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还生我的气。”他心虚的表示。
石品婷似笑非笑的沔了他一眼,“本来是会,不过看在你为我挡一枪的份上,一笔勾销,何况经历这件事情后,我才发觉以前的想法有点幼稚。只知道背负着过往的回忆,根本不愿往前看。”
“你真的想开了?”
“不相信我啊?”
“不是,我只是怕你担心石叔的身体,所以表面敷衍。”
“哼,我爸身体可好得很,壮得跟牛似的,医生还保证他的体力不输给二三十岁的小伙子。”
“那你知道他装病?”
“你想我怎么可能呆呆的被蒙在鼓里。别看他硬汉一条,其实最爱撒娇,我以前对他不够好,自然任由他使唤,让他开心算尽孝道。何况他还有蓝姨,甜蜜得很,压根不用我操心。”
“既然如此……”他假咳一声,身体坐直,正经的问道:“那我们的事呢?”
她一怔,随即装傻的反问。“我们什么事啊?”
“我爱你的事。”
“嘘。”她捂住他的嘴,保怕被别人听到。
“你忘了,这只有两张病床吗?石叔回家后,这儿只剩下我们了。”他就是打这个如意算盘。
她嘴巴嘟得高高的,存心挑剔,“你还敢提,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我哪知道你……你是真是假。”她对感情很钝,哪比得上他这个大情圣。
他急忙握住她的手,深怕她不高兴,“我发誓,我对你是真的。”
面对他的忧心,她似笑非笑,慢条斯理的回应。“你要我怎么相信呢?我对你觉得陌生,你之前说的家庭状况,我根本不晓得是不是你编的,你的厌恶喜好甚至于是你的住所、姓名,我都不知道是否是你因任务而变更伪造过。”
虽说她可以宽恕他欺骗她的罪,不过她一定要好好的捉弄他才能消消气。
他侧身拉开床头柜,找出自己的皮夹,拿出一张张的证照,摊在床单上,一张一张的解说,没有敷衍。
“这是我的护照,这是我在美国的身份证,这张是我的国际刑警证件,这是我的驾照,这是我家人的照片,这是我爸妈,你知道他们在大学当教授,我哥、我妹,还有我家的大狗……”
石品婷看着一张张递过来的照片,证照上的他有些严肃,和家人、爱犬合拍的照片就笑得很灿烂,十足的优质好男人,看不出是人民保母,比较像是学者,怪不得会在学校卧底,具说服力。
不能怪她被动,她生性保守,个性孤僻。与他相吐的这一段日子,两人虽互生情怀,自己仍旧矜持,不肯多付出一些。
然而经过这一场生死大却后,她豁然开朗。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把握现在才是最重要的。诚如之前艾略特开导她的,过去的无法改变,就不要理会,好好的改善现在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世界那么大,人那么渺小,谁知道下一秒事情会有什么重大的转折呢。
活到这把年纪才想“变性”应该来得及吧,父亲与艾略特是她最爱的男人,两个都能为她死。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看她对着照片含笑,艾略特有些不解。
她的心思最近越来越难测了,这让他万分惶惑。
她故意惋惜的道:“可是我们无法有太多的交集,你的工作是在美国,而我居住在台湾,长距离的爱情没有保障。”
“可以的,一定有方法解决。”他强调。
她摇摇头,“这又陷。人我父母的窠臼里了。你的家人工作与我的家人工作不能配合,万一我们真的有结果,势必会走上分手一途,否则就要牺牲另一方。”
艾略特皱眉,“这么说,那我们……”
“再看看啊,反正离你脚伤好至少要一个月,我们一起想办法不好吗?”
“可是——”
“嘘!”她制止他继续说话,中指抵在他的唇边。“暂时光不要烦恼好不好?说好重新开始。”
艾略特一脸茫然的看她笑吟吟的坐到床边,距离近到可以闻到她脸上洗面皂的清香味道,虽是带伤在身,他仍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才这样想时,她突然凝视他的眼睛,慢慢的靠近他的鼻子,然后在离他一共分的距离前停住。
怦!怦!他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心脏剧烈撞击的声音。
太靠近了!真的太靠近了!
他给巴的问,“你……你想干嘛?”她难道不知道不能这样挑逗男人吗?万一擦枪走火怎么得了。
当初为了掳获这个超保守的女人,他可是压抑无比强大的来个纯友谊,除了拉拉小手,亲亲脸蛋,偶尔口头上的逗弄外,他不敢有进一步的提越。
可是她现在却主动靠近他,他受宠若惊,兴奋过头转为害怕,压根不晓得她的目的。
“这里只有我们耶。”
“是……是啁……所以……你想干嘛?”
他看见她的眼珠一转,调皮的微微偏过头后,红艳的唇瓣突如其来的凑上前。
他感觉轻柔湿润的物体碰触自己的嘴唇,他猛盯着闭着双眼的她,她像在憋气,有点敷衍了事的感觉。
五秒后她离开他的唇,一脸羞赧却佯装镇定,那模样实在是好可爱。
她酡红了脸蛋,鼓起勇气道:“经过这次的事件后,我发现人要积极一点,所以这次说好我们重新开始,由我主动。”她不能让他专美于前,所谓教学相长,她也要学习主动。
艾略特咧嘴兴奋的仰头大叫,石品婷则含蓄的抿嘴低笑,而后他严肃的扶住她的肩,以一派教育家的口吻教海道。
“主动出拳的勇气可嘉,可是你还是生手,让我示范一次。”
他捧住她的脸,深深的吮吻,不同于她的轻碰他的方式是属于男性对温柔细致的寻索,有种雄性野兽的渴求。
舌与舌的交缠,如此亲密的接触让她学习良多,大大的震撼。
许久,他气息紊乱,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嘴。“知道了吗?这才是接吻喔。”
气喘吁吁的石品婷,意犹未尽的舌忝着自己的嘴唇,一副好学生的模样,举手发问,“可是我想试试另一种方式。”
“是吗?你就是喜欢当胜者,我尽力奉陪就是。”
她又迎上去,搂住他的颈项,献上自己的唇。
两个人浸婬于这种一来一往的另类教学中,甜蜜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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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方请石品婷回去带三年六班的学生。
学生依旧如故,各自拥有狡猾、邪恶、善良、不羁、骄傲、卖骚,不做作的个性,但是能看到他们她心底有说不出的高兴。
尤其是徐震生仍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为课业努力,她觉得辛苦很值得。
女老师对新上任的男老师仍“跃跃欲试”。校长还是那么爱演讲,他高薪聘请了一个据说很严厉的新主任。林素萍派头一样大,倒是她观察到月梅与赵丰庆之间好像冒出爱情火花。
不过是休息几个星期,她对学校顿时有许多感触。
家里的情况也日趋转好,蓝晓惠也搬到家里住了,跟爸爸两个人每天情话绵绵,感情融洽。
真好,没有怨恨的心,整个人变得好轻松。
觉悟得不算太晚,至少她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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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略特的伤势渐渐好转,已经可以下床,这也宣告他要回美国的日子逼近。
石品婷跟东尼联络过,美国方面几番催促艾略特快归队,他却死赖着不走,东尼东一手无策,只好向她讨救兵。
“你回去吧。”
一边吃着石品婷削好的苹果,一边哼着小调的艾略特,不解的笑问。
“回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