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瘦长黝黑的男子名叫阿福,他便是威克的朋友?
“你、你、没、没……”阿福结结巴巴的,指着威克的手指不停抖动。
“没错!”威克颔首,知道阿福要说什么。因为不知道他的人中有多少是大哥的眼线和势力,他一切以小心?上。“这位朋友受伤了,我需要你的帮忙,尽量不要让第三者知道我还活着的事。”最后一句他靠在阿福耳边低语。
灵玉因为手痛以致错过他们的悄悄话,“到底好了没,我的血快流干了。”
阿福忙不?的点头,意会威克的意思,公爵死而复生是多?
重大的事,而且公爵会这么谨慎一定有他的用意,他一向不是多嘴的人。
“麻烦你了。”威克客气一揖。
“两位请随我来。”阿福一转口,变成汉话。
“哇!你还真厉害,失去记忆还能认识个会说汉话和番话的朋友。”灵玉任威克扶着走进后门。失去记忆?阿福回以一个古怪的眼神。公爵看起来好好的,灵台清明,目光炯亮如炬,不像有病之人。
威克投给他一个不要多问的眼神,嘴里含笑的对灵玉道:“那是我运气好。”
“人家一个伙计都会说汉话,你怎么那么白痴?”
白痴?阿福差点跌倒。
“阿福,你走好一点。”威克没好气的瞪着双肩颤抖的他,他背后只差没明明白白写着“我在笑”。
“谢谢公……”爵字停在阿福舌尖。
“嗯哼!”威克发出一个冷冽的鼻哼。
阿福立刻机灵的转口,“公子的提醒。”
灵玉接着开口,“你要向他多学学,瞧他做得多称职,而你这做奴才的多失职。”
奴才?阿福脚下一滑,险些撞墙。堂堂的麦公爵居然沦?奴才?
“咳咳!”威克干咳了几声。
“威克,你还好吧?”他的病应该都痊愈了。她的小手不自觉的覆上他的额,柔柔的肤触撩乱了他的心跳,她几乎没发现他和她如此贴近,近得他可以嗅到她身上诱人的女性芬芳,撩拨他的男望。
“没有发烧嘛!”她抽回小手。
他的心怅然若失,但也稍稍缓和下来。
走在前头不时回头偷看的阿福感到讶异,公爵不是已有未婚妻了,为何会和这么装成男孩的汉家姑娘在一起?
在酒楼打滚那么多年,他不会连男女都看不出来,更不会错过公爵在注视她时眼中流露的怜爱,他还不曾看过公爵用那么温柔的眼神对待其它人,包括他的未婚妻。
“咳咳,到了。”阿福清清喉咙打断旁若无人的小俩口。
“这里是后院佛堂,供来杨家酒楼的法师、和尚禅修时的栖身之所,平日没什众人会来。”意思是公爵可以放心待下。
待阿福推开门,一间比他们落脚的破屋子干净又高雅的房子落入眼底。
“可以了。”威克颔首,扶着灵玉坐下,低头检视她的伤口,柔声低问:“还会不会痛?”
“废话,你拿刀自己划划看不就结了。”
“不得无礼。”阿福被她大胆顶撞的言词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出声制止,在收到威克严厉的一眼后,他已来不及收口。
“你在跟谁说话?”灵玉黛眉轻挑了下。
“抱歉,是我多嘴了,你们慢慢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阿福赶紧退出房门,他还不想自找死路。虽然公爵待人一向温和斯文,冷淡不失礼,至今无人见过他真正动怒的情形,但光是严厉的一眼或没有表情的时候就够让人心惊胆战了,没事最好不要激怒他。???“他不是你的朋友,怎么胆子那么小?”灵玉自怀中取出刀创药交到威克手里。
威克耸耸肩,不想话题绕在别的男人身上。“这是什么?”
他打开瓷瓶低嗅了下,闻到浓郁的药香。
“治疗刀伤、火伤等外伤的药,是我师兄给我的,你身上的伤也是擦这个好的,不管由什么做成,很有效就是了。”
又是她师兄!他按捺下胸口翻腾的醋意,不费力的一扯,她破裂的袖子自肩膀处撕成两半。
她惊呼,“你干?撕我的衣服?”她可没多余的衣裳可替换。
“反正都已经破了,待会再请阿福拿新的不就得了。”他宁愿她裹成粽子,也不愿她有一丝肌肤外露,养了别人的眼。
“我要穿男装!”较方便行走江湖。
“你一个姑娘家为何喜欢穿男装?你的家人都不管吗?”
“在我父亲去世后,我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除了几个师兄。”想到被婚约束缚在玄谷的大师兄,她心中微微感到内疚。并非她讨厌大师兄,而是感情的事不是说放就能放的,她想要让大师兄自由。
“那你的丈夫呢?”汉女十五及笄未嫁人便算晚婚,而她,他实在看不出她的年龄。
“我又没嫁人,哪来的丈夫。”灵玉说得有些心虚,如果她回玄谷,马上就是大师兄的老婆。
“是吗?”他很怀疑。
“我是你的主人,你问那么多干?,难不成你想娶我?”她的眼珠子兜了一圈,秋波流转。
他是有这个打算,但时候未到。威克只是默默的替她上药包扎,不置一词。
“不如我们打个商量,我愿意放你自由,而你只要答应我做一件事。”
威克冷眉一挑,自她眼神闪烁看来,他知道绝不是好事,“说来听听。”他收起了刀创药。
“我要你做我的假相公。”
“恕难从命。”他要做真的。
“你不想要自由?”
“我现在过得好好的,有吃有穿,没什么不好。”他月兑下外袍披上她的肩。
“如果我坚持呢?”哪家的奴仆像他这么大牌。
威克长声叹息,“为什么非我不可?”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婚姻非儿戏。
“我是主人,我叫你做你就做。”灵玉霸道的说。
威克无奈的苦笑,看样子只有看能不能弄假成真了。
“那就这么决定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相公,听见了没!”
她说那么大声,他想听不见都很难。威克点点头,她想玩,他就奉陪吧!假若能生米煮成熟饭……“你笑什么?那么诡异。”灵玉白了发神经的他一眼,转开话题,“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起什么?”要是他的亲人找上门,那就丢脸丢大了。
他当然摇头。
“你不想去找你的亲人吗?说不定他们正焦虑的找你。”
万一他有妻子或恋人……想到这,莫名的闷窒感郁结在她的胸口,她连忙甩甩头,自个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只是她的奴隶。
“时候到了我会去找他们。”他那翠绿深潭蒙上一层晦涩的冷雾,让她看不清他眼瞳原来的颜色。
灵玉定睛注视了他好半晌,“若不是事先知道你什么都想不起来,我会以为你已经恢复记忆。”她太精明了,他要小心。
“肚子饿了吗?”威克浅笑地敛去灰色的心情,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要吃你做的菜。”他不提还好,一提她的肚子便不争气的叫了出来。“这还得看人家的厨房借不借咱们用。”他被她的一张刁嘴训练出好厨艺。
“不管,你马上去给我弄吃的来。”她噘起嘴儿,嫣红小口释放出诱人的光泽。
“好……”即使她的唇涂上毒药他也认了,谁叫他爱上了她。威克情不自禁的覆上她的唇,辗转舌忝吮,细细的啮咬她甜
蜜的唇瓣,小心翼翼的怕吓坏她,又贪婪渴望吻得更深。
灵玉惊愕的张大了眼。他怎么又吻她,难道他真不怕她一掌劈了他?不过他的吻还更有点让她脸红心跳,意乱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