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筠!”这时她才注意到身旁的陈竹筠双手环胸,没有表情的注视她,心虚的吐了吐舌。
“你又迟到了!”
季玉蝉干笑,搔搔头,”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
若是一般人一定归究于塞车或交通太乱,只有季玉蝉从不推卸自己的错,这就是为什么陈竹筠会欣赏她的原因。
“竹筠!这花可不可以送我?”
“你要就拿去,至于礼物,待会我们要去迪亚斯先生那顺便带去。”
“为什么?这不是送你的吗?”
“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陈竹筠转身去搭电梯,季玉蝉抓起花连忙跟上。
“竹筠,到底这些是谁送的?”她好奇得要命,对方好阔气哦!“该不会是你的仰慕者吧?”她笑得贼兮兮的。
“电梯到了!”陈竹筠走进去,看了一眼二十出头的季王蝉,刚入社会仍未月兑大学时代对恋爱学分的幻想,看来要等她能独当一面还有得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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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装记者会现场镁光灯闪烁,只见桑尼面对记者的尖锐问题依然优游自得。
反倒是在幕后指挥的陈竹筠忍不住替他捏把冷汗,既担心行程问题,还要担心记者会会月兑离掌控,因为他老是不按牌理出牌。
她果断的示意主持人结束记者会。
主持人点点头,“最后一个问题?”他指了位杂志女记者。
“请问迪亚斯先生目前有要好的女朋友吗?”
“暂时没有,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这位置将为你保留。”桑尼拋个性感的微笑,惹得女记者脸红心跳的坐下。
什么服装记者会嘛,简直是罗桑尼个人牛肉秀!陈竹筠眉毛几乎要打结。环顾到场的记者清一色皆是女性,不难明了桑尼种牛的魅力。
她频频打暗号示意主持人快快收尾。
但仍有女记者起身,迫不及待的问:“等一下,迪亚斯先生,请问一下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性?”说着,她两颊泛起红晕。
“像你一样迷人的小姐。”桑尼似笑非笑的瞅着女记者,然后在随从簇拥下自侧门离去。
留下那名女记者晕陶陶的呆在原地,其它记者仍不死心的追上。
可怜的陈竹筠只得出面扮黑脸,“很抱歉,迪亚斯先生需要休息,各位有什么问题可以在各个所属的节目中提出。”关上门,她释然的吐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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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筠!”季玉蝉冲进门。
陈竹筠来回在办公室踱步,忙不迭的问:“找到人了没?”
季玉蝉摇了摇头。
“我们安排那些保全人员和随从是干什么吃的,跟个人也会跟丢。”陈竹筠失去冷静,因为桑尼失踪了。
“竹筠上也不能怪他们,他们尽力了。”
“饭店方面呢?”
“迪亚斯先生还没回去。”
陈竹筠深吁了口气,“把下午的行程全部取消,至于代理贸易公司方面我会打电话一一去赔礼,另外罗桑尼失踪的事别让他那群女友知道。”
“竹筠,又要我去面对那些妒妇,不好啦!她们每天都在追问我,桑尼是不是另结新欢,还说是不是你勾引了她们的桑尼。”
陈竹筠的心卜通一跳,“胡说八道,别理她们就好了。”然莫名的,她却感到一丝心虚。
“哝!”季玉蝉无奈的垮下脸。
“好了!我再出去找找,有什么事打我行动电话。”陈竹筠拍了拍她的肩。
这个杀千刀的花心烂萝卜,爱卖弄风骚也就随他,如今还搞失踪,也不知道是流连在哪间母马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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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一天,陈竹筠回到租赁的小套房,虽然只有十余坪大,却是她身心的休息站,在家中,她毋需戴上任何面具。
身处水泥丛林,在背叛了爸妈协助姊姊与爱人私奔后,她就断了经济来源,爸妈气了好几年都不跟她说话,直到姊姊骨灰移回台湾,她辜负了父母,也害了姊姊。一想到她不经大脑的冲动和擅作主张促成这段姻缘而间接导致姊姊香消玉陨,内疚感每每吞噬她的心。
虽然父母已原谅她,但她无法原谅自己。
她拿着钥匙插人锁孔,发现门竟然没锁。怎么可能?是她忘了吗?她怎么会犯这种粗心大意的错!懊死的,万一有小偷……
想着,她紧张的推开门,却意外看到一个有着灿烂笑颜的金发帅哥穿著围裙在她家走来走去。
“罗桑尼!”几乎翻遍全台北大街小巷,把她和宣传人员、保全人员闹得人仰马翻的家伙竟跑到她家来,还一副以主人自居的样子!
“你回来了!我做了意大利面,我的手艺还不错。”桑尼解下围裙,走到她面上前,出其不意的在她颊边啄了一下。
“你……你怎么进来的?”千万不可以被他激怒!陈竹筠拚命的深呼吸。
“我送衣服来给你。”他指了指沙发上被她退回去的衣服,“而管理员一听我说是你的男朋友,不待我问便好心带我上门,还好心把备用钥匙给我。”
懊死的!难怪刚刚管理员笑得那么暧昧,早知道不该图方便怕忘了带钥匙而将其中一把交给管理伯伯保管,看吧!这就是太相信人的后果。
“钥匙还我!”她伸出手。
“才不呢!”他将钥匙藏入裤袋,笑得邪恶,“要你自己来拿。”他算准了她-不敢动手。
陈竹筠气得牙痒痒的,抿了抿嘴,”好!不还就算了。”改明个儿将锁整个换掉。她走到门边,拉开门,”你可以请了。”
“就这样要赶我走?”桑尼装出无辜可怜的模样,月兑下围裙后走到她面前,“枉费我为你做那么多,替你做晚餐,还替你打扫屋子。”更重要的是他查到一切他想要的资料,虽说偷窥是犯法的,但搁在桌上给他瞄到就不算偷偷模模了。
“你什么?!”她找高了音量,一古脑儿的冲进卧房,惊见书桌上搁置的护照和相框,她赶紧一扫进抽屉,血色自脸上倏失,该死的他不会发现了吧?
转身只见他好整以暇的倚门而立,怒火冲上发梢,地瞪视他!“你怎么可以随便动人家东西。”
“我没有动,是你自己随便扔在地上,我好心替你捡起来。”
是吗?她记得回国之后,一方面担心怀孕一方面忙碌的工作让她连行李都没时间整理,每天回到家洗好澡倒头就睡。
“他是谁?”
他是谁?他漫不经心的问话拉回地的思绪。
“照片里的男人是不是叫“杰”?”
“他是谁与你有什么关系?”她干么和他解释,”杰”又是谁?
“照片中的男人是你的情人?”他浑然未觉此时说话的口气就像吃醋的丈夫。
“什么情人,把你脑袋的龌龊思想给清干净,他是我的姊夫。”想到姊姊的遭遇,她眼神微微黯然,年轻英俊的男人皆不可倍,若加上有钱有权,那当他们老婆的人注定红颜薄命,姊姊就是很好的例子。
“原来你暗恋你姊夫?”
“呸呸!你在说什么鬼话连篇。”陈竹筠微蹙眉,冷冷的瞪视他,“出去,这里不欢迎你。”爱上这类滥情的风流大少绝对是失身又丢心,她身既已失,可不想连心也丢了。
被下逐客令这还是他生平头一遭,难堪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你以为自己有什么姿色搬上抬面,我是同情你才要你,以免你变成老处女。”