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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嘶。你轻一点。”
“你安静一点。”
“啊,谋杀亲夫呀。”
“鬼皇将,你在胡言乱语,我就不管你,让你自生自灭,当一辈子太监。”用力的将药拍上他厚实的果背,迎春不禁咽了下口水。
当他月兑下衣服,赤果着上半身,黝黑的肌肤上纵横交错着数不清的新旧疤痕,旧的疤痕都已结痂,由这深刻的伤疤可见他战果辉煌。
至于新生的疤痕细细密密的分布全身,伤口在经水泡过后肿胀泛白,令人惨不忍睹。
她洗净一块大石头表面,找了许多药草混合后以最原始的方式用石块绞碎磨出汁,用叶片包裹着,撕下裙摆成条状以备包扎之用。
然后,她深呼吸的面对他的后背,这还是长大后第一次用手触模。
他的胳臂修长而结实;平滑粗壮的臂膀几乎要她两只手握还无法能握密;还有健硕匀称的果背随着他的呼吸而散发力与美。
她一边替他上药,一边懊恼竟无法阻止自己眼神滴溜溜的睨着他强壮健美的男性体魄。
包气自己违背意志的手在涂抹伤药时,不经意的滑过他斑驳镂刻的旧疤痕,怕被他发现的赶紧移开。
“你到底好了没?”
“再等一下,还有几个地方。”她继续沉稳的上药,两眼不自主的盯着他脊椎直线而下到裤腰处尾椎,她脑海里浮现他性感的果臀……天哪!她怎么能有这种的思想。
她脸发烫,连忙迅速的敷药后,强装着若无其事的问:“你前面擦好药了吗?我要包扎起来。”
“早好了。”没忽略她小手拂过他身体那瞬间,男性硬挺依旧是下垂,但身体发烫到血液沸腾的逆流冲向鼻端,他是勉强封住鼻子四周的穴道,才避免在她面前丢脸。
“那你别动。”
她小心翼翼的将布条绕过他前胸时,无可避免的贴近,她几乎感受他体热灼烫着她的理智。
受他影响的,她额头开始冒着汗,手指开始颤抖,终于煎熬中她缠好了他上半身,至于下半身,她心想,要是她再帮他治疗包扎,恐怕先昏倒的是她!
“剩下的药你自己抹。”将叶盛的药汁放在一旁,她走到河边清洗了下脸,消去脸颊的高热。
表皇将没有异议,因为他也怕自己喷鼻血!
经过包扎,原本奄奄一息,看似一脚踏进棺材,浪费了她许多眼泪鼻涕的男人已经生龙活虎的活蹦乱跳,开始动手动脚。
“我们要走了。”他戴上银色面具。
“你疯了,你的伤才包扎好,你就要走?你想找死也不要浪费我的医术。”迎春瞪着忙碌找路的家伙。
“你别担心,我知道自己的能耐。”鬼星将拉了下崖壁上的藤蔓,然后模模土质。“我才不担心,随你要死要活与我无关,我只是为那些浪费的药草惋惜,随你的便,我不管你了。”口是心非的,不争气的红晕爬上她的脸,泄漏她的心情,她愠恼的背过身。
表皇将不觉莞尔,走到她面前捧起她的娇靥,俯身一啄,“我说过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你别想乘机偷溜,我会打你的小屁屁。”
“下流!”迎春脸涨红,赶紧跳开,仿佛他真的会打她。
“哈哈,我只对你下流。”他轻捏了下她红通通的脸。
“你是无赖。”
“爱你的无赖。”再次覆上她柔软红润的朱唇。
山谷间清风徐徐,吹起了春天的暖意。
第九章
“他们在做什么?”
“看起来好像在立碑。”
当鬼皇将与迎春相偕找寻到山径爬上山腰,回到火灾现场,就见一群人忙着清理灾后残局。而双儿正对着一块石碑痛哭失声,另一边则忙着建衣冠冢。
“那个石碑上好像是我的名字。”
“我又不叫鬼夜叉,鬼灵和鬼魂这两个大白痴连我叫什么都敢忘,回去扣他们薪俸。”
表皇将和迎春的交头接耳飘到鬼灵耳里,他宛若见了鬼的看呆了,连石碑倒下砸到他的脚都没感觉。
双儿抬起哭肿成核桃的双眼,“迎春姐,你的鬼魂回来了,双儿好想你,都是双儿的错。”
表?
迎春和鬼皇将相视一眼,“你比较像吧?”
“不分彼此,我们是一对鬼夫妻。”
姓鬼。
“将……将军你没死?”鬼魂掉到地上的下巴慢慢拉回。
“你……你们是人是鬼?”左文天嗅到了气息,惊慌写在他苍老的脸上。
“爹,将军和迎春姑娘没死。”
阿义率先回神,惊喜的大叫。
“迎春姐,你真的没死。”
双儿飞扑进迎春怀中,差点把她给撞倒,“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呜呜……”喜极而泣。
可怜她单薄的衣裳遭遇火劫完,还得惨遭泪洗。
“将军,真是上天保佑。”鬼灵和鬼魂激动的冲上前,扑通的双膝着地,“请将军降罪。”
“起来,你们何罪之有。”鬼皇将斜睇了眼一旁的阿义父子,忙不迭的扶起他们,“鬼灵、鬼魂听令,立刻把纵火犯左文天逮捕。”
他突然的话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包括迎春!
接着,“咚!”左文天跪在地上,脸色如死灰。
“爹,这不是真的,你不是纵火犯?你说呀!”阿义仍无法接受事实的摇晃着左文天。
“数年前,你犯下的过错是受人指使,而今呢?”鬼皇将低沉的嗓音散发着不怒而威。
左文天木然的跪在地,不发一语。
“我不懂,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双儿看的一头雾水,什么时候好心的左文天会变纵火犯。
迎春听到鬼皇将的话脸色泛白,咬紧了下唇强忍着眼眶中打转的泪,不让自己哭出声。
“前尘过往如何我不追究,你为何要故态复萌?你这是何居心?”鬼皇将咄咄逼人的质问。
冷不防左文天暴起冲向他们,阿义来不及拉住爹,迎春抱住双儿,鬼皇将毫不迟疑的挡在迎春身前,鬼灵和鬼魂立刻保护着鬼皇将。
一阵兵荒马乱中,只见左文天转个方向朝石碑冲去。
“不——”
阿义呐喊。
“快阻止他!”
迎春大叫,她的石碑可不是用来自杀的!
在这千钧万发之际,鬼皇将伸手弹指一射,“扑通”的一声,左文天在撞击石碑前一刻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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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年的凶嫌竟是左文天,因为听到双儿和迎春的对话,他想到了斩草不除根,他所犯下的罪迟早有一天会曝光。
怕迎春追究起来,纵火可是灭九族,为了保护他的名誉和阿义的命脉,他只好痛下杀手。
此刻,他们正在黄石镇的衙门里,清场之后,鬼皇将坐在公堂之上,面对堂下的左文天。
“左文天你可知罪?”
左文天低头不语。
表皇将往天拱手,“本来我打算上请圣上赦免你的罪,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伤害我的亲亲爱妻。”
“还不是。”迎春凉凉的给他吐槽。
“春儿,我正在办案。”鬼皇将瞪旁边坐的迎春一眼。他在替她讨回公道,报那家毁人亡的仇,而她来捣蛋!
迎春上前按住表皇将的手,淡淡一笑,“够了,尘归尘,土归土,昔日恩怨化云烟,他现在也不过是风中残烛的老人。”
当她目睹他死意坚决的那一刻,她想起了父母,想起了过往,她无法憎恨一个护子的父亲。
“可是他放火差一点烧死你。”
表皇将双手圈着她的腰,与她四目相触,望入她温柔平静的水眸中。
迎春嫣然,“我活着不是吗?”
堂下的左文天颤抖着,终于熬不住内心谴责的放声痛哭,“对不起,对不起。”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