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妳替我跟他说一声。”说完,她转身走出门。
“那么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踏出门槛的飞凤回首道“有机会会再见的。”鼻头开始泛酸,眼里蒙上雾气,她知道自己若再不走一定会忍不住哭出来,忍不住想去看是魂最后一眼,因此,她急忙离去。
飞凤几乎是以逃难的方式离开落日山庄,只不?她万万没料到身后还多了一个跟屁虫。
“你跟来干幺?我可没拿你什幺东西。”话虽然这幺说,可她心中掩不住窃喜。
“有!你偷了我一样东西。”
“什幺?你倒是说出来看看,你敢胡诌的话,信不信我蕙把你砍成十八段喂狗。”她停下脚步,龇牙咧嘴的威赫道。
“那样东西是……我的心。”
闻言飞凤一愣,他眼中还真的神色使她如遭电击,热血霎时涌上面颊,她觉得整张脸都在发烫。
“你……你在胡说些什幺?”无法控制的心怦然猛跳,她别开眼不敢看他。
他的意思是他爱她?
可是一想到听说他的邀月楼收藏的美女几乎可以开好几家妓院,她悸动的心登时凉了一半,他这幺博爱,她会不会只是他的收集品之一?这样的他能爱吗?她可没兴趣争宠?。
“为仟么突然不告而别?”是魂不想逼她表露心意,于是转关话题。
“不关你的事。”她会选择离去,一方面是自责内疚,另一方面是为了躲他,她发现自己的心已一点一滴的被他的影子占据。
“妳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女人!他克制着想掐死她的冲动。
“本来就是!”飞凤送他一记白眼。
“我看了妳的身体。”是魂紧握双拳,发现自己的体内潜藏着暴力因子。
“反正被看到又不会少一块肉。”
“妳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这样说,清白贞节可是女人的第二生命,我看了妳的身子,自然要对妳”发觉自己月兑口而出的话引来众人的侧目,他不禁暗自咒骂,真会被自己的大嘴巴气死。
见街上行人投来暧昧的眼神,飞凤恶狠狠的瞪他一,“是公子,请你注意你的言行举止,你不想做人,我还要面子。现在我门分道扬镖,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杨飞凤。”想跟他撇清关系,门都没有!
“叫魂哪。”她掏了掏耳朵,不意外他消息灵通,会知道她的名字。他背后的势力那么庞大,她哪得罪得起,说不定他动一根手指头就可以叫她从世间消失,要是跟他在一起,万一哪一天她不小心激怒了他,到时恐怕全家都难逃恶运。
忽然她的肩膀被他的手按住,她不禁叫道“你干么啦?”
“我们现在立刻拜堂成亲进洞房。”他突然大声宣告,一旁的路人都不禁鼓掌叫好。
“你疯了!”飞凤又惊又羞又气,连忙垂下头,嫁他之后是不是要有接受二房、三房、四房的心理准备?
“好耶!鲍子,我们可以当你的贵客。”
“我可以当你们的见证人。”
一群无风不起浪的百姓!飞凤眉头打了结,该不会这些人都是她老爹派来逼她成亲的?她这辈子不想完结在他手里,大千世界还有好多好男入,她不要为了一根别入踩过的烂草而屈就。
“你作梦去吧!”她转身离去。
“公子,你家小娘子害羞跑掉了还不快追。”
是魂被众人推了一把。
“谢谢各位的支持,等我大喜之日,我一定招待各位来喝喜酒。”他不忘优雅地躬身一礼,随后追了上去。
这个大骚包,飞凤窘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她真后悔自己怎么会看上他?”
第五章
在山路边的小茶棚,来了两个少见的美男子,格外引人侧目。
“我不介意妳叫我是魂或魂哥哥。”是魂挪近飞凤,暧昧的说。
“神经。”她差点把早膳给吐出来二道男入发起骚来比她那几个三八表哥还唔“凤儿。”是魂嗓音低哑,充满磁性的叫唤。
飞凤背脊窜过寒栗,忍不住拍桌而起,“够了,我不是你的游戏。小二,把我桌上没吃完的打包,另外我还要一只烧鸡、二十颗馒头、两壶酒,准备带着上路,至于帐跟他算。”她指了指是魂,反正他爱跟,就当作精神骚扰的赔偿。
“妳买那么多食物做什么?放久了会坏掉。”又不是逃难。
“总比饿死好,记得上次逃”她及时转口,“跟若男遇见之前,我扮成一个小乞丐,结果遇到一个混帐东西抢走我身上仅有的金链子,害得我沦落街头,不得已才干起三只手。等我哪天找到他,非挖了他不长眼的眼珠子不可,什么人不抢居然抢到我身上。”说到激动处,她不禁咬牙切齿。
“是哪个王八羔子那么可恶,连妳这样的小乞丐都抢。”表面虽这么说,可是是魂心里想,她不去偷抢拐骗别人的东西,就该感谢天了。蓦地他想起了怀中那条金链子,笑容瞬问僵在脸上。
“你的眼神好象不相信我的话。”当乞丐是为了掩人耳目。
“怎么会?”他笑得好苦,犹如吞了十斤黄连,还叫他怎敢说出实话,他就是那不分青红皂白的混帐东西。
“没有人天生是乞丐的!”飞凤懒得解释。
“公子,你要的东西。”店小二捧着大布包过来递给他。
是魂一边忙着掏前,一边提过袋,见飞凤已离去,不禁大喊,“等等我。”
走在苍郁的森林小径,午后的阳光穿透枝杆洒在飞凤的脸上,她想起了那棵她常爬的百年大榕树。不知道爹会不会一气之下砍了它?
“妳想去哪?有没有兴趣上我的邀月楼去坐坐?”见她不发一语,是魂便热心的提议。
“我没兴趣。”她才不想自投罗网去他的香巢,何况现在她身上钱多多,衣食无虞,一个人多自在逍遥,何必去那儿让自己绑手绑脚,当初她离开家便是不想被婚姻束缚。
回想起来,她离开家差不多也有半年之久,不知道爹在知道她李代桃疆之后,会不会对小喜做出什么事来?飞凤长叹一口气,近乡情怯,她现在能回去吗?
眼角微湿,自从认识他之后,她变得多愁善感了。
“你……你别哭啊,人家会当我欺负了你,好好,都是我的错,刚刚是我说错话,是我不对。”
“我哪有哭?”飞凤嘴硬的说。她眼眶微热,鼻头微酸,心里十分想家,想念大娘、二娘、三娘、小娘,也想念爹爹。
是魂连忙掏出白色手绢要替她擦脸。“还说没哭,鼻涕都流出来了,你看,大家都在看了。”
“我管人家怎幺看。”抹去泪水,她逞强的装作若无其事,“我的事不用你管。对了!你不是搞丢了玄谷千金吗?还不快去找,万一人家发生什幺意外,看你怎幺跟你的师兄们交代。”
“她有武功而且古灵精怪,有几个人惹得起她。”她不找人麻烦就阿弥陀佛,感谢上天了,“现在我比较担心你。”
不多言,听到他温柔的关怀,她心窝流过甜蜜的暖流,但……“你这条手绢哪来的?”上回没留心,这次她抢过来仔细端详,白色手绢的角落绣着一轮弯月,一如她恩人所留下的。
“这是月灵给我的。”女人还真是善变,一会哭,一会又凶巴巴。
“就是江湖上传言天下第一巧手月灵?制作出的人皮面具几乎可以假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