言蜜语几乎要融化我。”
不许她跟罗凯在一起,她就偏要气坏他。
“好幸福喔。我姊就是没福分跟妳一样。”安琪轻轻柔柔的道。
战克明的脸色黑了一半,让人无法分辨,到底是受了哪句话影响。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对着那对互相友爱、叽叽喳喳,宛如姊妹淘般的女人,咬牙切齿的道:“恶魔!”
“哗!太夸张了,整个人几乎要趴在那男人的腿上。管以烈自从舞会后,狂野豪放好几倍,打扮又露骨,这样的大太阳下,整个背都暴露出来,那雪白修长的大腿,看了让人差点流鼻血,实在养眼。”
恩格斯坐在二楼的咖啡厅,拿着望远镜,不避讳的看向不远处的露天游泳池,还不时做实况报导。
一旁戴着墨镜,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冷冽姿态的战克明,依旧阻止不了恩格斯的聒噪。
“公主的身材也不错,可是台湾的那几个护卫就是喜欢黏着管以烈。喔,有只手借着教她打水,模着她的纤腰。天啊!另一只……”他尽责的报导,正要进入高潮时,突然望远镜被沉不住气的人给夺走。
战克明透过望远镜,朝游泳池看了一会儿,阴沉的把望远镜丢还给恩格斯,“她的泳衣根本不是露背的。”
恩格斯窃笑,“紧张啦?后悔啦?当初叫你把握,你偏要撇清。这下人家放牛吃草,又希罕起来,整天紧迫盯人。”
“你到底是公主的护卫,还是公主的随行侍女,跟女人一样八卦!”战克明语带讽刺的道。
“哈!总算生气了吧。我以为普天之下只有安琪公主够资格惹你,想不到我荣登第二顺位宝座。”他欠了欠身,反过来安抚他,“其实也不用太过忧虑,我相信管以烈一颗心还是挂你身上,就等你投降。”
他冷笑。夏虫不可语冰。
还是下去近身监视,免得出差错。
恩格斯双手扶住脑后,一派优闻的道:“我晓得你顾虑公主,有前科的人就是无法放松,也难怪你紧守着她。”
战克明猛然回头,讶异的盯着他。
“只剩两天公主就要回米罗国,是不是轻松许多?行李都打包得差不多了。”恩格斯看向远方的绿林,站起身伸伸懒腰,迎向他无言的询问,“知内情的才晓得是苦差事,要不然还以为是度假,白让人嫉妒。”
“以一个护卫来说,你有点超过本分。”竟有高手在身旁而没发觉,战克明不禁防范起他。
恩格斯吐了吐舌头,“抱歉,我就是忘不了我的旧业,我并无恶意。只是每个人总会有自己想见的偶像,我也不例外,所以诸多冒犯,还请见谅。”言下之意就是“战神”是他崇拜的对象。
战克明莞尔,“名声总是膨胀数百倍大过实际。”
“并不!你比我想象中有人性。”
“这是赞美吗?”
恩格斯正要回话,户外传来吵嚷声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迅速的探出头,就见一个女性身影被众人围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