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眨一下眼,喉头涌出一阵恶心,她界头酸涩,眼眶发热,强忍酸楚,握紧了拳,不自觉中用力过猛捏碎杯子。想到冷飞的遭遇,她的心感觉像被人狠狠的撕裂刨开,手痛远不如心痛!
她不哭的!她在娘去世后就立誓无论面临任何情况都绝不哭,哭不能解决事情,只会曝露自己的去懦和弱点。
“你的手流血了!”碎片落地的铿锵引起莫慧娘转身,她惊呼,这样的无双她没有见过,莫非……她心中灵光一闪。
无双佯装神色自若的看一眼手中的殷红,慢条斯理的拿出丝绢擦拭,“是这杯子有裂痕,待会叫秋菊来收拾。”
莫慧娘眼底掠过欣慰的闪光,或许她儿有救!
“冷夫人,你继续说。”’
看无双优雅从容的拿着另一只杯子倒茶,水一滴也没溅出,她又觉得一丝困惑,真是杯子有裂痕而破的吗?
莫慧娘心里存疑,不疾不徐的开口,“那天还好我放弃远行赶回家及时阻止这场悲剧,我害怕他会变成杀人魔,于是吩咐人快马将他送往塞外我师父那,请师父以摄魂大法封住他的记忆,并化除他身上戾气。”
难怪他会失忆,许多过去想不起。
“雪山老人那老贼,他不是死了?”无双皱眉,她还去参加他的葬礼,五湖四海,几乎全武林都派人悼念,那天真是人山人海,她差点被直爽豪放的江湖女儿的热情口水给淹死!
唉,谁教她小时便生得一副翩翩公子哥的模样。
“他是你的祖师爷。”莫慧娘没好气。
“年老寿终是很正常,我们应该感到高兴。”
莫慧娘叹一口气,“因为师父突然的噩耗,再也没有人能控制冷飞,不久之后,江湖中就出现七绝崖上的杀手剑魔,我猜有可能是他,所以每当哪里有惨案发生,我就赶往追寻,却屡屡扑空。”
“于是找上了我。”无双浅啜口茶。
“因为只有你是我唯一的希望,我相信你一定能替我找回我的儿子。”莫慧娘由衷感激。
“别把我说得那么伟大,我只是把欠你的债还清。”
“谢谢你,双儿。”莫慧娘感激不尽的执起她的双手,轻触她柔荑掌心处被划破的伤痕,或许她对冷飞并非只有交易那么单纯。
无双从容的抽回自己的手,“别那样叫,这名字只有我娘在叫。”
“既然师父这名字你不爱叫,叫娘也是可以。”莫慧娘决定了,她不只要这个无双佳儿,还要她这儿媳妇,至于她要儿子下嫁一事,再商议吧!
“嘿,这师父是你自称,我只说愿意学你的武功,可没答应拜师,至于当娘,等你生出我那么大的女儿再说吧!”想占她便宜,没那么容易,她可是苏州赛诸葛荆无双。
中中中
开门声响起,无声无息的感觉像被风吹开一样,冷飕飕的。
“你回来了。”正在屋内看帐的无双头也没抬的说。
不知是因为莫慧娘的到来,刻意回避他娘亲,还是又怯杀人。整整三天他像是从空气中消失一般。
“你的手受伤了。”冷飞翻开她的皓腕,没有高低起伏的音调散发一股无形的冷栗,瞪视她包扎着白布的手就像在看深仇大敌。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无双想抽回,奈何他力气依然比她大,一方面是痛得懒的动。
事后才觉得自己怎么那么笨,居然笨到捏碎杯子伤了身体发肤,这还是她平生第二次做的蠢事,都是因为他!
“谁伤的?”杀机浮现他眼底。
“没有人,是我自己不小心。”无双叹一口气。
“你全身上下每一根毛发都是属于我,就算是你自己也不准伤害。”莫名的愤怒涨满他胸腔,他感觉自己心口快撑爆,他觉得要找一个宣汇的出口。而她,该死的她,既然让自己受伤!
留意到他眼神变得暗沉幽黯,无双心咚了下,“唉唉,这不过是一点小小的皮肉伤,没必要那么大惊小敝吧?”她起身试图抢回手的主权,“我还要工作,你放手啦!”
“我要检视你身体其他部位。”他突然打横的抱起她。
无双一惊,“没那么严重吧?”被他触碰的身体窜过一股无法言喻的颤栗,夹杂着害怕,还有一丝丝期待。
对男女情事,她一直存着好奇,却从来没有做过,第一,男人又臭又粗鲁又自命不凡,天知道行不行;第二,她遇到的男人都没有一个比她身边的女人美丽,还是女人令她心动;第三,她总得同情一下她那老爹,她还不想当不肖女,当然还有第四、第五了……
“你只是要检查而已吗?”她被放到床上,坦荡荡的直视他俊美绝艳的容颜,
“你说呢?”
哎呀呀!天要下红雨,向来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冷飞居然跟她说笑,他嘴边那朵艳丽如罂粟花的微笑让人迷醉。
完了!她不能自己,她完全无法抗拒他蚀骨销魂的勾魂眼和性感微笑,她只能眼睁睁的任他予取于求。
“我们还没成亲。”无双做垂死的挣扎,看他优雅的月兑下外袍。他的身材真的很不错。
“迟早的事。”简洁扼要,如同他利落的月兑衣技术,三两下一丝不挂,三点全露,他像没事般的爬上床,她反而脸红的低下头。
“你答应过要尊重我。”
“是你违反了约定,你忘了你的身体是我的,心也是我的。”精瘦结实的阳刚身躯覆上她。他手指一弹,云帐抖落。
“你轻一点,哎呀!好痒……呵呵,别模那个地方。”
“女人,不许笑!”
“我不笑,你别碰我肚脐眼下面啦……呵呵哈哈,你别搔我痒。”无双娇笑低喘声逸出云帐。
“吵死了!”此刻无声的喘息嘤咛更胜有声时。
蚌十个
巨大的黑影遮住窗外微弱的光线,这是哪里?
“这个小表是新来的,长得真漂亮。”
黑影居然会说话!
“小子,别装死,快起来。”
肚子好饿,腰好痛。
“我爹是快剑山庄庄主。”喃喃的声音气若游丝。
“哈哈,快剑山庄是什么地方,你是痴人说梦,乌鸦妄想当凤凰。”他动弹不得,他是不是快要死了?
“你乖乖听我们指示,我们不会亏待你的。”婬秽的手模着他的身体,他好想吐,没有吃东西的他呕不出东西,只觉得好难受。好痛苦。“别碰我……放开我。”他是不是快死了?
“还想挣扎,这里的每个人都是相同的命运,他还是趁早认命吧。”猥琐的笑声刺痛他的耳朵。
“不!”他不能死,他要去找娘,他要去找娘,黑影身上有银色的光,是剑!他想起爹教过他的剑法,这些人都该死!
好冷、好冷,为什么他身上都是血?怎么都洗不掉,怎么都洗不干净,谁来救救他?谁来……什么声音?
“喂,你抓痛我了,我警告你再不醒来,小心我把你踢下床!”娇吼声,在他被揪起的耳朵旁响起。
他缓缓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的五指印烙在她粉女敕无暇的雪白玉臂,原来他抓住的银光是她。
无双气呼呼,她全身酸痛,醒来还得忍受险些断臂的对待。“你回神了没?若清醒了,麻烦你移动一体,压得我受不了!”
“对不起,我弄痛你了。”冷飞放开手移开身于。
“知道就好。”无双泰然处之的走下床,优雅的套回一件件衣裳,不理会背后那两道灼热视线。“你生气了?”
“我能生气吗?这几天你什么遗言也没交代就离开,没有人知道你去哪,也没有人看到你的身影,而我在你心中反正也不重要啦,随你爱上哪去,打也打不过你,也没能力管你,对你而言我不过是个所有物。”她悻悻然,更气自己那三天辗转难眠,怕他是不是被武林正义人士围杀,还是遇到仇家被杀伤而无法归来,害怕焦虑的她不想让自己胡思乱想,于是重新掌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