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啦,我没有续弦的打算。”石元宗百口莫辩,急得一头汗。
艾略特见到他们父女的相处模式,不禁啼笑皆非,更为石元宗的承诺感到不可思议。
“品婷,其实我觉得你对石叔真的干涉太多了,,他需要自己的生活空间,你这样的说法好像他是十七八岁的青少年,你才是他的母亲。”
她转过头,眯起眼,“这么说你赞成咯?”
“当然!”艾略特与匆匆的挑起其中一张照片,递了过去,“看,像这女的就很不错。长得漂亮,再看看她的资料,畦!真不得了,还是大学中文系副教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领有烹饪老师的证书耶!真的这么优秀,我都想试试看。挺不错的喔,石叔,你真想当一辈子的光棍吗?”
她听得两眼冒火,头顶冒烟。
艾略特当然是故意与她针锋相对,当然也为石元宗的将来着想,假如以后女儿有归宿,他不就成了孤独老人,况且他还有大半辈子要过,要为自己打算。
他忽略在石品婷身后拼命挥手,阻止他继续与她争辩的石元宗,更进一步的道:“你不能太自私,要他为你母亲一个人守贞。他有自己的生活。”
她冷冷的道:“关你什么事?”
“反正我多管闲事惯了,多一件少一件都会遭你白眼,干脆讲清楚算了。”
他杵在她面前,高大伟岸的身材比石元宗更有威迫感,她硬是不认输,不肯退一步。
石元宗怕极了这种状况,每次他们俩一抬杠,他就不知该为谁才好,这年头和事佬不好当,一边是女儿,一边是仗义执言的忘年之交,他陷入两难。
他连忙打圆场,“你们别争了,其实我——”
他话没说完,她先一步打断他,继续与艾略特争辩。
“我早就想说了,你老是自以为是正义使者想指使我该如何如何,问题是你只是寄往的客人,我家的事根本不要你插手,三番两次的要我对父亲好一点,你以为你是谁?”胆敢在她的家骂她!
好脾气的艾略特一点也不动怒,他试图与固执的她请理。事实上他觉得她气得两赖宛如飘浮的两朵彩霞,根是好看。
不过喜欢归喜欢,有些事还是得就事论事,她对石叔真的太过于苛刻了。
“是,我谁都不是,但是跳月兑整件事,以一个旁观者来说,这个家有病,而且病得不轻,我想你与你父亲真的有误会,你似乎在折磨彼此,你处处在限制他的生活。”
她恨恨的瞪着他,却不能对他的话反驳。
“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仇恨驱使你去漠视五叔对你的关怀?你们之间的相处模式这么的‘怪异’,我想你也不太快乐。”
他说完后四周变得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低浯。
“那又怎么样?妨碍到你了吗?”
“没有,但我为你们感到难过。”
她冷冷一笑,眼睛看向表情极为难堪的石元宗。
“那你何不问问我的父亲曾经对我做过什么?让我遭遇过什么?他应该没跟你说过我母亲的事吧?那么你该好好的问问他事情的真相。”
石品婷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留下一脸错愕的两个男人。
※※※※※※※※
“他凭什么质问我?他以为他是谁?他谁都不是,不过是个外人罢了,管我那么多事,还怪我不懂事。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东尼半拉半扯,尴尬的把站在椅子上大声吼叫的石品婷劝下来。
“当然,你没错,全都是那个艾略特多管闲事。”
艾略特怎么会把她气成这模样,深夜独自在PUB里头喝酒解闷。
老板娘几次来劝她也劝不听,刚好他来店里便央求他陪她喝酒。要是被她学生看到严肃的老师在酒吧撒泼,言教身教的效果恐怕会大打折扣。
一阵怨恨咆哮后,石品婷趴在桌上一动也不动,乌黑的秀发披散在桌上,东尼忍不住的轻抚她的头发。
“再给我一杯酒。”她猛然的抬起头来,握着玻璃杯的手举得高高的。
“你喝太多了。”瞧着桌上一片狼藉,他摇摇头。
“再一杯!”她不放弃的叫嚷着。
东尼无奈点点头,起身再取一杯酒放在她手上。“喏,最后一杯啦。”
不等他的话说完,她已仰头灌下,喝完还学男人豪迈的往衣袖上擦拭。
“你……知……这不是我要生气……是他太过分,他哪一天尽饼做父亲的责任……”她说完又趴倒在桌上。
这次又吃成数落她父亲了。东尼莫可奈何的苦笑。
伏在桌上的她楚楚可怜,卸下层层防卫看来十分无助,足够让每一个男人产生想保护她的。
他在她耳旁轻声细语,“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没有人想跟你作对。”
“那个臭男人就是!从他一搬到我家——呃!”她不雅的打了一个酒一呢后,断续往下说,“不是!应该是说从他一开始进入我们学校就爱黏着我,像雷达盯着我,在我的生活里掀起那么大的风波。”
她抬起头摆了摆手,又趴回桌上。
闷闷的抱怨声从桌面幽幽的冒出。“长得好看又怎样?笑得灿烂又怎样?温和幽默又怎样?大家都喜欢他又怎么样?我才不在乎!这个假道学根本只针对我一个人挑毛病,只会说风凉话,管我的行为,他根本跟我爸站在同一边。你说,你是不是也站在我爸那一边,认为我过分?”她突然起身粗暴的揪住东尼的衣领,大声喝问。
东尼惶恐的举高双手,极力撇清,“老天爷,我连你爸都没见过,我当然是站你这边。”
得到满意的答案后,她又往桌上瘫软,动也不动的趴着。
从她的连连醉语,他总算整理出整件事情的脉络,大概是父女间不和,而艾略特出手插管,引来她的不满。
此时吧台的老板娘对他猛招手.手上比六往耳朵贴附,他看得一头雾水,店里人声鼎沸,他听不清楚。
直到门口出现熟悉的人影,他才明白老板娘的意思是我打过电话了。
看艾略特一脸担忧,想来他也同样不好受。保重啊!吾友!这个冷硬刚毅的女人不好意。
“交给你了。”东尼双手须胸,一脸看好戏的望着艾略特一把抱起醉醺醺的石品婷。“听过她对你的评语后,我认为你好像有待加强。”
“多事!”他不客气的朝他低喝,随即抱着她离去。石品婷醉得迷迷糊糊,虽然有挣扎却只不过他的强势。
东尼对他们挥手。
老板娘慌乱的奔过来,“喂!你怎么让陌生人带走品婷?”她明明是打给石伯父的啁。
他优闲的道:“放心,他是他们家的新房客,也是品婷喝,醉酒的主因。”
※※※※※※※※
夜晚时分,万籁俱寂的深巷内路灯映照出一道形状怪异的影子,在红砖路上拉得展民的,仔细一瞧,是一个高大的男人背着一个趴伏在他宽阔肩背上的女子。
艾略特在家接到电话后便驱车赶往PUB接烂醉如泥的石品婷回家,未料她在上车的前一刻突然说她不要坐车子,而且两脚使劲柢在车门前,任他怎么拉也拉不开。
在路人频频窃笑注目下,他只能妥协把车子丢在路旁,背起像孩子耍赖不肯走的她,哄她回家。
他不是有意把她退到这田地,诚如她所说,他知悉的不多。
当她负气离家后,石元宗颓丧的坐在沙发上,缓缓吐露当时的情况。
石元宗早年是警局里前途看好的刑警,而后通过考试往上调升为保护外宾或国外重要官员的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