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沈佑鹰呢?”刚走出联泗大楼的段立霆不见沈佑鹰在车上。
“总经理,沈主任说见到熟人,要下车看一下。”司机小王恭敬的道。
“总经理,我帮你拿公事包。”
“我可以自己提。”段立霆不想浪费时间去找,心里暗自希望沈佑鹰别耽误等一下要和人签订合约的事,不然他的皮就绷紧一点。
慕棠这总裁带着小伊京到马来西亚出差,也不知在搞什么鬼,竟然失踪了,楼铁傲和他的青梅竹马兼下属方春南已前去一探究竟,公司的重担因而落在他和沈佑鹰身上,他怀疑慕棠那小子是不是故意躲起来逍遥!
才这么想,远远的他就看见那个扭腰摆臀的风骚男走回来。
说他风骚一点也不为过,大男人还留那么长的头发,轻柔飘逸,乌黑亮丽,漂亮得让女人嫉妒。
“沈佑鹰,你刚去哪?”这吊儿郎当的家伙以嘻笑的脸庞隐藏真实的面貌,好诈狡猾让人防不胜防。
“哎呀,总经理那么想我,才离开一下下就迫不及待的呼唤我。”沈佑鹰嘻皮笑脸的。原来安佳跟那个姓林的家伙是初次见面,危机意识退去,他的心情无比轻松。
没错,堂堂联泗公关主任当起狗仔队,从安佳和林文栋一离开联泗大楼,他便一路跟踪。
“你忘记我已经有一个心爱的少槿妹妹了?还是你点醒我我的最爱在哪,让我终止了我的花心生涯。”段立霆挑起眉提醒他。
顿了下,段立霆再道:“现在慕棠行踪不明,铁傲又不在台湾,你就别乱跑增加保全组的负担,街上流浪狗太多,要是你被误抓不好找,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还得去殡仪馆领尸体。”
“果然是近朱者赤,和我在一起得到我的真传,你越来越毒了。”沈佑鹰啧啧出声的走向他。
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是顶着笑脸欺世盗名,舌灿莲花,死的都能说成活的,纵使指鹿为马,被他哄骗的世人还深信不疑。
“别靠过来,我不想跟你同流合污。赶快上车吧!和人约定的时间快来不及了!”说完段立霆迳自上了车。
沈佑鹰耸耸肩,跟着上了车。
小王赶紧发动车了,不敢误了联泗两大龙头谈生意。
※※※
傍晚,安佳回到JSC新闻社。
“你今天跑的新闻呢?”石田浩刚回公司就把安佳叫进办公室,月兑下外套,坐到办公桌后。
“就在桌上。”她指了指他的办公桌。
“这就是你做的联泗报导?”他随意翻看了两下,脸颊肌肉随着纸上飞舞的字而抽搐。
“没错呀!”她一脸无辜。
“安佳!”他迟早有天会彼她气死。
“小舅,我写的很精辟透彻,就连他们最近有什么发展计划和变动都详详细细的报导出来。”
石田浩气得只能握紧拳头,免得冲动的把她赶出新闻社,“你……我要你挖出联泅他们总裁失踪的内幕,不是要你做联泅发展计划的报导。”那个谁不知道,他要的是独家。
“他们总裁失踪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难怪记者会上大家炮口都对准联泗总裁的事,只是都被沈佑鹰四两拨千斤的转移话题。
想起沈佑鹰,她脑海又浮现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她还是想不透他为何要吻她。
天哪!地呀!石田浩拍额,他深呼吸的平复激动的情绪,“你给我重作一次采访!”
“还要重作喔?”安佳垮下脸。
“你不想做这个采访,我可以另外找人。”身为总编辑他还得顾虑新闻社的名声和经营存续,可不能让新闻社就这样倒了。
“我作,小舅,这是我的新闻,而且那个联泗的公关主任沈佑鹰跟我很熟,他是我以前的邻居。”约沈佑鹰应该不难吧?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也应该会看在青梅竹马的份上,给她采访一下。
石田浩挑眉,精锐的眼眯起,“你认识沈佑鹰?”
联泗金童,还是沈氏企业的总经理,据说好诈狡猾似狐狸,摆着一张温和无害的笑脸蒙骗世人,人称笑面虎。
“你还记得我国小的时候每年都会到女乃女乃家过寒暑假吗?他以前就住女乃女乃家隔壁那幢大房子。”
“就是你以前说过的鬼屋?”他灵光一闪,莫非安佳会去采访联泗不是没有原因,而是早有预谋?看来这个沈佑鹰比他想像的还要深沉。
安佳点点头,“嗯,在他们搬走后又变成鬼屋了。”
石田浩恢复沉稳精练,“安佳,你听我说,从现在开始,我要你把全副心力放在瞬泗的采访报导上,三天后我希望可以看到一篇满意的报导。”
“三天会不会太短?”
“新闻讲求时效,谁跟你拖拖拉拉的?”他瞪她一眼。
“是。对了,小舅,还有这个……”安佳小心翼翼的递出一张这次采访赔偿的帐单,脚底赶紧抹油,“我出去了。”
“安佳。”如雷的咆哮震得门窗晃动。
第四章
六月十五日天气晴
这个月考完,下学期我就升上五年级,算是小大人,身高明显的抽长了,看那只老鹰还敢不敢笑我是小不点。
他应该还在那个小镇上吧……不知怎么地还没放假就想快点见到他,明明他老爱欺负我、戏弄我!
在老师同学、亲友邻居面前表现出完美的优等生形象,乖巧聪颖,善解人意,然而在我面前就露出恶魔的獠牙,不是要我当他帮凶,就是让我不明不白的蒙冤,要不是知道他是他家唯一的小孩,她还以为他有双胞胎兄弟。
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安佳!”震翻屋顶的河东狮吼唤醒了睡梦中的安佳。
她揉揉惺忪睡眼,望向火山喷发的安母,“妈,天还黑,让我再睡一下。”翻身继续作春秋大梦。
“你还睡?猪呀,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安母火大的掀开她的棉被。
“现在?”撑开睡眼瞄了下表,时针指着七,分针指着八,再看看窗户外阴沉沉的天色,“晚上七点四十分。”她抱着枕头说。
“还晚上?早上了。”安母双手插腰,“你还不快起床,阿海都在客厅等你好一会了。”
“早上!”安佳猛地惊醒,从床上弹跳起,圆瞠着眼瞪视手腕上的表,火烧的跳下床,“完蛋……啊!哎唷。”脚下踩到一个硬物,身子往前倒下。
“砰!”家有贱狗的完美滑垒姿势。
“哈哈……”安母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
“痛死我,谁乱丢……这是什么鬼玩意?”从长毛地毯上爬起来的安佳懊恼的反身望去,映入眼廉的是躺在地板上的元凶,她闹钟的尸体。
“你还好意思说,闹钟响翻天,整个屋子里的人都被你吵醒了,而你还睡得跟死猪一样。”安母没好气的道。
“妈咪,我没时间听你念了。”安佳冲进浴室,“我死定了,今天我还要去联泗作采访,小舅叫我早上八点要到公司开会。”迅速的十秒钟刷牙洗脸,让安母看了直摇头。
“你这样哪叫刷牙洗脸?头发也不梳一梳,你还是不是女人呀?别跟别人说你是我生的。”要不是她强迫安佳留一头长发来证明性别,走在外头恐怕人家都当她生了个粗蛮的儿子。
“妈,没时间听你唠叨了。”火速冲出浴室,安佳随手从衣橱里挑出事先选好的上班服蓝色套装,快速月兑掉睡衣当场换衣服,露出丰盈的浑圆。
她习惯果睡,只套上超大T恤当睡衣,医学上说夜晚是身体修复细胞的时间因此果睡可以让身体自然放松。
安母不苟同的摇摇头,替她关上门,“门还开开的,你就这样换衣服,也不怕被人看见!”真是一点淑女形象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