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冷不防小童煞住脚地旋身,艾梅的呼吸也跟着她的脚步停止,“你刚刚是不是在和谁说话?”
“有吗?”艾梅勉强扬起一抹笑。
小童歪着头想了下,“可是我好像看到一个人影钻进你的车子里。”
“你大概看错了。”习惯了演艺圈的假面具,连假话都说得如此流畅,根本不需要剧本。艾梅眸底掠过难以察觉的轻嘲,表面若无其事,“法兰在等你,别让他等太久。”
小童点点头,“知道了,那我带些宵夜回来给你。”
“不必麻烦了。”车内还有个大麻烦。
“没关系啦,你要吃什么?”
“你们买什么我就吃什么。”
“OK·那我走了。”
艾梅如释重负,转身拉开车门,只见刀魅正舒服的坐在座位上闭眼休息,连位子都调整好了,适合他的长手长脚。
“谈完了!”听到开门声,他张开炯亮的眼,“那上车吧。”
“下来。”
“拜托,那么晚了,三更半夜的你忍心让我一个人流落街头?”刀魅故做可怜兮兮的模样。
“你这个大明星想要招车还不简单,随便马路上一站,还怕没车停下,说不定还有人连人都奉送。”
“不要,这位子很舒服。”刀魅双手枕在脑后。
“下车!”她不想和他牵扯不清。
他索性连眼睛都闭上,对她来个相应不理。
无可奈何艾梅只好俯低身子钻进车,想办法将他揪出来,“你给我下来。”
不料脚下一个不稳她整个人踉跄的跌进车内,撞到他两腿中央。
倏地,一声痛苦的闷哼自艾梅的头顶冒出,她脸色骤变,慌忙的惊跳起身,没想到一个不留神后脑勺撞到了车顶,身子又跌进他两腿之间,而且还是面朝下。
她痛得拧眉,可没忘了道歉,“对不起!”看他一脸痛苦的模样,她感到不好意思,冷硬的态度也软化下来,“你还好吧?”
刀魅紧咬着牙关,抓紧车椅的手背青筋暴凸,“没事!”天知道当她的脸一靠近他两腿中央,他男性的就自动站岗了,弄得他又难受又尴尬,只好夹紧腿以免失风。
艾梅心虚不已,悄悄地觑了觑他合身的西装裤,裤裆正中央的部住隆起,像藏了粒馒头,她心惊的想,该不会是被她撞肿的吧?
霎时,血液在四肢百骸奔窜,她羞窘不已。
“喂!你要……不要去医院?”会不会撞断了他后半辈子?
“不用了。”刀魅喘息的摇摇头。
“可是……你那边肿起来了。”万一害他终身“不举”,叫她拿什么赔他?
忍受欲火煎熬的他差点笑出声,“我没事,一会儿就好。”她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可是你看起来很像很难受的样子。”艾梅咽下心虚和困窘。
岂止难受,那种被撩动偾起的欲火几乎要摔爆了他的裤裆!听到她的话,刀魅想哭又想笑。
“我不是故意的,你真的没怎样?”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要是他叫她为他的后半辈子负责怎么办?”想到爱情她就毛骨悚然,更别提婚姻了。只是奇怪的是,她明明对他印象极烂,而且也不过才跟他见过几次面,她竟然会想到长久以来避如蛇蝎的婚姻。
“不管怎样,我想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好了。”甩去脑海中的迷惘,艾梅迅速的坐上驾驶座,启动引擎。
“不……不必麻烦,我休息一下就没事。”要更到了医院丢脸的是他。
“那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我住的地方到处都有狗仔队,你确定要送我回去?”她的态度变得和缓,刀魅不禁心想,是否该因这一撞而感到高兴。
拚命的深呼吸,他用力缩月复来抑制血脉偾张,虽是“命根子”惹的祸,但难得佳人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他若白白放过这机会就是笨蛋。
艾梅没注意到他深瞳中诡异的眼波,心念一转。他说得没错,给狗仔队拍到他们在一起,她跳到太平洋也没用了。
“要不去饭店好了。”真想将这麻烦丢下,省得她一个头两个大。
“你确定?难道你不知道住饭店要登记姓名,而我身份证上的名字是元锋。”
“你还真?唆。”艾梅瞪了他一眼,“你干么不用艺名?那你叫刀魅又是叫假的、叫好玩的?”
“元锋是身份证上的名字,不过我比较喜欢你叫我刀魅。”
去……$%#@##&!一连串三字经在她脑子里打转,她真想刚刚就把他阉了,省得麻烦。
“OK!你想去哪?”
“可不可以去你家?我保证绝不乱来。”他压下内心的雀跃。
她再度横了他一眼,“难道你没有什么好朋友家可以借住?”
“呃,这个……”剑影已将他列为拒绝往来户,飞虎追老婆去了,至于留在台湾的只剩会落井下石的魁。
瞧他又皱眉又哀怨的叹息,艾梅摇摇头,“你是不是做人太失败了?”
刀魅干笑,事实上是那些死党被他骚扰到想搬家。
“好吧!就一晚,明天你就得给我滚蛋。”
“谢谢,只是身为淑女,你说话不可以那么粗野。”
“再?唆你就给我下车。”一句话成功的让他噤声,车内恢复平静。
艾梅收回视线回到正前方,心里暗忖着,她这算不算引狼入室?
???
清晨,曙光乍现。
艾梅好梦正酣,突然觉得有点热,胸口有个巨大的物体压得她透不过气。
她不得不睁开眼,没有焦距的惺忪睡瞳慢慢集中在胸前那黑色头颅。
“啊!”拔高的尖叫将刀魅震下了床。
“搞什么?”刀魅低咒的抚着撞到床头柜桌角的后脑勺。
“你……你怎么在我床上?”他不是打地铺睡在地板上吗?见他上半身光溜溜的,吓得艾梅赶紧拉高棉被,不敢看他下半身,怕见到也是赤果的。
“是你拉我上床的,还抱着我不放。”
“怎么可能?”她又气恼又羞窘,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
她依稀记得自己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常抱着睡的五十寸超大玩偶史奴比,没多想就将它搂到胸前,难道说……视线回到他身上,她将他当成了史奴比?
天啊!她怎么会犯这种错?艾梅捂着脸申吟。
“这不是真的。”
“这是事实,而且你还剥掉我的衣服。”刀魅强忍着笑,一本正经的道。
“别再说了!”她的史奴比本来就没穿衣服。
“你还替我盖被子,要我乖乖睡,唱摇篮歌给我听,说实在的,你唱得真的很好听。”他憋了一肚子笑。
“够了,我承认是我的错。”瞧他那张像偷腥的贼猫的脸,艾梅真恨不得给他一拳。“但你也该叫醒我。”
“我试过啦!”刀魅无辜的耸肩。
“我看你根本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愈看愈火,霍地意识到他还赤果着身子,她举目四顾,扫见床头散落的衣服,立刻不假思索的扔给他。
“你快点穿上。”她闭上眼不敢看他。
“你确定要我穿?”
“叫你穿你就穿。”艾梅悄悄睁开一条细缝窥视,瞄见他手上拿的竟是她丝质的全感睡衣,倏地,一股热辣的血液自耳根冲上脸庞。
没多考虑,她探身抢回,这才想到她在国外早习惯了果睡,这一动岂不全被他看光了。她连忙缩回到被单下。
“还给我!”她伸出一只藕白的玉臂。
眸底闪过一抹遗憾的刀魅微笑着,笑得眼睛都弯成上弦月,“你不是要我穿吗?那我就穿喽。”
“你不要乱来。”她就只这么一件而已,而且想到衣服穿在他身上沾染了他阳刚的气味,她时顿觉得浑身不自在,无法言喻的麻酥感在体内颤动。“快还我。”紧抓着床单,她爬着前进抢下睡衣,头也不回的冲进浴室,全身像着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