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抱妳进去。”
“不好啦!我已经够大,可以自己走。”她这恋妹癖的四个哥哥始终当她是易碎的玻璃女圭女圭一样捧在掌心里。
说实话,她并不排斥他们的溺宠,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有人服侍好好的也不错,只是有时候她是女生,已经不像那种还需要人家帮忙换尿布的婴儿,他们不可能什么事都帮她做。
想起她初经来时,那丢脸的惨况,她差点被惊惶失措的哥哥们送进急诊室,还有三哥动用关系请来内科权威替她看病,后来诊断出病因,才丢脸的换了妇产科权威。
之后,四哥还帮她从超市搜括整柜的卫生棉,更模的是大哥还要帮她换害她赶紧打电话叫妈求救。
想想那好象是她十三岁的事。
后来她才意识到她是女生,而哥哥们是男生,她跟他们年龄差很多,最小的四哥跟她还差六岁,她不能事事都倚赖着哥哥去做,于是她开始思考,第一次搬离家是考上大学。
“都是妳那个朋友叫什么朱狗的带坏妳。”欧阳宏刚不满的板着脸,当年真不该同意她搬出去。
“她叫朱朱。”可怜的朱朱被她兄弟仇视。
“我不管她叫什么阿狗阿猫,反正妳一个礼拜一定要回家一趟,否则我就请爸妈回来。”把她从小泵姑那抢回来。
“好。”她懒得争。
“还有叫那个杜痞子给我注意一点,他敢让妳少一根寒毛,我会要他生不如死。”
欧阳宏刚气那个杀出接收他宝贝的姑姑,老的他们兄弟不敢惹,但小的就可以好好凌虐。
在天空飞的杜杰明不由自主的打个冷颤。
“我知道。”虹爱频频打呵欠,“我上班时间到了。”
“还有半个钟头,刚刚看妳没吃多少,这个妳拿去。”欧阳宏刚弯腰从车里取出一袋东西。
“四哥,这不是你自己带来的早餐?”刚刚接她上班就注意到后座那一袋像米袋那么大包的纸袋。
“不,这是特地为妳准备,明天就看不到妳了。”
那次她抉择跟姑姑走,似乎伤了四位哥哥的一片心意,虹爱事后跟他们商议取得了共识。
为了让他们四兄弟安心她到姑姑公司上班,于是她同意四个哥哥可以轮流接送上班。
扮哥们的理由是保护她的安危,避免给不尚分子有可趁之机,这是事后哥哥唯一的请求,她没有理由拒绝。
但一周五天,四个人平均分配上还多一天怎么办?怕他们又开始争个你死我活,最后杜杰明出面才免去风波。如果杜杰明出差了,她也不会让四位哥哥知晓,宁愿搭出租车。
“哥哥,我住的地方随时欢迎你们来。”
“我才不想看到那老姑婆。”欧阳宏刚鼻哼一声,对欧阳青妃感冒得很,能不碰上面最好,自然没兴趣到那家卖人的公司坐。
“别这样啦,星期五晚上我就回家了。”
“星期五晚上我来接妳。”
“不行,四哥。一旦开了先例,其它哥哥也会要求,到时候你们又吵起来。”虹爱仰起乞怜的眼眸,“拜托,别再为我的事争吵好吗?”
欧阳宏刚不甘愿的点点头,不忍拒绝她。
“那你快去上班,我要进公司了。”踞起脚尖,在四哥脸庞一啄,他这才露出笑容。
“我看妳进公司,自己小心。”他揉揉她的头。
“嗯,哥,你开车也要小心。”她挥挥手进入公司。
楼上的雷京威也收回视线。
“今天送妳到公司的男人是妳第几个男人?”雷京威匆忙梳洗便走下楼来,试图想问个明白,谁知她慵懒的揉揉眼。
“上班了吗?”她看了眼墙上时钟,还没到。”眼皮垂下继续小憩,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欧阳虹爱!”心底告诉自己因为杜杰明的关系,他才管她那么多。
当时钟当当当响起,虹爱不慌不忙的从椅子上坐起,正襟危坐,“早安,总裁,你是来问今天的行事历吗?”
虹爱着实搞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对她态度忽冷又忽热,不过,她很清楚他对她好全是因为表哥的关系,她告诉自己没有必要想太多,只是心口怎么像被扎了一针?
“妳还真行,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接送。”雷京威嘴角勾起讥诮的线条,“我问妳话,那个男人是谁?”
“道应该是我的私事吧?”他未免管太多,比她四个哥哥还啰唆。
“我答应”
“杜副总托付你好好照顾我。”虹爱接下他的话,她都会背了。每次一想到他是因为表哥的关系才对她好,她就彷佛被人狠狠一掴,如果他展现的温柔是真发自内心那该多好忙不迭甩甩头,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的女人?可以排列万里长城了。
“欧阳秘书,我可警告妳,杜副总当妳是宝,我可不当妳是一回事,要是妳胆敢伤害他,我不会轻饶妳。”雷京威交代完后准备离开,猛然回头,“另外把昨天的会议纪录及上个月的财务报表找出来给我。”
“是,总裁。”虹爱翻翻白眼,莫名其妙,她跟谁好关他什么事?他只不过是她的上司。
接着“砰”的关门声响起后,立刻有一群苍蝇探进秘书办公室。
“虹爱,总裁今天是怎么回事,活像吃了炸药?”
“对呀!爱爱,妳才刚来没几天,他就把妳当机器人来操,一点也没把妳当人看。”
“爱爱,妳别怕,有什么问题尽避找我们。”
挑起百叶窗一个缝儿,隔着玻璃窗远远望见一群男人围在她身边,看了十分碍眼,虽然听不见他们欢谈的声音,但雷京威隐约猜得到,都怪这墙隔音做得太好。
他放下百叶窗,他可以想象那些男职员急欲巴结她,逢迎拍马屁,因为在这一层楼除了欧巴桑和已婚妇女,唯一年轻貌美又未婚的只有她。
雷京威来回踱步,坐立难安,最后猛地拉开门,他走到秘书办公室前,象征性的敲两下门。
“聊完了吗?”
“总裁!”一票男人立刻噤若寒蝉,端正站好。
“公司不是花钱请你们来聊天的,中午会议以前我要看到你们这个星期的研究报告和软件程序。”
“是。”众人一溜烟全散去。
“欧阳秘书。”雷京威咬牙。
“啊,人呢?”虹爱东张西望,当她专注于工作时,无暇分心周遭发生什么事。“总裁,是你,有事?”
雷京威一愕,从她呆楞的表情中恍悟她刚刚根本没注意是谁来到她身边,也没去关心那些仰慕者说了什么,那些谄媚讨好的男人想要阿谀奉承她,根本是白费心机。
想到这,他心中竟有一丝丝窃喜她的迟钝和漫不经心,表面没有形色。
“没什么,工作吧!”
虹爱轻颦眉黛,望着消失门后的雷京威,一头雾水。这个男人真奇怪,一会好,一会坏。
桌上的电话不停的响,虹爱听若罔闻,专注于计算机上。
“虹爱,妳中午有空吗?”一个男人倚门问。
“没耶。”虹爱反射性的回答。
“喔!”男人黯然离开。
接着又一批男人簇拥在她身边。
“总裁怎么每天给妳堆积如山的工作?妳也适时抗议一下,把工作放一边啦,跟我们去吃饭,我们请客。”
“下次再说。”
“好吧!那妳继续忙,要不要我们回来顺便帮妳带便当?”
她没多看他们一眼,“随便。”
“走啦!走啦!”男人们沮丧的退去,一群男人锻羽而归。
对于花脑筋的事她懒得去思考,不过,对于破关译码,当人沉浸在数字和密码的空间,每破一关的喜悦,往往让人不知不觉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