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流露出来的气质,都显得尊贵非凡。
其实以李鼎鹤的家世背景何需高正清推荐?以李家的名望,自有大批有力人士等着
与他结识。李家是移民第二代,长辈在香港成功的打下根基,让子弟兵去拓展海外事业。
生意从进出口贸易、餐厅、海运交通、医疗都有深入的涉足,有一定影响国际经济的力
量。
家族分支极多的李氏却极为团结,是以称为不倒的李氏财团。
李鼎鹤正是李氏当家的最小儿子,甚得长辈的宠爱,兄姐也极为疼爱,对于他的未
来规划并不加以干涉,采取放任姿态。
不过如果以为他刚从哈佛大学毕业,学子气息未月兑的话,那就错了。
李鼎鹤自小聪颖过人,对数字有异常敏锐的反应,所以家族生意他了若指掌,而且
主动要求在兄长身边学习,关于开发创业这方面,特别有兴趣。
这也是他选择台湾这地方为出发点的原因,台湾是个小地方,却能创造出不凡的经
济奇迹。
虽然亚洲有很多优秀的国家,香港、新加坡、日本都曾经列入考虑,但是他认为愈
是人文复杂、制度混乱的地方,愈能考验他的能力。
他有着喜欢挑战困难的兴趣。
但是有一件事,他可是敬谢不敏,那就是参加宴会。本以为来台湾,人生地不熟,
应该可以避免。但是他还未触及这块宝岛,高叔就帮他办了一场不小的欢迎宴会。
他一向讨厌束缚,喜爱自由;而此刻却像个演技精湛的演员,向着众多宾客一一握
手,交换财经事务的观点。
老实说,他十分想溜出去透透气,偏偏身边有个浓妆艳抹、品味低俗的肥女人,硬
挽着他的手臂,故作小鸟依人状,明明像只臃肿的河马。
要不是看在她是高叔女儿的份上,他早想拔掉她双手的箝制。
坏就坏在,高婷婷是高叔的独生女。
而高叔不仅是父亲的挚友,也是他一直很尊敬的长辈。小时候,高叔跟已故的高婶
很宠爱他,为此他也只有担待些。只是他想不通,高叔怎么会教养出这种“异于常人”
的女儿?
不过显然高叔对这个独生女的作为也十分头疼,眼见自己的女儿又想藉着嘻笑扑进
他怀中,高叔终于出面主持公道。
“婷婷,你这是什么样子?太没分寸了,女孩子要有女孩子家的样子,瞧你站没站
姿。”真为她感到丢脸。
斑婷婷留恋不舍的放开李鼎鹤健壮的手臂,不情愿的抱怨,“有什么关系?鼎鹤哥
扮又没说话。”
第一次见面就叫得那么亲热,全身都要贴在男人身上。李鼎鹤不动声色的微笑,心
里评论道:这女人肯定是花痴。
上门是客,他总要给高叔留点面子,否则他早就把这女人踢飞到一旁去,哪用这么
委曲求全,忍辱负“重”?
还好他聪明,事先婉拒高叔的好意,执意要住饭店,要不然可能会被女人给夜袭。
他嘴角隐隐泄漏出笑意。
李鼎鹤有张孩子般的阳光笑脸,全靠他热情幽默的性格,才能保有赤子之心。所以
很少有女人不迷失在他那张俊朗的脸庞下。
多亏了温柔娴雅的李妈妈,把他的脸生得恍若春日的阳光般灿烂。尤其他还戴副无
度数的银框眼镜,更衬托他斯文有礼。
年纪比他小的女生会唤他声哥哥,语气充满信任仰慕;比他年长的成熟女人对他那
张无辜的笑脸,会卸除戒心,发挥母性本能的宠爱他。
仗着自己的身份,从小到大,享尽女人香。每到过年,那些女性长辈全对着他好,
惹得同姓兄弟自叹不如。
如今驱策自己到台湾来跟高叔学习、观摩台湾的市场,不得已只好告别那些爱慕他
的小姐们;想不到却被高婷婷这个八爪女给纠缠住。
这花痴,从他一下飞机就缠着他,对着众多客人语多暗示,表现出一副女朋友的样
子。
拜托,他可是第一天认识她,况且他也是有选择性的。
他已经有点招架不住,差点要打破自己从不对女人怒骂的金字招牌。
斑正清也是会察言观色之人,他发觉鼎鹤的笑容愈来愈僵硬,也频频改变动作,对
女儿也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只是微笑,并不搭腔。
被了。至少他给足他面子,没有当面发作,也算是忍耐指数高的人。
为完女儿再次丢人,他只好硬声斥责,在久未重逢的故人之子面前给她难看,暂时
压制住他那如狼似虎的女儿。
他询问臭着脸的高婷婷,“我要你去叫喜儿来这里,你有没有跟娥嫂讲?”
“叫啦,老早就叫了。”她敷衍的摆手回答。不晓得父亲为什么那么在乎那个卑贱
的下人?
端睨高叔的表情,“喜儿”这号人物好像比他女儿还受重视。
李鼎鹤感兴趣的问:“喜儿是谁?”
提到喜儿,高正清不由得笑逐颜开,正想炫耀他的得力助手,“喜儿是——”
他还未开口说明,高婷婷已经抢先答话,“就是下人的女儿。”偷腥的野猫。
斑正清皱眉,警示性的瞪了她一眼,“不要胡说。”
如此爱护的口吻,更让李鼎鹤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稳重内敛的高叔刮目
相看,获得他的青睐?
“喜儿是我的随身秘书之一,母亲在高家帮佣,自小是我看到大的,她就住在那栋
房子里。”他指着遥远的一栋红瓦屋。
有需要如此大费周章的解释给他听吗?李鼎鹤很纳闷,捧场的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
去,就见被排排树林半遮掩的红屋。心中对这号女子更加感兴趣,他甚至多疑的揣测,
懊不会是高叔的红粉知己吧?高叔丧妻多年,需要有朵解语花倾诉,这的确不难解释高
叔的兴奋。
斑正清滔滔不绝的继续往下说:“喜儿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孩,她十分孝顺,工作
方面又很细心谨慎,更重要的是,以后你们要一起工作,当然要介绍给你们认识。”
案亲对下人之女褒奖有加,让高婷婷很没面子。她是他的独生女,偏偏爸爸老是对
她的所作所为皱眉头,百般挑剔。
谤本是对她有偏见,对喜儿存心包庇。她内心愤恨不已,嘴脸变得十分丑陋。
哼!她不会饶过喜儿。突然,她瞥见喜儿忙碌穿梭在宾客之间,心生诡计。
她假意的告退,“爸爸,我去补个妆,马上回来。”然后高傲的扭着,往喜儿
的方向走去。
喜儿还未踏进厨房,就觉得气压低冷,接着就听见主厨大声斥骂几个副厨动作慢、
偷懒什么的,好像因为材料准备不够,戴着白扁帽的主厨脸色颇有愠意。
她见风转舵,大声往厨房里呼喊:“大厨师,你的甜品太美味了,外头吃得精光,
暴不应求,再多做点,否则要为你做的食物抢出人命来啦!”拍马屁的话人人爱听。
一句话让原本皱眉的大厨眉眼露出得意之色,骄傲的对着众小厨喝道:“听到没?
还不快马加鞭。”大大改变厨房的气氛。
她对母亲俏皮的眨眨眼,捧着点心又往外走。
前方走近兴师问罪的高婷婷加紧脚步的故意杵在她面前,结果两人互撞。她手中的
杯盘乒乒乓乓的摔破在地,碎成片片,引来不少人围观。
糟糕,坏事了。她小吐舌头,赶紧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双手没停的拿纸
巾擦拭高婷婷的衣服。
斑婷婷看着自己精挑细选的红色晚礼服沾上五颜六色的汤水,气得七窍生烟,口不
择言,劈哩啪啦的辱骂,“你不长眼,老是撞上我,你什么意思?嫉妒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