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品的用户除了家庭外,还包括政府部门、学校、电视台、出版社、建筑公司、律师行……涉及各行各业,最近业务更积极的扩大到全球,在国内是一家上柜公司,员工两、三千人上下,是一家前途看好的公司。
暗衡生和两位大学同学因为志同道合,在就学期间就精心筹备创业。他不想步父亲的旧路当医生,他喜欢自己创业开公司。
当时网路正在起步阶段,他们洞烛先机,踏出正确的第一步,从此开始了他们的事业。
暗衡生抵达公司时,夥伴正在会客室跟客户谈生意。他放心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先处理堆积一个月的杂务。
不久,有人敲门进来。
“终於回来了。”说话的男人身材壮硕,身高近一八五公分,声音浑厚低沉,笑声贯穿屋子,他豪爽不拘的坐到办公桌前,笑吟吟的望著傅衡生。
“再不回来,公司就快易主了。”第二个走进办公室的男人语带讥讽,听在傅衡生耳里却不觉得刺耳。
同窗多年,又是生意上的夥伴,个性自己模得一清二楚。当洪涛笑著问你时,其实是在无形的逼问你。而贺之光语气习惯夹杂讽刺,那也是一种友谊的表现,否则他根本不搭理你。
他们三人是感情深厚的朋友,亲如兄弟,公司交给他们万无一失。
暗衡生从公文堆中抬起头来,恭维回去,“有两位在,公司固若金汤。”
贺之光嗤笑一声,“哪天被卖都不晓得。怎么样?你妹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他面有难色,“一年刑期。”
“那浑蛋呢?”洪涛握著拳头打另一只手掌,恨不得手刃他口中的浑蛋。他也认识馨蕾,尤其他是标准大男人型,认为女人是生来疼的,最看不得娇娇柔柔的女生受苦,更别说还是知交疼爱的妹妹。
“我以退为进,让他跟馨蕾离婚,接下来又争取到幼梅的抚养权。事实上,他根本不要女儿,正合我意。”傅衡生说话的同时,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无后顾之忧后,我才能好好的大展身手,整垮他啊!”
回到台湾时,他已著手推动他计谋的齿轮。
相信不久之后,会看到段一轩死无葬身之地的惨状。
洪涛抚掌哈哈大笑,“我绝对相信,当初他不是被你整得没法毕业,还傻呼呼的请你跟教授美言几句?”
暗衡生却挫败的摇头,“失策!当初要不是馨蕾百般求情,看在她肚子里有孩子的份上,他早就不知是哪个海湾的无名尸了。其实也怪我大意,没尽到保护馨蕾的责任。”当时只注意到他有意追冬冬,就沉不住气的想杀人。
贺之光觉得他又开始自责,眼睛一转的对洪涛使眼色,要他转移话题。
洪涛收到他的讯息,马上开口,“算了,恋爱是盲目的,你怎么挡都挡不了。对了,那幼梅呢?我好想看看那个小可爱。”
“在冬冬家,我拜托冬冬照顾她。”
“不会吧!?你明知道冬冬对馨蕾其实还未——”洪涛发难。
不愧是三人中的军师,贺之光双手环胸,间间丢来一句,“你还不懂?衡生当然是刻意安排这种状况。”眼神却也很不耻的瞥视笑得很贼的好友。
“喔!原来如此,我蠢笨如猪、心思单纯,怎么晓得他葫芦里卖的是这种不怀好意的毒药?”洪涛又夸张的大叹,“完了,这下子小冬冬真是晚节不保,不能全身而退,铁定会被你吃掉。我这红包包定了。”
他们是鲜少知道傅衡生疯狂执著於夏冬的人,也深深为他的举动感到敬畏。
毕竟从中学就守护到现在而没有变心,实在是堪称为情圣。不过也是变态邪恶的情圣,明知道夏冬的委屈,竟然把幼梅这么大的背叛证物送到她面前,煎熬她的良心。如果这样还不算恶劣,真不知有什么形容词可形容?
“干嘛用那种不肩的眼神望著我?”傅衡生不晓得自己在好友的心中已经被判为恶人,还无辜的瞪大眼。
“我为冬冬学妹感到不值,竟被你这种人看上,还以凌虐她的伤口而沾沾自喜。”
暗衡生大大摇头,食指在他们面前晃动,自有他的一套说辞,“不不不,你们不了解,伤口里面的脓没挤出来的话,伤口虽然愈合,还是无法痊愈。必须下重药,拿刀再次划伤口,然后用力的逼出脓,放掉黑血,才能恢复过来。我不过是把医学的观点用在情感方面,有何异议吗?”
又是刀的、血的,连恶心的脓都跑出来了,真血腥!
洪涛和贺之光见著好友坚定固执的神情,不禁面面相觑。
洪涛还很三八,像做作的小女生一样,故意把长脚缩到椅子上,神经质的咬指甲,两眼惧怕的尖声惊叫:“原来是变态!”
“不准破坏我的好事。”他可是要利用机会多接近她。
“岂敢!只是想问你,你到底要怎么样对付那个段一轩?我想好好观摩一下。”
那张斯文的脸露出狡猾的笑容,“首先从公司下手,你忘了我们是做什么事业的吗,当然要好好利用我们的长才搞垮他的信用,在网路散布他的恶行,纵使他知道是谁对付他,也没证据告我。我要把他当成人肉箭靶,万箭穿心。”
洪涛大手一拍,伸展四肢的站起来,“那事情就告一段落罗!”他随即手舞足蹈的往门口喊:“工作、工作,我们是快乐的小蚂蚁,准备要吞掉国外的版图。”
贺之光揶揄的笑,“应该是笨重的大象吧?”也随著他走开。
“等等,我都还没说完。”傅衡生用手指一勾,示意他们回来。
“什么事啊?”他们异口同声,心里隐约感到不测,定是有苦差事要丢给他们。
他两只大手搭搂著两位的肩膀,笑得贼兮兮的,“是不是兄弟啊?”
洪涛点头,“情同手足。”
“好,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见外就瞧不起咱们的友谊啦!”
贺之光眯眼看著他,“你打什么哑谜,有屁快放!”
“啧啧,你这样一点也不配杂志封你为商场上的贵公子。”
听到这个封号,洪涛十分不客气的爆笑出声。三年前,某家商业杂志社评鉴未来最有资产的单身汉,由於贺之光长相实在太中性,俊美无俦,照片一刊登,风靡无数少女、少妇,购买当期周刊的人呈倍数增加。
最后杂志社供不应求,乾脆给个“贵公子”的封号来巴结贺之光。
商场大都是阳刚铁汉,根本不时兴阴柔这一套,可怜的贺之光常在与对手谈判开会中被当面取笑,这种男人的耻辱可不是小女生可以明白。
从此以后,只要听到这个封号,或听到那家杂志社,或是当初访问他的那位蠢记者的名字,他就有杀人的。
丙然,贺之光听到傅衡生又哪壶不开提哪壶时,脖颈青筋暴凸,激动的要扑过去。洪涛见状,连忙从背后架住他。
“冷静、冷静下来,我们知道你受很多委屈。”然而语气还是忍俊不住。
当初要不是为了公司的形象,贺之光根本不想露脸。那时衡生刚丧父,不宜出面,而洪涛竟然也在同时传出与某红牌女星交往,导致风风雨雨。
就知不该听两位损友的怂恿,接受杂志社访问。
这个耻辱恐怕要伴随他埋入坟墓,洗刷不清。
他咬牙切齿,“既然如此,你们还消遣我?”公司可没有人敢提半句。
“谁要你绷著脸?我要大家都放松,才能进行。”
被箝制住的贺之光双手还不停的往前想捞住那个坏痞子。“你放松,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