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了,事情都过去了。”陈竹筠垂下眼脸深思,若她猜得不错,可能是凯西误以为玉蝉是桑尼移情别恋的主因,于是心不甘才痛下杀手,却没想到弄错了人,她才是真正的主角。
结果阴错阳差,她还是逃不过这一劫,也还好玉蝉没事,否则这辈子她都无法原谅自己,看来“情”这一字真是害人不浅。
至于当事人之一的桑尼也已经得到了教训,她不想太苛责他。
“筠儿,你要相信我,上次我在餐厅就已经和凯西分手了。”桑尼握着陈竹筠的手,认真的道。
原来就是玉蝉看到那次。陈竹筠恍悟,嘴里淡道:“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要是他每段风流史的女人都要来给一枪,她纵有一千条命也不够死。
“好多了吗?”武昭维不疾不徐的走进病房,打断了他们。
陈竹筠颔首,“医生说再观察个两天就可以出院了。那位凯西小姐怎样?”
“这要看你是不是要提起法律诉讼?”
“我想还是算了!她也是为情所困的无辜女人。”陈竹筠斜娣愧疚的桑尼。
“谢谢。”桑尼感激的抓着她的手,再怎么说凯西也曾是共事多年的好友。
“我可不是为了你。”陈竹筠送他一个白眼,抽回自己的手,“总裁,可否麻烦你送王蝉和桑尼回去?”
“不要,我想留下来陪你。”桑尼攫住她收回的柔荚,举至胸前让她感受急遽的心脏为她而跳动,每一次撞击仿佛在诉说“我爱你”。
掌心传导着颤动,陈竹筠的心脏不知不觉随着他心跳声而起伏着,她窘涩的缩起手,“桑尼,我不会有事的,你也累了一天,回去休息吧!”
桑尼深邃的蓝眸掠过一抹挫折,“又要赶我走?”要到什么时候她才愿意敞开心扉接纳他?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明天再来探望你。”他轻轻的在她额头烙下一吻。
陈竹筠两颊配红,仍不太习惯在人前表现亲热的举动,“你快走啦!”
“陈秘书,我提议的事,你考虑得怎样?”临去前,武昭维回头问。
陈竹筠心漏跳一拍,她几乎忘了。
“你们在说什么?”桑尼皱起眉,讨厌她有事瞒着他。
“没什么。总裁,三天后我再给你答复可以吗?”
武昭维点了下头,率先离去。
“昭维,你跟筠儿说什么?”桑尼立刻追上。
“竹筠,我明天再来看你。”季玉蝉挥挥手,尾随他们离去。
留下陈竹筠在护士了然的目光下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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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调查,原来凯西误认季玉蝉是桑尼的新欢;至于手枪是在欧美适合女性使用的掌心雷,利用特殊管道运进台湾,由于凯西的家庭在法国政坛有些背景,所以拥有外交豁免权,但出手伤人终究不对,而陈竹筠又放弃追诉权,凯西就在桑尼和武昭维的安排下离开了。
这阵子桑尼天天来医院报到,逗得医院八岁到八十岁的女性同胞为他倾心,着实让陈竹筠不是滋味。像此刻他正和一群情窦初开的小护士聊天。
“咳咳!”陈竹筠咳了几声清清喉咙,而他依然我行我素。这样还要她相信他不会走私?
瞧那群护士笑得花枝乱颤,还不时有小护士悄悄向她打探他有没有女朋友?
“有,而且可以组成联合国。”陈竹筠冷冷的平静口吻掩去不悦。
也因此不少小女生幻灭了,让她不禁有些罪恶感,含恨的目光射向恶魔般俊颜的桑尼,若他不要那么风骚,她也不必当除草机,除去他身旁的莺莺燕燕,将来做他老婆或爱人的女人大概寿命都不长。
“你们在这干么?”武昭仪走进病房,冷横了眼思春的小护士以及卖弄风骚的桑尼,“还不回去工作。桑尼,你再这样扰乱医院安宁,别怪我请你出去。”
众小护士一哄而散,桑尼向武昭仪行个绅士礼,“好久不见,没想到对我照顾有加的仪姊姊变得如此明艳动人,出落大方。”
“你狗嘴不要乱吐东西行不行?”这样很容易引起他人误会。武昭仪托了下眼镜,瞄了眼面无表情的陈竹筠。
她早已经麻痹了,“没关系,狗改不了吃屎,我已经有觉悟了。”
扁这句就让武昭仪欣赏的拍了拍她的肩,“这只“狗”很难教,必要时我建议你把它阉了。”
“我考虑,请问医院有“结扎”科吗?”
“没有,不过泌尿科医生可以代劳。”
“喂!你们在说什么狗?”
陈竹筠与武昭仪相视一眼,回瞪丈二金刚模不着头绪的桑尼,“一只花心的风流狗。”
“她们指的是你。”武昭维安慰的拍了下他的肩,走进病房,送上一束紫玫瑰,
“早。”
“好难得,大哥,你也懂得送花?”武昭仪眯起美眸,意味深沉的瞅着武昭维的怪异举动。
“你想要,我也可以送你呀。”他挑了下眉,“只是怕到时候有人会狂饮醋。”
“大哥。”武昭仪脸泛红晕,急忙转开话题,“竹筠,你今天就可以办出院手续,至于伤口部分尽量不要碰到水,两天后再来换药。”
“没问题,我会带她来的。”虽不明白武昭维的意图,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覆上桑尼心头。依自己对行事严谨、谋定而后动的昭维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做没有价值的买卖,虽说他不是没有送花给女人过,不过那些都是交际性,为商业利益而找来的女伴,而竹筠不过是武氏集团的小小秘书。
陈竹筠也有些受宠若惊,心中暗忖难道总裁跟她说真的,要她做“合约新娘”?
武昭维在陈竹筠收下花后,瞟了眼表,“我还得赶回公司,李秘书已经提早回来工作岗位,所以你不必担心公司的事,安心静养就可以了。”他交代完便转身离去。
陈竹筠嗅着手中的花,这还是生平第二次男孩子送花给她,第一次头衔被桑尼抢去了,当然也不可能告诉他。
武昭仪斜赚着面色铁青的桑尼,幸灾乐祸的笑道:“你要小心,大哥可是一出手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桑尼脸色一阵育一阵白,他都忘了昭维曾对竹筠表示赏识,他早该猜到昭维别有居心。不行!他绝不会将他的竹筠拱手让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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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陈竹筠出院的日子,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她没告知任何人,拎着简单的行囊步出病房,就看见好整以暇的武昭维正一边打电脑一边打电话,看到她便收起了工作。
“总裁!”不意外他会得知她出院的时间,因为这问医院是他家开的。
“你考虑得怎样?”没办法,女乃女乃逼婚迫在眉睫,现下又没什么合适的人选。
“我恐怕……”
“你现在先别急着拒绝,这种婚姻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合约满一年,你随时可以恢复自由。”
“我怕我扮不来。”她姿色平平,又不像名门淑媛举止合宜、气质高雅,而且她还非完壁,大户人家最重门风的不是吗?
“这都可以学的。”
要她坐不能动,站不能晃,更别提不能躺在地上吃零食、打电动,光想就令她不寒而栗,虽然佣金满令人枰然心动。
“放心吧!我女乃女乃没那么严苛,你见过就会知道。”
“我好象还没答应你喔?”跟桑尼同副德行,霸道的沙猪,不过桑尼只要她一沉下脸,立刻变成可怜兮兮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想到他,她唇畔不知不觉漾开一抹浅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