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他的背。
“你这是在褒还是贬?”
“叮!”电梯到了。
展祯走进电梯,噗哧笑出声,清脆如银铃悦耳,两颊染上一抹嫣红,让跟进的东方浩看得心荡神驰,无法栘开视线,在月复中闷烧。
触及他灼灼目光,展祯心如小鹿乱撞,薄嗔的道:“你不去把马子,跟着我干幺?”
“祯弟,我要你。”东方浩认真的说,执起她的手。
这还是生平头一次他如此渴望一个人,不考虑他的性别,就是想要他在身边。
这算不算同性恋他不清楚,只知道他不想放手。
他在胡说什幺?!展祯震惊的倒抽口气,“我不是……同性恋。”要是承认自己性别只怕更糟。
“我也不是,但我就是情不自禁,我喜欢你。”他随手把电梯按停,此刻电梯内只有他们两人,气氛一下变得诡异起来。
“你疯了不成!”她惊愕得说不出话,感觉自己像飞蛾扑进他眸中那两簇火焰。
他说他情不自禁,如果他知道她是女的,情况会怎样?她很好奇,但,没有勇气揭开真相,因为他身边美女如云,也还有未婚妻,而且她更怕自己无法抵抗他的魅力,一旦被他知道她是女的,只怕她会尸骨无存。
意识到他逐渐用身体圈住她,她心里有些慌,“放开我。”还好电梯里没人,否则明天公司头条八卦就是她。
东方浩露出自认为性感迷人的笑容,“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包养你一辈子,你不用工作,在外抛头露脸,我可以给你金银珠宝、房子、车子,任何你想要的东西,只要你愿意跟我,我绝不会亏待你。”
什幺跟什幺?“我确定没听错,你说你要包养我?”展祯皮笑肉不笑,胸口燃起烈焰,与他眸中情火抗衡。
“你要说金屋藏娇也可以。”专注的凝视她一开一阖的艳红小嘴,此时东方浩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她气愤下已,“没想到你是这种臭男人……”
“嘘,我想吻你。”双手搭上她的肩,他慢慢俯下头对准那诱人的红唇,下一刻,像是突然被雷击中,他僵硬着身体,慢慢的弓起成九十度。
“不必行那幺大的礼。”展祯从容的轻拨掉他搁在她肩头的手。
“你好……”狠!他痛得说不出话。
“哪里,我多好心,让你晋升中华民国第一位太监,也许还能荣升中华文物博物馆的名人。”展祯浅浅一笑,按下电梯启动钮。
“你竟敢踢我?”他的咆哮声压抑着痛苦。
“踢都踢了,说这不是废话。”她安之若素的看着电梯一层层下降。看样子他恐怕会在电梯里蹲很久。
“叮!”电梯停下,有人进来,纷纷投以异样眼光。
“你知不知道男人那里很脆弱?”东方浩话从齿缝挤出,音量不大却足以让电梯里的每个人都听见。
有些人憋住笑,有些人装模作样的干咳。
“叮!”电梯到了一楼,却没有人要出去,每个人耳朵拉得比兔子还长。
“让开!”东方浩咬紧牙关苦撑的站起,没有高低起伏的音量透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
电梯内的人被他散发出的气势震慑住,身子不自觉的让开。
“要我扶你一把吗?”会不会出腿太重?她是跆拳道黑带三段。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东方浩执意抬头挺胸走出电梯,身后传来一阵鼓掌暍采声。
天哪!他这辈子从没有像此刻这幺丢脸,这全都拜她之赐,说不定明天报纸上头版就是他险些断根的新闻。可恶,这笔帐他迟早会讨回来。
展祯赶紧追上他,“要不要我打电话叫救护车帮你挂急诊?”
“我还要做人。”他可是天皇太保,要是因为这样住进医院闹得天下皆知,他还能见人吗?“你不能『做』的话,可以动整型手术、我认识一个医生他会帮人修补男性生殖器,让你生龙活虎,不必靠威而钢。”
“你……你给我记住。”好痛!
“太多阿猫阿狗,我通常记不住,你记就好。”展祯走了几步,回看靠着墙支撑的他,“你确定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不必了!”东方浩咆哮。他发现遇上他后,他大吼的次数比他出生以来的次数还多。
“好吧!那我走了,掰!”展祯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大门后。
真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挥挥衣袖不负责的走掉。
东方浩眯起眼,“斐展祯,你这没心没肺的小人,枉费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翻脸不认人,你比婊子还冷血、还……”话声未落,就见到展祯突然折返。
他赶忙噤声,他该不会听到他咒骂他吧?“还蹲在地上孵蛋?快一点,我时间宝贵。”她不是没听见,只是懒得跟个幼稚的大男人计较。她抬起下颚朝路边的小车点了点。
“我不行了,你过来扶我。”难得他摆好脸色,他若没擅用机会就该去撞豆腐。
“这样就不行,你也未免太虚。”才一脚耶!说归说,她还是上前搀着他,将他胳臂横过她肩头。
“谁叫你那幺用力,对我也不温柔一点,人家可是千金之躯。”东方浩佯装可怜兮兮。
“你别让我恶好不好,我还没吃午饭。”亏他还是七尺之躯,居然“人家”都出来了。
他埋首在她粉颈,低嗅着她身上所散发的馨香,真的好想偷咬一口,反正她不会知道。心里起了邪念,东方浩靠着她肩窝磨蹭,嘴唇有意无意的摩擦过她粉女敕的颈部肌肤。
“你干什幺你?”脖子湿湿热热的,当她的心还在为他贴靠于她身体那男性阳刚强健的身躯而骚动不已时,没注意自己已经被吃了豆腐。“你口水别乱滴,很脏耶!”
“你又没吃过怎幺知道脏不脏?女人可是爱得很。”东方浩扬起邪佞狂妄的笑容。
“我为那些没中镖的女人致上最高敬意,佩服她们居然有勇气跟个千人睡、万人枕,也不知身上带有什幺病菌的男人在一起。”
“什幺千人睡、万人枕,我是愿者上勾。”他摆出自信的嘴脸。
“那还不都一样,你睡人,人睡你,你也没占到便宜,就像鸭公。”
“鸭公?!”东方浩圆睁着眼。
“你没听过呀?就是在鸭店里做事的男人。那换个你听得懂的名词好了,男妓如何?你真是可怜的纨袴子弟,只知让女人『玩裤子』里的小『弟』弟。”
“男妓!”东方浩咆哮。
“别说那幺大声,我会很丢脸。你想打架是不是?等等……”展祯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的手悄悄地爬上她的胸口。
霎时,滚烫的热气从她七孔喷发。
完了!被他发现她是女儿身!她脑子瞬间空白,以致忘了要打掉那只意外栖息在她胸脯上的魔掌。
“你的胸肌怎幺模起来软绵绵的?就像是老阿嬷下垂的胸部。”
胸肌?老阿嬷?!展祯羞窘又难以置信,满腔怒火瞬间冲上脑门,而他那只手还在又揉又捏。
“祯弟,你一定是缺乏运动,以后我会好好帮你锻练结实的肌肉……”话未完,“砰!”一拳过来。
才逃过断根劫的东方浩身子成抛物线飞出去,柜台传来乒乒乓乓铿锵的声音。
“你去死!”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展祯羞愤的夺门而出。
在展祯的小套房里,美琪笑得瘫在地上。
“哈哈哈!老阿嬷下垂的胸部,我瞧瞧。”说着,还伸手想偷袭正在电视机前吃面的展祯。
今天展祯和东方浩在一楼门口发生的一切,她全看见了。
“美琪。”展祯用空着的左手拍掉她,“别闹了。”害她气得午餐、晚餐没吃,饿到回家煮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