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应该不至於想在新婚第一天就当寡妇吧?”
“你这卑鄙小人还不快解开我的穴道。”红姑喳呼,怒视他那冷漠刚硬的线条刻划的睑廓一如往昔的看不出七情六欲。
“可是丈母娘有旨,在没有把你带回家之前不能帮你解开穴道。”韩尊非俯首汲取她发间幽香。
“韩尊非,你理我娘讲那狗屁话,我叫你……”
[相公。]他打断她。
[你……]咬牙切齿的怒视著他,一张冷硬严峻的脸庞为著坚持己见的冥顽不灵,她与他四目相对。
他意志坚定,不发一语的凝视她。
她也不退缩的瞪视他,相较於他的从容自在,被人看得满心愠恼的红姑终於沉不住气。
“好,我认输了,相公,能否请你解开娘子的穴道。”
“我不会。]“你说什么?”浪费她那么多口水,他居然只说一句不会!
“丈母娘交代这穴道约莫三个时辰就会自动解开,娘子不需要心急。]“我这……你这老狐狸!”注意到他解开胸前那朵耸毙的大红缎带花,拿掉了新郎官帽,她心跳莫名的加快,“你……你想干么?”
“做完我人生最后一件大事。”洞房花烛夜。
“现在还是大白夭,你别乱来!”
“乱来?我怎么可能对娘子乱来?我会按照规矩古礼来。”
“韩尊非!”
“你又忘了该叫我什么了。来,跟著我念,相公。”
“去你的,我可警告你,我可从没有答应过要嫁给你,那是我娘一相情愿,你要娶妻多得是名门淑媛,富家千金闺女报名,妻子这位置我坐不来,还是让给其他女人。”想到他身为王爷何患无妻,养后宫都不成问题,她胸口感到闷窒,一股化不开的浓酸直冲喉头。
“我现在只要你当我的妻子。”
现在,意味以后他也可能将她打入冷宫?
“那我还真该俯首叩谢你"现在"的施恩怜惜?”红姑嗤声冷笑。
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风流成性,捻花惹草为正常,怎么可能会为了一朵花放弃整片花园?除了她爹是例外。
“我可以把你现在的表情解读为吃醋吗?”
“哈,你在作白日梦吗?我卫红姑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傲慢狂妄的男人吃醋,我吃酸吃咸吃甜就是不吃醋!”打死她都不会承认,她在乎他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多很多。
“吃酸呀,真是好浓的酸。”韩尊非嘴角弯起,目光灼灼。
“你……你干么。”红姑浑身绷紧,如临大敌的眼珠子跟著地逐渐靠近的双手飘移,心脏猛烈撞击著胸口。
他该不会想行“周公之礼”?
韩善非大掌慢慢挨近她粉女敕的脸颊,嘴角微勾。她心脏越跳越急促,突然他双掌一翻,取下她头上重於千斤的凤冠。
“戴那么久你脖子不酸吗?”看到她松了口气的表情,韩尊非再也忍不住的笑开了,“你放心吧,我不会遗忘身为丈夫该有的权利,不过不是现在这个时候。]笑容使他看起来更年轻俊朗。
红姑心卜通的漏跳一拍,羞获又懊恼啐了声,“下流。]天下乌鸦果然一般黑,男人都一样色!
“要下流呀?别急,我会实践你要的"下流"的。”韩尊非不觉莞尔,不自觉中脸上冷酷漠然的线条变得柔和。
红姑心脏枰枰然,不只因为他话中有话,还有他那张性感的笑脸,他真的该死的英俊迷人、她发现抗拒他男性魅力的理智渐渐不管用了。
“坏女孩,你在勾引我。”
白里透红的肌肤因为生气更加嫣红,灵眸流转出水色波光彷佛会说话似,眨呀眨地,诱惑著他俯身采撷那两瓣染了胭脂的玫瑰唇瓣。
这次的吻比上次更火热狂肆,他的唇在她嘴上嗫咬,舌尖狡猾的钻入她的嘴,占据她唯一能动的空间,激烈的翻搅她的舌,恶意的吮咬她的丁香舌,她的舌头被他勾引卷进他的口中,纠缠不清。
她感觉这次不只是舌头被他衔去,连呼吸也被夺去,整个灵魂都快被他吸走。
她不能喘息了!
要挣扎的念头如雨水被她身上的火焰蒸发了,理性的思绪也渐渐变得模糊,忘了今夕是何夕,头好昏……
韩尊非注意到他可爱的小妻子忘记呼吸,放开她的唇,“呼气。”那么可爱的玩意!他还不想那么快放手。
红姑低喘,横了邪肆的他一眼,“你……你为什么又吻我?!”他的吻对她有无比的破坏力,害她都忘了抗议。
他淡然一笑、“你说呢?”
瞅著她那晶莹剔透的雪颊,像是飘上了两朵淡淡的红云,被他浅尝过的樱唇,此刻看来艳丽得可口,诱人不禁很想再次品尝一番,在他的唇齿间,还留有她那芳香甜的女性芬芳。
刻意地,他用视线慢吞吞地睨著她,灼热的目光滑过她的眼眉、她婀娜的娇了以及那总是会引发他绮念的粉漾雪肤。
“你……你看什么?”红姑被盯得心慌意乱。一直这样看著她,他又是在盘算什么暗算她的计策?这恶夫该不会现在就在这里把她吃了?想著,一股没来由的战栗冲刷过她的背脊。
韩尊非笑了,倾身靠向她,低低的在她细致的目耳旁轻嗦,[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我也喜欢你。”再次覆上她的唇。
他说什么?红姑楞住了!脑子一片空白。
而嘴唇上敏锐的神经被湿热的摩掌著,他纯男人的悍然气息全面占据她的呼吸,猛惊又流露无法言喻的温柔情悻,一丝丝如细雨,慢慢的、一点一滴的渗入她的肌肤,每一个毛细孔,她感觉每块肌肤都像火种一样燃烧起来。
罢刚他是在说喜欢她吗?兴奋的律动在她胸口跳跃,她心川窝里鸣奏敲锣打鼓的喜乐。
“走吧,大家都在等我们,我们回家再继续。]最后是韩尊非深呼吸的推开她,浓独不稳的鼻息透著压抑的。
牛后微风沁凉,落日逐渐偏西。
出了长安城门,红姑侧坐在韩尊非身前,两人共乘一骑,来到昔日初相遇的地方,回忆浮在红姑心头。
那条她曾摔落的小溪,正逢春汛,溪水暴涨,湍急奔流的溪水混浊如黄河,如仔狞猛兽发出嘶吼,让人退避三舍,彷佛靠得太近就会被吞噬。
“喂,你还记得这里吗?”红姑转动眼珠子。
“叫我相公或我的名字。]韩尊非眼睛眯成一道危险的细缝。
“是,相公。”她翻翻白眼,“当时要不是有我在、你早就没命,我可以说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却恩将仇报。”
“我娶了你不是吗?”
“听你的口气,好像娶我很委屈?搞清楚,我才是受害者。]这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嘘!”倏忽地停下马,脸部轻松的表情消失了。
一股山雨欲来前的宁静让大夥神情丕变,纷纷掏出了武器。
“爷。]韩十、韩十一和其他手下提高警觉的驱马靠拢,围成一个圆圈,将红姑和韩尊非护卫在中央。[前面有埋伏。]“把我穴道解开。”红姑也意识到危机逼近。
韩举非没理会她的叫嚣,不容反驳的指示,“韩十、韩十一,护送夫人回府。”他跃下马,将缰绳交到她手里握紧。
“是。]韩十和韩十二立刻趋前。
红姑怒目圆瞠,心头一阵慌乱不安,“等等,韩尊非,你不能就这样把我送走,我们是夫妻不是吗,夫妻应该同甘苦共患难!”
“如果你愿意称呼我一声相公,我就承认我们是夫妻。”韩尊非仰视著她,难以察觉的温柔低漾在深沉的眸底。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低语,“相公。]“我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