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暴而野蛮的掠夺她口中的雨霖,饥渴的吸吮几乎抽干她肺中的空气,狡猾的舌尖以高超的诱惑摩挲她的舌,她脑袋昏沉,体内的力气像被吸光似,她竟无力抗拒他的挑逗。
直到她差点窒息,他才放开她的唇,凝睇脸泛桃红的她低笑着,“对你真的一刻都不能松懈。”充满魔性的双瞳勾魂摄魄,透着炙人的欲火。
她感觉整个灵魂要被卷入那团火严重,燃烧,焚毁。
“你……你想做什么?”
“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你是我的猎物。”他继续的舌忝咬她的喉线,顺着雪白的颈来到她耳畔,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舌尖勾揉吸吮,钻入她耳廓,她猛吸了口气,致命的战栗冲刷她四肢百骸。
“我是你的!”她星眸含着氤氲,仿佛被催眠似的,无意识的抬起手抚上他深邃的五官。
他嘴角勾着一抹诡魅的笑,刚强的手臂猛然收缩箍紧她的水蛇腰,腾出手在她腰带使劲一扯,粗暴的扯断她的腰带,掀开衣襟,艳红的衣服在她周围像一团红云包围她,衬托她粉女敕的肌肤如赛雪凝脂,她双瞳更加暗黑深沉,呼吸变得浓浊。
在他炽热的视线中,念君感觉口干舌燥,浑身虚软,阵阵的热流从她脉搏奔窜到全身。
杜寒飞附耳沙哑低语,“是你挑起的欲火,你必须负责浇熄。”他昂藏阳刚的身躯坚定的复上了她。
激情点燃了寂静的夜空,燃烧到天明。
第七章
哀怨的叹息,迎接早晨的曙光,杜寒飞羞涩的坐在地上,抱紧衣服遮掩赤果的身躯。
“少爷,你有什么好哀怨的,又不是你失身。”念君不疾不徐的站起身,慢条斯理的穿回衣裳。真糟糕,腰带被扯坏不能系,眼一扫,他的腰带还横躺在地,她毫不客气的捡起来用。
他大掌捂着脸。无颜见人。“天哪!真不敢相信我居然做出这种事。”而且还是在他母亲的牌位前。
事情怎么发生的他完全不记得了,榻榻米上一抹刺眼的殷红血渍在提醒他,是他一时冲动铸下的大错,虽说是她挑逗在先,但他没把持住,被激情焚毁了冷静意识,浑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等他恢复理性,他已经占有了她的清白。
而他身体男性坚硬的部位仍在她体内抽松,本懊恼的想抽身,却被勾着颈警告他不许停下,他只好咬紧牙关,大汗淋漓的做完它!
“可别告诉我你后悔了。”没想到退去儒雅外袍的他像头饥渴的野兽,害她腰差点断掉,隐隐还刺痛着。
“为什么?”杜寒飞怯生生的觑了她一眼。“为什么你会跟我……”他脸红耳赤地说不下去。
“这样你就一辈子摆月兑不了我啦!”绑好衣裳,念君俯,蜻蜓点水的吻了下他的唇。
“你该不会是为了得到刀才这样……”他的脚趾骨猝不及防的让人狠狠踩了一下,虽然不痛不痒。
“是是,你说的对极了。”笨书呆,大白痴!
“那么你已经决定好要嫁给我了?想想也是,在我们发生了关系之后,你还能嫁谁?”他应该没错什么,可是为什么他感受到一股冷飕飕的寒意爬上他背脊?
“你以为我为什么跟你发生关系?”念君圆瞠着眼,咬牙切齿,瞧他说着什么话,好象她乏人问津?
他敢说错一个字,他就死定!
“不就是因为你想得到翡翠玉灵刀才跟我发生关系?”杜寒飞很快的回答,这还用问?“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推诿身为男人的责任,即使你只是为了刀才和我燕好,我还是会娶你的。”真是人不如刀。
很好!非常好!“你说娶我就嫁?”听他说得那么委屈,仿佛娶她是迫于无奈,她噙着冷笑。
“你不嫁我还有谁愿意去你?”
“我决定……”嫁猪都比嫁他好。
“决定什么?”杜寒飞呆呆得望着蜕变成女人的她,更加娇艳动人,昨晚销魂的滋味仍让他意犹未尽。
她慢慢吐出话,“做你家的丫环。”一方面可以偷学聂家祖传的铸剑术,而且只要变聂家丫环,还怕没机会模到翡翠玉灵刀吗?比方擦供桌时不小心碰倒啦,将香炉打翻,刀身脏掉需要擦拭啦,多的是机会。
“而且你不准说不,听见没!”凶恶的瞪着眼前脑筋转不过来的大笨牛,念君气呼呼的踱着步伐离去。
杜寒飞下巴掉到地上,张大的嘴巴足以吞下一颗鸵鸟蛋。霎时,他从满怀笃定的希望天堂坠落平凡人间。
**
盎然的春意萦绕着这别有洞天,朗霁的晴空下,念君正蹲在湖畔温泉边清洗厨具和衣物。
这是钟婶在得知她想当丫环派给她的第一件工作,当钟婶知道她要当聂家奴婢似乎没多大的讶异,看来她知道她昨晚的偷窥。
原来这家真正厉害的人不是钟叔,也不是少爷,而是一家之煮的钟婶,光华内敛,锋芒蕴藏在她布满岁月皱纹,充满智能的双眼中,无怪乎当年鬼锁链钟铁锹也甘拜下风化作绕指柔。
于是,她找上钟婶,秉烛夜谈了一晚,钟婶也赞成她的决定。
“你其实不用那么辛苦。”选择嫁给少爷不就得了。
一早杜寒飞就徘徊在念君身边,心中对钟婶答应念君的提议,当聂家丫鬟,仍讶异不已。钟婶跟着娘多年,除了主人外,对任何外人都是冷漠有余,生疏有礼,当年钟叔为追求钟婶就吃了不少排头。钟婶对于自己工作的领域更不允许任何人侵犯主权,像伺候娘决不假他人之手,即使生病也要爬起来,这种意识一直让他很钦佩,也不敢冒犯她,她就像另一个母亲。
可是钟婶居然同意让念君帮忙,学习当丫环,这怎么不叫他吃惊,更令他惊讶的是向来不赞同他留下念君的钟叔竟也不反对。
“你在做什么?”专注的念君没搭理他,杜寒飞忍不住探看,女敕薄的脸皮霎时涨红,头顶冒烟。
“洗衣服。”正搓洗衣服的念君不引以为意,也不过洗衣服,就当洗刀剑一样就好啦……“啪!”第二件衣服在她手中洗破变抹布。
“这是我的衣服。”杜寒飞苦笑。自幼娘就训练他独立自主,任何事都不假他人,棉被自己折,内务自己料理,包括衣物自己洗,怎么钟婶会把他的衣服交给她?
“有什么关系,破了顶多再补就好啦。”
念君将破掉的裤子扔回竹篮,拿出另一件努力搓揉拍打,“刹嘶……”一件上好儒袍在她手中化作布条。
见她拿起男人贴身中衣,杜寒飞一张脸刷得涨红,赶紧抢过她手里的衣物。
“我看还是我来洗,你到一旁休息。”再看她洗下去明天他就得光着身子了。
“你的手伤才好,还是我来。”
“这是我的衣服,我习惯自己洗。”
“这是我的工作,不要你多事。”念君不悦地想抢回来。
“没关系,那我帮你。”杜寒飞不放手。
“少爷,你快放手。”这家伙发什么神经。
“不要叫我少爷!”“啪!”随着他突然低吼,一件衣服在他们手中断裂成两半。
念君呆了下,难得看他抓狂。
懊死的!自诩脾气温和和冷静的他竟然失控了,都是因为她。
他深呼吸一口,“抱歉。”将衣物放回竹篮里,狼狈的转身离开。
留下的念君忍不住噗哧的笑出声,“笨书呆就是笨书呆。”笑声如银铃悦耳。其实早在他拉住她的手那一刻,她就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