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觉身上的重量减轻,琉璃张开眼,望见伯恩的背影,黯然的低下头。
“妳不要亵渎我的爱情,如果不爱我,明白的说,我马上离开,绝不会自作多情。”
琉璃听了心酸,不忍的环抱他宽阔的背部,娓娓道出:“我会怕,我真的会怕。你是那么优秀,而我却什么都不是,独处的时候,我会忍不住的恐惧我们的未来。”
伯恩一颤,缓缓的回过头注视脸上挂着两行清泪的她,“妳认为自己配不上我?”
“我们的一切毫无交集,我融不入你的社交圈,你也不懂我的生活,如果……如果!”她伤心的哭出来,哽咽得无法表达。
“嘘……慢慢说。”伯恩温柔的哄着。
“如果以后我们分开,而你的理由是因为这样,那我……那我……”她不断的抽噎。
伯恩心疼的搂住她。“小傻瓜,妳不觉得自己想太多了吗?我现在不会这么认为,以后更不可能,我喜欢的是妳这个人,妳的家世对我并不重要。”
琉璃推开他的怀抱,仰头控诉,“可是当初你就是因为这个理由,反对母亲跟你父亲结婚,你还说……你还说……”一想到初至英国时被贬得一文不值,她忍不住又扑在他怀里呜咽起来。
原来琉璃就是因为他的气话而逃离他身边。就因为这莫须有的罪名,让他饱尝相思之苦。伯恩恍然大悟的拍打额头,顿时哭笑不得。
他慎重的握紧琉璃的双臂,要她一字一字的听他解释,“那是我和我父亲的恩怨,我会说那些话,完全是气他不负责任、光会制造问题。当时我脾气无处可发,妳那模样让我忍不住的想欺负,所以……所以……”这下换他口拙,但为了将来,他还是说明白点好。“我承认,我是过分势利,一心只想着财团的利益,但是妳要相信,我绝对没有瞧不起妳的身分。认识妳之后,我发现这一切都不重要,真的,没有了妳,我只是一个空壳子。”
琉璃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听他诉说爱意。
“该害怕的是我才对,妳那么美好、纯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女孩,我有时都在想,我真的可以拥有妳吗?可以吗?琉璃,妳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他说得真诚。
琉璃泪流满面的点头,扑向他的怀抱。
这一刻,他们心无芥蒂的相拥,眼里只有彼此。
“跟我回英国好吗?”他问。
琉璃揉揉泪眼,突如其来的问:“我刚到英国是什么模样?”竟然会让伯恩想欺负。
“呃……呃……反正现在我们之间应该没问题了吧,哈哈哈……真是太好了。对了,当初说好留在英国念书的事,我全安排好了,至于我,准备把公司的事都简化,那就有多余的时间陪陪妳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伯恩的道歉和解释她可以接受,也不在意,但是现在她最好奇的是他对她的看法。
伯恩瞬也不瞬的盯着神情认真的琉璃,下一秒假装惊慌的说:“哇!都凌晨三点多了,熬夜是美容的大敌喔,纵使妳的皮肤细女敕光滑也不行。来,我们睡觉吧!”他三八的晃动食指,像电视上夸张的美容师,对她谆谆告诫。
“你不说是不是?”场面对调,现在换成琉璃逼供,她扠腰的质问装睡的伯恩。
“我真的很累,今天一下飞机就直奔过来,时差都还没调过来。”他紧紧的拉着被单,乖宝宝似的闭上眼睛睡觉。
琉璃杏眼一瞪,佯装生气,“那好吧,既然英国去不得,美国也是不错的选择。”
伯恩一听,蹦跳起来,“喂……这是两回事吧?!”
琉璃娇嗔,“哼!”转身睡觉去也。
徒留下伯恩紧张兮兮的在旁边求饶。
不管怎么样,他们之间的心结总算打开,属于他们的美好日子也即将来临。
尾声
再次回到英国的琉璃马上办理入学,一面攻读自己最感兴趣的学科,一面准备申请更高的学府。
这次伯恩可不敢大意,他谨慎小心的看牢琉璃,深怕她再一次叛逃,而琉璃也不讳言的表示,只要有一点不满意,她马上走人,以惩罚当初伯恩的欺负行为。
看不出琉璃还是会记恨的小女子呢!不过伯恩甘之如饴,他每天准时上下班,接送她上下学,自以为这是最好的守护方法。
这样的行动持续两个月后,宣告失败。
原因是在一次宴会中,一位颇具名望的仕绅竟然委托伯恩介绍琉璃给他的儿子认识。伯恩隐忍怒气,在心中咆哮,琉璃是我的!是我辛辛苦苦追回来的,任何人都休想分一杯羹,要就自己去找!
那位仕绅还补充说明,美丽的琉璃在校园引起不小的震撼,更让他儿子如痴如狂,他是不得已才拉下老脸求伯恩。
这消息非同小可,第二天,伯恩马上请假,偷偷模模尾随琉璃进入校园。
他这才知道,原来校园边躲了一堆臭男人,专等他送琉璃到校后,争先恐后的要帮充满异国风味的美女拿几本“非常”重的书。而且她的座位旁还挤了不少“好学”的狂蜂浪蝶。
他必须要咬紧牙关的忍气吞声,才不至于冲动的跳出去消灭那些男生。然后他忍辱负重的等到下课时,才奸笑的出现接送她。
回到家后,伯恩马上对琉璃进行一连串的洗脑,包括男人之坏、之无耻尤以英国男子为最,甚至不小心把自己连带的批评下去也毫无所觉。
“你说什么啊?”琉璃含笑的问他。经过学识的充实后,琉璃外表增添了知性美,神采飞扬,无怪乎追求者有增无减。
她不解为何从昨晚开始,伯恩的行为举止就古里古怪,问仆人他们也都深感疑惑。
伯恩困难的摇头,“哎呀,妳不了解,现在最好的方法呢,就是马上答应我的求婚,套上我的戒指。”对于保有自己的所有物,最妥当的做法就是标示主权。
“你好象忘了我们身分上的一层障碍,哥哥。”她绕圈子婉拒他的求婚,其实最重要的问题是她根本不想这么早嫁给他,尤其在她拓宽视野后,发现世界上有趣的人、事、物是那么的多,等着她去挖掘,她才舍不得放弃自由之身呢!
伯睹摧佛料想到她会来这一招,马上摊开一份文件。“嘿嘿,根据我手下调查的结果,我们的父母亲只顾着玩,根本还没完成结婚登记手续。”
“真的吗?”是有这可能,她已经很久没见过母亲了,每次都只是通电话,让她担心死了。
“妳不觉得偶尔让他们惊吓一下,也是有好处的?这样他们就不敢以四海为家,忘了我们的存在。”他口蜜月复剑的游说,一步一步的引她掉入自己的陷阱里。
“可是……”她有点迟疑。
伯恩凑过去耳语:“别可是了,他们老是让我们干著急,也该我们捉弄他们一下了。”
“但是……”琉璃一直提不出这方法的盲点。
在她又可是、但是的时候,伯恩老早吩咐管家威廉要在老家城堡举行一场迟来的婚礼。他得意的奸笑连连,终于连哄带骗地让琉璃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
其实让母亲惊吓的方法多得是,况且这提议对她是最不利的。可惜等琉璃想起来,她已经身着最昂贵、华丽高雅的白纱新娘礼服,在众多宾客的见证下,对着外国牧师说:“我愿意。”
而伯恩除了高兴娶了琉璃,还不断暗自窃笑。
因为他不断的回想起,当他把消息告诉远在南极的父亲时,他那惊讶的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