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华莲端坐在炕上,让一个大男人卷起她的裤管至膝,露出粉女敕雪白的小腿,她膝盖有著多处擦伤,而那个男人正替她上药。
“好痛!你轻一点,人家可是第一次。”受那么重的伤。
听在外人耳里可不是那么一回事,随即,门被人撞开。
“大哥!华莲是人质,你怎么可以……”一阵女声停在舌尖。
“铁心!”荆无情回头,震惊的看著卸下黑衣的铁心,她居然是个清丽月兑俗的美女。
“闭嘴!”铁心,也试是木心羽恶狠狠的瞪了荆无情一眼,“不错嘛!你竟然能找到这来?”
“心羽,不得无礼。”那个男人转过身,阴柔绝美的容颜只怕令汉朝董贤也自叹弗如,若非他低沉的男性嗓音,真让人以为他是女人。
他在替华莲处理好伤口后,起身朝荆无情抱拳一揖,“在下木龙羽,抱歉,上次误伤了荆姑娘。”
“你对她那么客气干么?”木心羽和华莲异口同声问。
荆无情扬了扬眉,隐约嗅到流动在华莲和木龙羽之间诡谲的气氛。如果华莲公主是因为铁烈才讨厌她,她可以理解,但似乎又多了那么一丝丝吃味。
至於铁心,同为女人,她隐约猜得出是为什么。铁烈真是害人不浅,卖他还便宜他。
“大哥,别跟她们说那么多,铁烈已经发现这里,我们得快点撤走,至於她们……”一把银刃架上询无情的脖子,“一刀解决省事。”
“心羽,不许胡闹。心虹人呢?”
“心虹说还点事要处理,待会儿会过来。”
“那么招集人马,等所有人到齐,我们即时离开。”
“那这两个女人怎么办?难不成还带她们走?”杀机浮现木心羽眼底。
“我自有打算。另外可以将荆姑娘的绳索解开,我已经在她身上下了禁制,她走不了。”
“是!”木心羽恶声恶气回答,粗鲁的扯掉荆无情背后的绳子,“想死就走没关系,我们在这楝屋子前后设了机关,如果不想变成蜂窝就乖乖待在屋子里。”
“你喜欢铁烈?”荆无情一针见血的问。
红霞瞬间飘上两颊,被点破心思的木心羽恼羞成怒的朝荆无情一掴,“你闭嘴。”
啪的一声,五爪印清晰的在荆无情白皙的脸蛋上浮现。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一直没动手。”木龙羽面覆寒霜的走到木心羽身边,温和的面孔下透著阴森。
“大哥,不是这样,你别听她胡说。”木心羽心虚的不敢迎视他的眼睛。
“大哥,大事不好了,夜鬼找上门了。”一个红衣小女孩火烧的冲进门。
“他们来得真快。”木龙羽眼底闪过阴鸶,“这次我们要替我们父母和死去的木家堡兄弟报仇。”
*****
“铁烈,你怎么知道木家堡的人藏在这个狭巷里?”石定风跟著率领大批夜鬼的铁烈而来,看他指挥若定的包围附近巷子的每个出口。
“我自有我的消息来源。铁剑,这里交给你;石定风,你跟我来。”铁烈面无表情的交代,满腔怒涛在得知荆无情只身深入敌境时,便顾不了什么计画和时辰的开始行动。
“铁烈,你在心急什么?以前扫荡木家堡馀党时,也没看你那么积极,还有上次叫你救华莲公主,结果去探勘一下她失踪的地点就没有下文。”
“你安静一点。”铁烈迈开大步,强抑著惶恐的心情。想不到他铁烈狂放不羁,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却栽在荆无情这倔强女人手里。
“你终於来了。”木龙羽缓缓出现,身后跟著木心羽。
铁烈停下脚步,“铁心,果然是你!”
木心羽不发一语,脸色木然。
“石公子是个聪明人。”木龙羽微笑著,而木心羽则投以不屑的眸光。
“荆无情呢?”铁烈直视著木龙羽。
“我以为你最该关心的人是华莲公主。”木龙羽微笑的唇畔掠过一抹阴森。
“她是你们重振木家堡的重要人质,你们还需要利用她跟皇上谈条件,不会笨到动她而与整个大唐皇朝为敌。”
铁烈精明的分析让木龙羽眼底不掩激赏,如果不是家恨,他倒不失为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大哥,干么和他们说那么多?”幽怨的眸光在木心羽眼底一闪而逝。追随夜皇多年,她就像一个影子,而她也以此为荣,暗暗的将情愫藏在心底,她一直相信只要等到大哥和他之间的仇恨消弭,她还是有机会的,但她错了,只因荆无情出现了。
“说吧!你打算怎样?”铁烈慵懒的弯了弯嘴角,看来无害,但只有石定风知道大事不妙,这是狂狮动怒的前兆,他赶紧退到三丈之外。
“夜皇果真快人快语,我要你的命。”木龙羽抽出腰间软剑,瞬间万丈银白色光芒如疾筋穿云,罩住铁烈周身重要穴道命门。
一场龙争虎斗於是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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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他们打起来了。”华莲站在窗口望见外头对峙的人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回头发现气定神闲的荆无情在屋内绕一圈,不停的东敲敲墙壁、西拍拍地面,忍不住一肚子火,“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
“如果能把这面墙敲开就能离开了。”荆无情喃喃自语。
“喂!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华莲怒不可抑。
荆无情回头问:“你在叫我吗?”
“你这女人。”从初见面就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根本没把她这个大唐公主看在眼里。华莲赌气的转身,任性的拉开门。“我要出去。”
“慢著。”荆无情在她跨出门槛之前扑身抱住她,然后随手掷出一支银簪。
霎时,前院乱箭齐飞,一支箭正好就射入方才华莲头上一寸处的木柱。
华莲斗鸡眼的盯著亮晃晃的箭矢,不禁咽了口口水。就差那么一点,她脑袋就搬家了。
“木公子不是交代过,如果还要小命,就别踏出这门半步。”荆无情拉起她,拂去衣衫上的尘埃。
华莲倔强的别开脸,“我不会感激你的。”
“我也不需要你的感激。可以过来一下吗?”荆无情走到床边,敲了敲床边的墙壁。
“干么?”华莲不知自己为何要听她的话。
“你听听看这墙壁的声音是不是和其他墙壁不太一样?”
华莲爬上床,敲了敲,“是不一样,那又如何?”
荆无情举目四顾,心想,整间屋子只有桌椅此较坚固,遂拿起一张椅子往墙壁敲去。
霎时,尘埃从屋顶、墙壁如雨纷纷落下,华莲想躲,但还是被灰尘洒了一身,还被呛到。
“咳咳!你搞什么?”华莲瞪著她。
“椅子不够硬。”荆无情四处翻找,掀开床单,看到炕下有一只石枕,不由得面露喜色。
“喂!你到底想做什么?”一道灵光闪过华莲的脑海,“你该不会是想把这面墙打破?”
“没错!”
走遍大江南北,身处狡诈诡谲多变的商场,没有过人的冷静和智慧是生存不了。
华莲虽生活在宽广辽阔的大漠,但毕竟还是娇生惯养的皇室千金,怕这敲墙的粗活她做不来,荆无情轻描淡写的道:“你可以坐在一旁看著就好了。”
但听在华莲耳里,却是她什么都不会。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她不服的说:“你凭什么指使我?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管不著。”四处看了下,只有桌椅,为了争这一口气,她使出吃女乃的力量抬起桌子往墙壁一扔。
“砰”的轰然一声,那墙倏地倒塌,而华莲也被漫天飞舞的尘埃扑满身,不时乾咳著。
荆无情虽及时闪开,没被碎裂的木屑袭中,但还是遭到池鱼之殃,她圆瞠著杏眸看著身上覆满黄土烟尘的华莲,想笑又不敢笑,而那厢华莲已指著她噗哧的笑出声,她这才发现自己也变成了黄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