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处在梁凯轩的位置,对付那位抛妻弃子又不负责任的父亲,手段肯定会北他更激烈暴力。
“莫大哥,我问你喔,你能不能再多说一点轩大哥的事?”梁莎莎一蹦一眺的像小狈一样来到他跟前,睁大好奇的明眸,“在他去你家……应该说是去找莫伯父之徒,这七年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会七年来都毫无音讯?甚至……遗忘了她。
凝睇这活泼可人的邻家妹妹,莫苡威心底有个预感,或许她就是解开Andy心锁的钥匙,
“就这些了,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这就是梁凯轩甫下楼时看到的一幕,梁莎莎正跟莫苡威亲昵的一起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的谈天。见状,他的胸口像挨了记闷棍。
“对了,莫大哥,我想请问一下轩大哥是不是在美国曾经发生过严重车祸,还
是说从山顶滚到山下?”
“没有呀,为什么这样问?”她直率的说话方式让莫苡威哭笑不得,就算埋怨梁凯轩没时间陪她,她也没必要诅咒他吧?
“那是什么样的情况,会让一个人遗忘了记忆,遗忘了过去?”粱莎莎俏脸掩下住哀怨委屈。
莫苡威挑了挑眉,“会吗?他记得大妈,记得在哪里念书,在哪长大,也记得以前的家……”
“却忘记我。”粱莎莎闷闷的打岔。
非常难得,向来泰山崩於前,仍面不改色的莫苡威被她的话吓到,这种事他闻所未闻呀。
“他不记得我,也不记得我的家人,也不记得我们之间的过往。”被遗忘的失落感让她难过得想哭。
“怎么可能?”
“这是真的,我跟他八前经历过的一切他全都忘得一乾二净,在他的记忆中我是个不存在的人物。”
很少有事情能够惊吓到莫苡威,就算外星人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太讶异,而这次他真的呆掉了。
“你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笑问我是谁呢。”梁莎莎自嘲的一笑,“我想或许是我在他心中并不重要吧。”
莫苡威这才想起,打从梁凯轩被老爸带到美国之后,就不曾提过他的私事和过往,就算是他的母亲也未提起,这些消息大都是从他老爸那听来的,更别提梁莎莎这号人物还是他从刘管家和刘婶口中得知。
莫苡威悚然一惊,一阵莫名的寒栗窜过背脊,他发现对这位有著血缘关系的大哥似乎了解得太少了。
莫苡威露出性感诱人的微笑,大掌忘形的揉了揉她的头。“沙莎,能不能分享一下你跟Andy之间的童年过往,我这做弟弟的很关心他,很想知道他以前是个怎样的人?”
“好啊、好啊!我跟你说……”梁莎莎才开心的起头,就被突来的乾咳声给制止,
“咳咳。”他竟敢模她的头!梁凯轩被内心翻腾的那股强烈妒意给吓了跳,但仍面不改色的走下楼。
“轩大哥。”梁莎莎立刻抛下莫苡威,蹦蹦跳跳的到他跟前,活像是讨好主人的小狈,“你衣服换好了,那换下来的衣服呢?我拿回家帮你洗。”还是那么帅的男人才能让她心花朵朵开。
“那点脏没关系,我会拿去送洗,不需要麻烦你,你不是晚一点还有家教课?别把自己搞得太累。”
对现在的梁莎莎,他一点都不陌生,每天她都会来报告她一天生活的点点滴滴,如果他不在,她就会跟刘管家和刘婶说,然后那两个多事的月老,自以为他也想听的不吝啬转述,例如她几点要去学校上课、几点回家、几点会来莫宅报到,又偷渡了什么吃的来,还有包括暗恋她的那位学长来了几次。
“不会呀,才洗个衣服下会累啦。”听到他关心的话,不管是不是听起来很敷衍,梁莎莎还是备感窝心。“你放在哪里?走走,带我去拿。”
“莎莎。”面对乐观开朗的她,梁凯轩有时候真的很无力。“你的手,”又自动旁若无人的挽著他的手臂。
“嘿嘿,又忘记了。”俏脸难掩那浓得化不开的失落和受伤,她勉强的笑了笑。“你真的不要我帮你?”
“不过一件衣服,不值得大惊小敝,你也毋需道歉。”
可是对梁莎莎而言,那不只单纯是一件衣服啊,是“他”穿过的衣服耶,她在乎他的东西,她在乎他呀!
“你们要不要私下聊聊?”他这老谋深算的大哥明明心里很清楚梁莎莎的一番心意,还装出神爱世人、世界大同般的温柔,殊不知对痴恋他的粱莎莎这是最残忍的,连他这做弟弟的都看不下去了。
“好啊!”梁莎莎小脸重绽灿笑,点头如捣蒜。从那次早餐的出游之后,她都没有机会跟他独处,她好想跟他约会。
“正好刘管家和刘婶都出去采买了,家里没有人,你们可以慢慢的谈,莎莎你
也别急著回去。”莫苡威起身。“亲爱的大哥,希望你多多努力,别让为弟的失望,我先走了。”
瞪著莫苡威临别秋波那恶魔长角般的邪恶笑容,梁凯轩两道浓眉纠结成一团。他这位运筹帷幄日理万机的小弟,该不会跟好管闲事的刘管家和刘婶一样想改行当媒婆?
在莫苡威离去后,屋内陷入一片寂静,笑容满面的梁莎莎和他四目相望,面对她那一双充满殷切期待和痴爱火炬的灿眸,他呼吸一窒,忙不迭的转开视线。
不久,而他嘴里吐出了一句话,“我送你回家。”
“砰!”门外传来物体撞击地面的声音。
“同学。”梁莎莎气喘吁吁的跑进家教中心,看见牛宏升如释重负的表情,内疚的道:“抱歉,我来迟了。”
她因为想跟粱凯轩多相处些时间,不小心就忘了时间:
“没关系。”为了能看到她,牛宏升可是天天都来家教中心站岗,就为了会佳人,比成功岭的大头兵还勤劳。
“你今天怎么特别早?”梁莎莎抬眼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六点三十分,还好没迟到太久,她释怀的吐了口气,稍微扭腰摆头,运动了下紧绷僵硬的肌肉。
不枉费她催足十二万分的油门,一路狂飙到家教中心,还冒著生命危险闯了红灯。
“莎莎,我听你三姊说,你最近都往隔壁的莫宅跑。”这个情报花了他六百元,买了二十杯饮料请整个家教中心的工作人员。
“对呀。”这没什么大不了,这件事左邻右舍都知道,她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现眼,还有婆婆、妈妈每天给她加油鼓励。“虽然一切都还在单恋的阶段,他根本只当我是邻家妹妹在胡闹,不过我不会放弃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总有一天顽石也会点头。”这就是她的“希望”——她从小便开始作的那小小、不切实际的梦。
“你不觉得你这样太傻了?”牛宏升顿时青天霹雳,听别人转述是一回事,听
她嘴里道出才真是一种打击。
“不会呀,你不觉得爱一个人很幸福,只要能看到心爱的那个人快乐的笑容,心里也会觉得很满足啊!”
她单纯的话却该死的道破乍宏升暗恋的心境,若下是为了这小小的满足和聿福,他何须大费周章的百般讨好她。
梁莎莎从玻璃窗看了眼教室里的小朋友正埋头苦干的啃书,毋需她这班导督促,她欣慰又放松的笑了。
“莎莎,情海无边,回头是岸。”牛宏升看她绽开幸福的笑靥,胃里一坛酸醋直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