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凤看了眼刚正不阿的守卫,转动着眼珠子,接着放声大喊,“若男!”
“小姐,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失礼?”哪有人大剌剌的这样喊。
“不会若男听到我的声音一定会出来。来,小喜,帮我一起喊。”她挽着小喜放声大喊。
然而她手中的人儿立刻被火爆龙给抢走,“妳要做丢脸的事妳自己去做,别拖喜儿跟妳下水。”他不要让人多看一眼小喜的美,因而将她藏到背后。
瞧火龙一副防贼似的盯着四周的人,活像只老母鸡保护小鸡,飞凤哭笑不得。
“火龙哥,那么你帮小姐叫人,你的嗓门比较大。”小喜的话让火龙脸都绿了。
飞凤终于忍俊不住纵声大笑,看来这辈子火龙表哥是被小喜给制得死死。
“大老速就听到妳的声音。”若男挺着大肚子仪态万千的袅袅步来,身边跟着铁青着脸的不弃。
“男姊,好久不见。”飞凤情不自禁的飞奔过去,但连若男的衣角都没沾到,就被锋利的刀挡了下来。
“站着说就好。”别对他娘子动手动脚。不弃眼中示警的意味相当浓厚。
“你就是地狱门王?”那位黑衣少妇转过头。
不弃冷冷的斜睨她,“有事?”对不相识的外入他惜字如金。
“我是月灵的未婚妻莫上桑,如果你想阻止这场无聊的决斗,就放我过去。”
黑衣少妇冷冷的开口。
“玄谷的命令是不准任何人介入此事。”不弃刻板的说,即使知道她为何而来,但师命不可违。
他们兄弟之战是宿命,也是师父当初的允诺,只要是魂恢复所有的记忆,为复仇而生的月灵势必和是魂一战。
“我管你们什么狗屁玄谷,我现在就要过去。”在众人的抽气声中二昊上桑掏出剑,打定他们不放行,她就要兵刃相见。
“好酷。”这才是她所崇拜的女侠,飞凤眸中闪烁着景仰,她会走入江湖一半也是因为对女侠的憧憬。
“妳不怕与整个玄谷为敌?”搂着爱妻,不弃冷硬的深邃眼眸中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激赏。
“我不想与玄谷为敌,但是我也不想失去月灵。”莫上桑深呼吸压抑自已的情绪。
“说得好,我也跟妳一样。”飞凤走上前,绽开笑容,“妳好,我杨飞凤决定跟妳同进退。”
“不弃。”若男仰起小脸蛋,同为女人的她想帮她们。
“树上水上不归我管,我的职责是守住路不让人上山。”
不弃不冷不热的话让莫上桑一揖,随即拉起小男孩飞上了天。
“我明白了。”飞凤巧笑倩兮,她无法像莫上桑那样用飞的,但她可以泅水。
冷风飕飕的十里坡上,是魂注视着站在他面前一身雪白的月灵,十年前你爹亲把我们的娘亲送给我父皇以换取荣华富贵,达官显位,现在你来找我该不会是为了权势名利?”
月灵握着剑把,仔细端详着是魂,他真的恢复记忆了吗?
“我不是个无情的人,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兄弟,说吧!你想要我怎么帮你?”是魂踱到他面前。
“我想知道灭我十族的命令是谁下的?”他永远忘不了爹亲最后担心的竟是他那皇帝的小孩。
“我那时才几岁,哪里还记得了那么多。”他怎么能说,那是他们的娘亲为了报复月灵的爹亲为了名利竟不顾多年夫妻之情上卖妻求荣。那一夜被抬进皇帝寝宫,他们的娘亲就有玉石俱焚的打算。
这些是他当年在娘亲上吊脚下的那封遗书里看到的,而不巧的是月灵的爹亲正好闯了进来,拚了命消耗全身的真气将娘亲拉回最后一口气想问个明白,他刚好在旁边,所以听到了全部。
当娘亲含冤的香消玉损上这时候禁卫军闯了进来,直觉认定是月灵的爹亲心有不甘才来刺杀贵妃娘娘。
他就是这么被他抱出宫的!
“胡说,你一定知道。”谣传纷纭,他只是想确定真的是他残忍的娘亲在背后怂恿的吗?
百疋你爹自己造成的。”是魂冷嘲,身形一侧地躲过月灵愤怒挥来的剑气。
不!他爹是为了顾全大局才不得已“他明明可以领着全族逃走,可是他却为了殿前都指挥史的位置将妻子送给了皇帝。”是魂哂笑又道﹕“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他忘不了娘亲那张忧郁的脸和含恨瞪视的眼眸。
她就像被关在金色牢笼的金丝雀,没了自由,没了快乐。他看见娘亲手腕上条条深刻的割往,那是她想要获得自由的方式。
但她终究没做,因为她一死,受牵连的必然是月灵一家上百口的人命,她不忍二字愿牺牲自己也不愿牵连别人,后来皇帝赐婚给月灵的父亲,他并没有拒绝。
在月灵父亲的新婚大喜之日,她选择以最激烈的手段来表达她内心的爱与恨!
“那个狗皇帝看上了我娘亲的姿色,强要了她。”月灵脑悔里存在的仍是娘亲的美好。
“那现在你有能力、有本事,为什么不杀了他?”是魂冷冷的注视他,“就因为他已经是个日薄西山的老人,所以你就放过他?”
“不是,不是这样,我只是不想让你有机可趁,我知道只要狗皇帝一死,你就有机会谋窜皇位。”是魂的话的确扎中月灵的心坎。
“可惜你下不了手,让我失去了机会。”他两手一摊。
“你我要杀了你。”月灵双目燃着怒焰,执剑舞出一片银色光海,包围住是魂周身。
“你确定你做得到?”是魂移形换位避开。
“只要杀了你,神木村上百条人命的冤屈才得以洗雪。”月灵剑光逼人,攻势凌厉。
“那你得先杀了我。”莫上桑带着小男孩从天而降。
黑衣仙女!是魂眼睛一亮,侧身闪避月灵的冰冷剑气,但还是被剑气扫下一撮青丝,再慢一点,他的脑袋就会被削掉半边。
第十章
和高手过招时二遏真不能看女人,一分心就完了,如果来的是飞凤,他整个头颅大概已掉在地上。
“桑儿!”月灵愀然变色,“妳怎么来的?这四周应该都被封锁。”
玄谷老人临终交代的事没有人敢违背,任何括手管他们之间决斗的人就是与整个玄谷为敌。
“飞进来的。”莫上桑转头打量了是魂好一会,“我,你应该不陌生。”
“刘贵妃的女儿,当年被人以男婴换掉而流落民问的永阳公主。”宫中为了争权,上演的戏码屡见不鲜。
“你想起来了?”莫上桑眼中闪着杀气。
“不想起来行吗?”是魂冷嘲道。
听他这么说,莫上桑眼中杀气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有些了然,她执剑面对月灵,“你要杀皇室中人,就先杀我吧!”
“莫上桑,妳这是在逼我。”月灵一咬牙。
“爹爹,你们为什么非要打打杀杀不可?”小男孩站在娘亲身边,疑惑的问。
“这个小男孩是”月灵愕然。
“你走后不久,我就发现自己怀了身孕,不忍心拿掉而留下他。”莫上桑轻描淡写的带过她经历的痛苦。
哇!想不到月灵的手脚比他还快,已经有个约莫四岁大的小孩。是魂猜测这个小孩有可指是当年月灵进皇宫刺杀皇帝未成,反而遇到了她所留下的种。
“妳怎么没告诉我?”月灵俊美无俦的脸庞露出愠色。
“告诉你就能让你放下仇恨吗?告诉你你就会选择我吗?”不可熊!他心中的仇恨已经生了根。
“桑儿。”他,气透着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